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用奇招救大明 >第19章 袁熙芸的殺父之仇
    朱慈烺細細一想,發現自己也有點粗心大意,竟然放過了一個明顯的漏洞:袁熙芸自稱是受白廣恩指派,前來迎接,然而他事先並沒有派人去通知白廣恩,因爲他就是想在白廣恩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造訪,以便了解到最真實的訓練情況。他可不想被白廣恩做做樣子就矇蔽過去,那樣只會害了將士們。

    按理說,當時他和手下只走到了半路,不太可能被白廣恩發現,自然也就不會派人來迎接。退一步說,就算白廣恩不知從哪裏得知了他要來,也應該親自前來迎接,而不是派3名小兵來帶路。畢竟朱慈烺可不僅僅是大帥,他前太子的特殊身份,是誰也不敢輕視的,說不定哪天他就復位了,有望成爲未來的皇上。

    還有一個細節也可供佐證:當隊伍快到白廣恩的營門前時,都沒看到有人出迎,這說明白廣恩到那時都還不知道他要來。

    想到這裏,朱慈烺嘆了口氣。如果說,他作爲前太子,長期身居皇宮內院,江湖經驗不足,着了道還情有可原;張航可是來自現代,看過那麼諜戰片和網絡小說,應該是能看出一些漏洞的。

    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以至於落到這般田地。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對待自己,是直接撕票,還是找洪承疇勒索贖金呢?

    正在懊惱之際,柴房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

    朱慈烺一看,這不正是上午遇到的徐傳斌和宋德成嘛?

    然而這回,兩人臉上再也看不到一點畢恭畢敬的表情,他們一左一右,架起朱慈烺就往外走。

    朱慈烺感覺情況不妙,掙扎着問道:“兩位壯士,你們這是幹嘛?”

    徐傳斌笑道:“送你回家啊。”

    “回……”話未說完,朱慈烺就已意識到:自己這條命,只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此時,張航悲慼不已: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原本以爲自己運氣爆棚,穿越到明朝後附身到了太子身上,讓他有機會施展宏圖大志,挽狂瀾於既倒,拯救大明,卻沒想到纔來一兩個月就要掛掉,並且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死在土匪手裏,真是窩囊到家了。

    不一會,朱慈烺被帶到了山寨的議事廳。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輕女子,仔細一看,正是袁熙芸。

    朱慈烺暗自舒了口氣:原來這個袁熙芸還真是位美女。照這麼看來,上午的時候自己盯着袁熙芸看,倒也正常。

    然而這位美女此刻卻是一臉殺氣,怒喝道:“朱慈烺,你的死期到了!”

    朱慈烺一愣:“袁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殺我?”

    徐傳斌斥道:“不許亂喊,要叫女俠。”

    袁熙芸擺擺手:“無所謂,反正他已經命在旦夕了。”她轉而對朱慈烺說:“本來我想殺的人是你爹,可惜他被保護得太嚴實,一時殺不了。前些日子聽說你要來山海關,我心想拿他兒子開刀也行。爲此我籌劃了好多天,今天終於得手,等會就要拿你祭奠我義父。”

    “什麼?”朱慈烺聽罷一愣:敢情袁熙芸真正的仇人是崇禎啊,自己不幸成了墊背的,這可有點冤。

    他覺得不能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掛掉,松錦大戰乃至整個大明,都等着他去逆天改命呢。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他鼓起勇氣,大聲反問道:“你義父到底跟崇禎有什麼仇?”

    這回輪到袁熙芸喫驚了:“你怎麼敢這樣稱呼那個昏君?難道你不應該稱他‘皇上’或者‘父皇’嗎?”

    “崇禎做了不少錯事,我早就對他很不滿意了。你既然聽說過我的事情,就應該知道,我在太廟裏連曾祖父、祖父都敢指責,父親自然也說得。”

    張航在講出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崇禎雖然是這個軀體的生身父親,但跟他可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因此儘可以直抒胸臆。

    袁熙芸聽了冷哼一聲:“不要以爲你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就可以免你一死。”

    “既然如此,那你就讓我死個明明白白,說吧,到底爲什麼要殺我?”

    “因爲崇禎殺了我義父,此仇不共戴天,如今只能找你算賬。”

    朱慈烺的腦筋在急速運轉:袁熙芸的義父會不會也姓袁呢?再加上“殺父之仇”這四個字,兩條線索交匯起來,指向了一位歷史名人。

    他問袁熙芸:“你義父是不是叫袁崇煥?”

    袁熙芸點點頭:“當年崇禎自毀長城,殺了鎮守遼西的擎天柱。自那以後,清軍在遼西橫行,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即便不是爲了私仇,而是爲了百姓,我也要殺掉這個昏君!”

    朱慈烺暗暗點頭:這位袁姑娘看來還是深明大義的,並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這讓朱慈烺看到了一線曙光:如果他能曉之以理,興許可以逃過一劫。

    想到這裏,朱慈烺提醒袁熙芸:“既然你認爲崇禎殺你義父是天大的錯,那麼你如果殺我,就是在重複崇禎的錯。”

    一旁的宋德成冷笑道:“得了吧,你一個剛出皇宮的毛頭小子,能爲國家做什麼?敢跟袁督師相提並論?”

    朱慈烺很不服氣:“有志不在年高。袁督師當年的未竟之業,興許我就能完成呢?”

    袁熙芸心中頗感奇怪:朱慈烺對崇禎直呼其名,並不客氣,然而對於義父卻十分尊重。要知道,義父可是朝廷罪臣,直到現在,朝野內外仍然有很多人稱其爲“袁賊”。

    而朱慈烺不僅仍然稱呼義父生前的官職,甚至還吹牛說要完成義父未竟的事業,這說話的口吻真不像是崇禎的兒子。

    不過,要是朱慈烺以爲說上這麼幾句話,就能矇混過關,逃過一死,那就想得太美了。

    袁熙芸覺得,反正朱慈烺也逃不掉,不妨問問他哪來的底氣,敢說這樣的大話。

    見袁熙芸這麼一問,朱慈烺立刻來了勁,將自己的整個方略又講了一遍。

    三人聽後都沉默了。

    這段時間,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都是朱慈烺在太廟裏指斥萬曆、泰昌兩位先皇,導致被廢去太子之位,隨後又奇蹟般地出任徵遼兵馬大元帥的事。

    至於對滿清的作戰方略,連朱慈烺自己都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加以完善,旁人自然不可能有透徹的瞭解。

    過了好一陣,徐傳斌忽然鼓起掌來:“這小子看着年輕,倒確實有點料。”

    袁熙芸對於打仗的事不是太懂行:“徐叔,他的辦法可行嗎?”

    “很高明,要是真的能貫徹實施,是有相當勝算的。可惜袁督師當初沒想到這個辦法,要是那時想到了,也許清軍就不會蹦躂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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