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首異處的鄭海河,饒是鎮定的初夏,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用力咬住舌尖忍住即將出口的驚呼。
厲王走出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將鄭海河落下了。
等他回頭尋人的時候,剛好看到滿地的鮮血,與鄭海河的屍體。
李王的雙眼陡然瞪圓:“雲瑤,你怎麼敢這麼做。”
卻見雲瑤將手中的長劍緩緩歸鞘:“妾身覺得王爺所說極是。”
厲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雲瑤的意思,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雲瑤:“你在說什麼。”
這女人不會真瘋了吧。
卻見雲瑤對厲王露出一個惡劣的笑:“王爺不是提醒妾身人生而不公麼,您看,妾身將王爺的提醒用的多好。”
由於她是王妃,自然可以隨意發落一個下人,不是麼?
看着雲瑤嘴裏說着感謝,面上卻帶着嘲諷的笑。
厲王終於沒能忍住,直接提劍直取雲瑤要害:“欺人太甚。”
雲瑤當即揮劍格擋。
正待兩人即將戰鬥在一起時,外面傳來管家的聲音:“王妃娘娘,小的已經將仵作大人請來了。”
南越國的仵作都是有官職的,隸屬於提刑司衙門,分佈於南越國各個城縣。
只比縣令矮上一級。
因此管家這個沒有官職在身的,稱人家一聲大人倒也是應該。
聽說雲瑤居然叫了仵作,厲王心中更是憤怒直接。
別人家中出點什麼事,當家主母都是捂着藏着,哪像這女人,竟然還叫了仵作過來,這是嫌棄不夠丟人嗎。
而且,王妃親自在王府殺人,這事情傳出去,這女人還真覺得她能討到什麼好。
看着厲王遠去的背影,雲瑤擡頭看向管家:“去把人請進來。”
管家應諾,轉頭出門迎人去了。
看着院中的三具屍體,和一個半死不活的婆子,仵作心道一聲:當真殘忍。
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不停。
他對厲王府內的鬥爭傾軋不感興趣,只想迅速幹活走人。
能進王府當下人,定然是欠了賣身契的。
身契一欠,性命都歸了主家,就算被打死也是自己活該。
更不要說,這裏還是親王府。
保持着不聽不看少說話的原則,仵作開始仔細翻檢紫娟的身體。
將紫娟的情況說完,又用針線將鄭海河的身體縫合,仵作這才匆匆離去。.biqugé
原以爲自己可以順利離開厲王府,誰知還不等走到門口,仵作就被厲王派人截了下來。
管家將仵作一路帶到書房,厲王正在書房中演練自己的沙盤。
管家不敢出聲打擾,只能先行離開,留仵作獨自面對厲王。
厲王本意就是想給仵作一個下馬威,提醒他離開王府後不要亂說話。
他本就威名在外,此時表情嚴肅的對着兵書在沙盤上練兵。
那不怒而威的氣勢更是看得仵作兩股戰戰。
感覺自己已經給仵作留下了足夠的心理陰影,厲王終於開口問道:“王妃那邊的丫鬟是什麼情況。”
仵作斟酌過語言,終於開口:“王爺,紫娟姑娘身上帶的傷,是兩個不同的男子所爲。”
厲王手中的兵書忽然落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