就是那次回來,導致了後續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若不是看他着實害怕的緊,皇兄也不會帶他去廟裏爲母后求佛像,進而遇到刺客。
而他也不會因此被婉兒所救,繼而發生了後續的事情。
想到婉兒,厲王的舌尖又泛起一絲苦。
若是沒有婉兒,他怕是在九年前便已經死在刺客的劍下了。
可惜,他最終還是失去了今生的摯愛。
他從未怪過皇兄,但他一直在心裏埋怨自己。
若不是因爲他的優柔寡斷,婉兒怕是也不會在陰差陽錯下進了宮。
只能說,一切都是命...
整理好情緒,厲王轉頭看向管家:“你去回了那人,就說本王一會兒便來。”
舅舅長年戍邊,身邊只有兩名側室陪着。
正室夫人則帶着其所出的兩兒一女留在京城。
他這個戰神名頭,是舅舅幫他成就的。
投桃報李下,他同舅舅幾個兒子的關係也是極好。
尤其是侯府世子祁正平,兩人沒事的時候經常會出去小聚一下。
聽到是祁正平請自己喫酒,厲王柔和了神色。
最近煩心事頗多,雲瑤又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性子,他還真需要出去散散心。
想到這,厲王轉頭看了惜雲一眼:“若是王妃晚上還不舒服,你便去管家那邊拿牌子,請江太醫過來看看。”
管家趕忙應承下來:“王妃不舒服麼,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怎麼覺得,這次狩獵回來後,王爺對王妃的態度好了不少。
果真是培養出感情了嗎!
也難怪,就王妃那樣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個已是難得,卻沒想到王爺居然得了一對。
而且今日午時,王爺一直待在那雲汐公主的房裏...
正想着,管家忽然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
側頭望去,卻見惜雲正一怒色的望着自己。
一時間,管家竟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嚇得他趕忙低下頭,再不敢胡思亂想。
厲王根本不在意這兩人的眉眼官司,而是快步離開雲瑤的院子,準備換衣服出門。
醉仙樓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這個酒樓以貴出名,一道菜便要幾十兩的價格。
最便宜的一壺酒也得八兩銀子。
進一次醉仙樓,沒有個幾百兩銀子絕對走不出來。
若是想要喫飽喫好,至少要五百兩往上。
若是碰上個酒量好的,至少一千兩打底。
因此,饒是如日中天的定北侯府世子,也不敢經常過來醉香樓喫酒。
祁正平天資不算出色,爲人十分中庸,卻很適合守成。
如今在朝中掛了個虛職,雖然沒有什麼建樹,亦沒有什麼過失。
畢竟舅舅已經是那般人物,如今祁正平中庸些,反倒更得乾元帝喜歡。
只是他平日素與厲王親近,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都不忘叫上厲王。
侯夫人也是個妙人,爲他娶了前太傅的嫡親孫女做正妻。
前太傅如今沒有官職,唯一兒子是白馬書院的山長。
這一家雖然都不在朝爲官,可聲望卻是一頂一的好。
而且他們一家都被天下學子瘋狂追捧,在錢財方面自然不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