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雪也聽到動靜,擡頭看過去,就瞧見兩人,蹙眉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他說着,停頓了下,朝兩人身後看了眼,卻沒有看到想見的人。

    厲墨爵也看到了他的動作,垂眸道:“挽情沒帶回來,另外,比尤拉跑了。”

    “跑了?”

    傅紅雪愕然地看過去,眉頭再次緊蹙,質問道:“怎麼回事兒?”

    厲墨爵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末了,他承諾道:“我能放走她,也能把她抓回來。”

    “你是能把她抓回來,就怕挽情等不了!”

    傅紅雪沒好氣地開口。

    他能理解厲墨爵放走比尤拉,但是,恩情不是這麼還的。

    厲墨爵緊緊抿着脣瓣,隨後聲音沉冷道:“她不敢對挽情下死手,她不是蠢貨,挽情活着,她能活,挽情要是有個萬一,她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聽到這話,傅紅雪很想問萬一呢?

    要知道,女人一旦嫉妒上頭,那是做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只是他話到嘴邊,看着厲墨爵蒼白的臉色,到底不忍再刺激他,擺手道:“算了,你奔波了一天,回房間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厲墨爵沒有動。

    他關切地看向傅紅雪,詢問道:“我今天走後,外婆和兩小隻情緒怎麼樣?”

    “挽情外婆情緒波動有些大,下午的時候還暈厥了過去,我給施了針,暫時穩住了,不過明天醒來,怕事還是情緒還會崩潰,至於大寶小寶,他們……”

    傅紅雪說到這裏,忍不住嘆了口氣,才幽幽道:“兩個孩子從挽情外婆的話裏聽到了挽情可能出事的情況,明明很難過擔心,但是爲了不讓我們分心他們,生生忍着好怕,反而替我們安撫挽情外婆,也就是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們才躲在被子裏哭,讓人心疼,你一定要儘快找到挽情,不然我擔心他們在這樣悲傷的情緒中,身體會垮掉。”

    厲墨爵點點頭,心情更是沉重。

    他示意向南送自己上樓。

    不過他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去了兩小隻的兒童房。

    房間裏,牀頭的夜燈正在工作。

    暈黃的燈光,讓房間處處透着溫馨。

    厲墨爵推着輪椅來到牀邊,就看到相擁睡在一起的兩小隻。

    兩小隻睫毛上,還掛着沒幹的淚珠。

    厲墨爵擡手,想爲他們擦拭掉。

    沒成想,兩小隻一下驚醒了過來。

    他們看到牀邊的厲墨爵怔愣了下,立即從牀上坐起身,急切道:“爹地你回來了,媽咪回來了嗎?”

    “曾外婆說媽咪可能出事了,我好擔心媽咪。”

    聽着兩小隻擔憂的話,厲墨爵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小隻也不是笨蛋,瞧着他這樣,就猜到了答案,原本止住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星辰更是抓着厲墨爵的手,哭得傷心欲絕,“爹地,我不要媽咪出事,你快把媽咪找回來吧。”

    “爹地,我害怕。”

    夜辰也渾身顫抖地看着厲墨爵。

    厲墨爵聽着他們哭泣的聲音,本就難受的內心,更是疼得不能呼吸,眼眶也有些發紅。

    可是在兩個孩子面前,厲墨爵不能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把兩個孩子抱到懷裏,聲音低沉,安撫道:“別哭,爹地一定會把你們媽咪找回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

    另一邊,從公海逃離的比尤拉,也終於回到了她的大本營。

    此時的她,是掌權這些年,從來沒有過的狼狽。

    原本光滑順長的頭髮,被燒焦了一大半。

    身上的衣服,也是這破一塊,那燒一塊,上面還透着血跡。

    阿法爾看到這樣的主子,很是心疼,對厲墨爵更是恨得牙癢癢,“主子,你下令,讓我去暗殺了厲墨爵吧。”

    “就你,我告訴你,你還沒摸到他的衣服,就被他身邊的護衛給抓住了!”

    比尤拉輕哼一聲,警告道:“你別給我惹事情,厲墨爵這個人,比你我想的都要深沉,今天要不是我多做了一手安排,怕是根本逃不出厲墨爵手心。”

    阿法爾聽了,有些不服氣。

    “就算他厲墨爵不簡單,可主子你也不差。”

    “行了,我知道你是想給我鳴不平,但現在我不需要,而且這個男人是我看上的,我還不想和他結死仇。”

    比尤拉不悅地打斷。

    阿法爾還是忍不住怨念道:“您不想結死仇,可我看他厲墨爵未必肯放過您,天下男人那麼多,主子爲何就非他不可?還爲了他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他很爲自家主子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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