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套路病嬌男主 >第49章 找上門
    “公子,那個颶風寨原本不叫颶風寨,二十年前是以打家劫舍爲生,乾的都是偷雞摸狗的勾當,後來消停了十多年,直到近幾年纔開始打着俠義的名頭劫富濟貧。”

    蘇淵略一沉吟,端起一側的茶碗淺酌一口,方纔問道:“可知爲何忽然隱匿?”

    “從一個寨子裏的老人口中探到,早前曾受僱於人,打劫了兩名書生,後來被僱主追殺,欲毀屍滅跡,纔不得不隱匿。”

    書生?蘇淵眉頭微皺,斜睨了司言一眼,司言頭壓得低一些,繼續道:“那老人說,當日那兩名書生已高中,二人一位是狀元,一位是榜眼,那位狀元正是公子之父。”

    蘇淵手中的茶碗倏地被捏碎,茶水潑了一地,“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叫人繳了那寨子,那寨主和那個丫頭抓活的。”

    “是。”司言低着頭退出去,待走到門外,方纔直起身。

    沈青蘿剛從屋內出來,瞧見匆匆離開的司言不由心生詫異,便拐進蘇淵日常宴客的那一處屋內。

    自被帶回來已過去好幾日,她的傷已大好,這宅子也逛了個遍,她和蘇淵所住的這處宅子就在寧安城,仍叫蘇宅,隱匿在深巷中,大門看着並不起眼,內裏卻別有洞天。

    屋內,蘇淵正手撐着額頭,身側的桌子上還有一個破碎的茶碗。

    “小竹。”沈青蘿招呼道。

    話音剛落,小竹匆匆跑上前來。

    “去收拾一下。”

    “是。”

    蘇淵似是有煩心事,眉頭微皺,沈青蘿指腹落在他的眉宇間,將他皺着的眉頭撫開,“因何煩心?”

    蘇淵將她扯進懷裏,小竹已識趣地端起茶碗匆匆出去。他並未說話,眼神在她的臉上細細描繪着,沈青蘿猜不透他的意圖,便任他看去。

    “我剛剛得知昔日害我父親那山賊的下落,你說,我該不該殺他們?”

    沈青蘿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蘇淵是在試探,還是真的找到了那人。提起尋仇倒叫她爲難,畢竟她也算是他的仇人之一。

    她的手落在他的腦後,“你是怎麼想的?是尋仇開心,還是不尋仇會開心一些,人活着莫過於開心二字,仇恨可能會吞噬一個人,反過來就大不一樣,就像現在,我們本該是仇人,可放下仇恨,彼此陪伴不是很好嗎?”

    她在他的後頸上摩挲着,似是想起什麼,“若非深仇大恨,小懲即可,無需打打殺殺,否則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蘇淵攬過她的腰身,在她脣上親了一下,“夫人在說自己嗎?”

    “陳述事實。”她勾着他的肩膀,對着他淺笑。

    她這樣的人不笑則已,一笑傾城,蘇淵的手不自覺地探到她的衣襟裏,沈青蘿捉住他的手腕,“青天白日,這是做什麼?”

    “給不給?”蘇淵的眼中蒙了一層霧色,沈青蘿面露羞赧,在他肩膀輕輕拍了一下,嘀咕道:“晚上,這會有人進來。”

    蘇淵對她有着超乎常理的佔有慾,無時無刻不找機會折磨她,可能是在試探,也可能是單純的想佔有,可她卻常常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戾氣。

    “不會,他們不敢。”他三下五除二地剝開她的衣衫,頭埋在她的胸前,她知道他心中有怒火,便不推脫,反勾住他的脖頸,眼中帶了一絲訕笑。名義上她是他的夫人,說到底,不過是任他予取予求的□□。

    “公子,有人來訪,是寧公子和一位姓陸的公子。”

    那人聲音就在門外,沈青蘿身子一僵,單手撐在他的肩膀,“有人來了。”

    “滾遠點,讓他們候着。”蘇淵不耐煩道。

    門外人似乎聽出了他怒意,禁了聲,腳步聲漸遠。

    沈青蘿將他的頭撐起,安撫地在脣邊落下一個吻,“怎麼了?”

    他很少在他面前發這麼大的脾氣,今日多少看起來有幾分不對,似是胸腔中壓着一團火。

    “夫人也要像他們一樣掃我的興?”他揚起的眸子中有幾分不悅。

    沈青蘿壓下心性,看着他的一雙眸子道:“那我們便不理他們。”說罷,雙手攀上他的脖頸,仰頭親吻過去。

    他早已磨平了對她的耐心,餘下的不過是對她這具身子的渴求。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他才放開,外面來的人很可能是寧延之和陸遷,沈青蘿不便露面,就打算回房休息,誰料蘇淵並不準備放開她,幫她穿戴好衣衫,牽着她一同往前院走。

    “陸遷見我還活着,會不會找你的麻煩?”詐死畢竟是欺君之罪,陸遷此人心有不軌,可能正想方設法地找他的不是。

    “夫人是在擔心我?”蘇淵寵溺地捏了下她的臉頰,眼角含笑,這副模樣很難讓人把他和一個時辰前那個暴戾的人聯繫到一塊。

    沈青蘿臉上的紅暈未退,不着痕跡地將他的手拿下去,“不要再拿我逗趣,你分明知我臉皮薄。”

    他是打定主意逗弄她,纔會在做完那檔子事後帶她去見人,不要她安生。

    穿過一道拱門,前院有接待外客的宴客堂,寧延之和陸遷正等在那裏,寧延之還算淡定,陸遷的不耐煩卻悉數寫在了臉上。

    蘇淵攜沈青蘿緩緩而來,纔剛進門,陸遷倏地站起身,臉色的慍色未消,“蘇公子架子端的如此大,昔日面聖我二人也未等過這麼久。”

    “方纔正忙着,陸公子下次來可提前派人遞上拜帖,免的招待不周。”說到正忙,蘇淵不由地看了沈青蘿一眼。

    沈青蘿自然知道他忙的是什麼,假裝鎮定低下頭。

    陸遷見了她,自然不會放過發難的機會。

    “沈姑娘果然還活着,只是既是蕭將軍侍妾,又爲何跟在這位蘇公子身旁?”

    寧延之卻面不改色,並未起身,只端着茶杯在手裏把玩,眼角的餘光看向沈青蘿。

    “陸公子今日來是找我的,還是找我夫人的?”蘇淵滿不在乎道。

    “夫人?”陸遷不可思議地瞧了她一眼,“本以爲沈姑娘會與衆不同,沒想到不過也是一沉迷情愛的普通女子。”

    沈青蘿心知他暗指的是刺殺蕭衍一事,便默不作聲,權當沒聽見。

    “我夫人之事與陸公子有何關係?”蘇淵頗爲不屑,將她安置在寧延之身側的椅子上。

    沈青蘿正腿痠,便歇在一旁,權當看摺子戲。

    倒是寧延之側頭看向她,面上隱隱有幾分憂慮,她對他微微點頭,既當作打過招呼,又表明自己尚且安好。

    “沈姑娘詐死,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蘇公子將沈姑娘帶在身旁不怕受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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