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猛男,激情熱聊】被緊急更名爲【大危機!遲眠疑似遇見愛情騙子!】,商秋實正在羣裏發表添油加醋的激情演說。

    商秋實:【……總之,當時的場面尷尬到我想原地消失,哇,現在回憶起來我都腳趾蜷縮,太可怕了】

    李行濤:【我都有點混亂了,所以那個眼鏡男是來捉姦的?後來呢?你們怎麼樣了?】

    商秋實:【什麼捉姦?就這你還讀研呢?什麼理解能力啊?那個眼鏡男和虞鳴歌認識,把遲眠認成了別人,還問他回國虞鳴歌知不知道,重點是他看見遲眠和虞鳴歌在一起的那個臉色,既震驚又詭異。嘖嘖,你品,細品。】

    商秋實:【然後那個眼鏡男見事不對就溜了,姓虞的要和遲眠一起離開,我肯定不能讓遲眠跟他走啊,就讓遲眠找藉口留在我這了。】

    商秋實痛心疾首:【朋友們,不要因爲顏控毀了生活,警惕一些人模狗樣的愛情騙子!】

    遲眠看着羣裏的羣情激昂,撓了撓頭,有些迷茫,【……等一下,這好像是我們的宿舍羣吧?商秋實你到底爲什麼會在羣裏啊?】

    大家根本無心搭理他,還沉浸還在狗血八卦中激烈地討論。

    遲眠氣憤地打字:【當着當事人的面討論他的八卦,還當他不存在一樣無視他的發言!我在這個羣裏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尊重!】

    鄧心叢:【呃,當着你的面這樣好像是不太好,不好意思啊。】

    看到鄧心叢的話,遲眠感動得嗚嗚出聲,【嗚嗚嗚還是阿慫好……】

    遲眠輸入框裏的字還沒打完,就發現了一條消息:

    【你被“心叢不是一慫”移出羣聊。】

    遲眠:???

    遲眠憤怒地決定把鄧心叢藏在宿舍的零食通通找出來喫掉,並把空包裝袋揉給他看!

    他怒視着微信界面,想了一想,點開了和虞鳴歌的聊天記錄,抿脣翻看了起來。

    把一直以來的聊天記錄都看過一遍,遲眠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柔軟蓬鬆的枕頭裏哼哼唧唧。

    他能看出來虞鳴歌爲人似乎比較冷漠,但是意外地對他態度還不錯,他還以爲是因爲自己天生就討人喜歡呢,嗚嗚。

    虞鳴歌正和鍾聞相對而坐,鍾聞目光灼灼,虞鳴歌不爲所動。

    “說吧,虞鳴歌,你幹這事有多久了?”

    鍾聞在虞鳴歌面前一向慫得要命,如今自覺抓住了他的把柄,瞬間膨脹了,一臉“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的也會幹這種事情”的表情。

    虞鳴歌微微眯起眼睛,不耐地反問:“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清楚點。我沒工夫陪你浪費時間。”

    鍾聞的囂張氣焰在他的逼視下瞬間偃旗息鼓,底氣不足地開口:

    “我知道你被陸方祈傷得很深,可是也、也不能找個替身安慰自己呀,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他知道自己是替身嗎?”

    鍾聞越問越覺得惆悵,沒想到他心中潔身自好、高冷自持的虞鳴歌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當初虞鳴歌和陸方祈一直都沒有在一起過,虞鳴歌說是喜歡陸方祈,卻從來沒有追求過他,兩個人甚至都沒怎麼好好說過話,

    他原本想着,遲早有一天虞鳴歌會從對陸方祈的感情中走出來。

    卻沒想到,虞鳴歌外表看着冷淡,但心裏竟是愛慘了他!

    他多年剋制自己,苦苦壓抑住的對陸方祈的愛和思念,在遇到和陸方祈長相相似的遲眠時,如山洪般爆發了!

    鍾聞的眼睛溼潤了,“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這麼辛苦……”

    虞鳴歌有點想查查智障會不會傳染,真的很想把鍾聞隔離起來,離自己遠點。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替身?和陸方祈又有什麼關係?”

    提起這個名字,虞鳴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看虞鳴歌還在裝糊塗,鍾聞十分痛心:

    “別裝了,我都明白了。你昨天帶着的那個男生,長得和陸方祈是有幾分相似,但是這樣是飲鴆止渴,行不通的!你這樣只會越陷越深!”

    虞鳴歌簡直有點莫名其妙,“你說遲眠?他和陸方祈哪裏像了?”

    遲眠整天嘻嘻哈哈的,一副不知愁的模樣,明明也二十多歲了,還是像小孩兒似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腦袋裏總是天馬行空的,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每天都是熱熱鬧鬧興高采烈的樣子,圍着喫喝玩樂打轉。

    和陸方祈完全是兩個極端。

    鍾聞看虞鳴歌的疑惑發自內心,不像裝的,更加覺得震撼:

    原來他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是心裏潛藏的渴望促使他下意識地去接近遲眠!不!也可能他意識到了,只是自己欺騙自己,拒絕承認這一點!

    鍾聞決定點破這一切,他不能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越陷越深,他注視着虞鳴歌的眼睛。

    “你仔細想想,回想那個遲眠的五官、輪廓,尤其是他下半張臉嘴脣和下巴的線條,是不是有一點點相似?”

    昨天晚上昏暗光線下的匆匆一面,讓鍾聞第一次見到遲眠就把他認錯了,後來認定了他是虞鳴歌找的替身後更是越看越覺得像,現在讓他去回憶遲眠的長相,他也只能想起陸方祈的臉。

    虞鳴歌細細思索,腦海中遲眠和陸方祈的臉互相對比。

    他的思緒從遲眠看起來軟綿微卷的髮絲、圓潤上挑的眼睛、高挺秀氣的鼻樑,聚焦到他微微抿起、顏色淺淡的薄脣和線條利落的下巴。

    虞鳴歌擰眉,幾番對比後認同了鍾聞的說法,“下半張臉好像是有點像。”

    剛說完,虞鳴歌終於意識到了鍾聞的話是什麼意思,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眼角的淚痣給他增添了一份兇戾的氣息。

    “所以你覺得我在包養別人當陸方祈的替身?你以爲我虞鳴歌是什麼人?”

    “別生氣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鍾聞被虞鳴歌的臉色嚇得不輕,虞鳴歌雖然脾氣不好,但他很少見他發這麼大的火,連忙解釋,“我沒有說你在包養別人,只是想說你可能會因爲陸方祈而對遲眠有好感,自己沒發現。”

    他一頓,弱弱地問,“你是對遲眠有好感吧?”

    他對遲眠有好感嗎?

    第一次注意到遲眠,是在他頂着蝦餃頭套發傳單的時候。

    那時虞鳴歌正滿心不耐煩地等着鍾聞,無意間看向窗外,就看到那隻蝦餃又唱又跳地發傳單,沒人理他的時候就自己搖頭晃腦地唱歌。

    虞鳴歌是娛樂公司的總裁,對這方面稍稍在意,十分驚訝地發現他的歌聲在音質那麼糟糕的話筒下都依然很好聽,他充斥着不耐和煩躁的心被悠揚純淨的聲音悄悄安撫,安靜地傾聽起來。

    後來,休息時他一把摘掉頭套,笑容燦爛的樣子讓人想起日光,想起彩虹,想起一切溫暖燦爛的東西,讓他莫名移不開視線。

    現在想來,難道當時他就隱隱感覺到了遲眠和陸方祈的面孔有些相似,所以纔會下意識地關注他嗎?

    之後在電梯裏再次見面,他本來不想留下聯繫方式,卻在遲眠期待的目光下退步了,這也是因爲受到了那張臉的影響嗎?

    想到自己後來和遲眠在微信上從陌生到逐漸熟悉,到了如今能出來見面喫飯的關係。

    他本以爲自己是拿遲眠當一個還算有趣的小朋友,沒想到是自己受到了陸方祈的影響而不自知。

    該死!陸方祈,你對我竟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虞鳴歌大受震撼,虞鳴歌挫敗不已。

    他雖然一直覺得只有陸方祈勉強配得上他,和他算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也並不覺得自己用情很深。

    畢竟他都不計較陸方祈和他的差距選擇了他,卻沒想到陸方祈絲毫不領情,在他都表白了之後還大罵一通,跑到國外去現在都沒有回來,讓他感受到了羞辱,至今耿耿於懷。

    他原以爲自己對陸方祈只是有些不甘心,沒想到他的潛意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他其實深愛着陸方祈,只是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他被和陸方祈有些相似的遲眠吸引就是證據。

    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深愛一個人,愛到不由自主地去追逐一抹相似的影子。

    虞鳴歌向後倚在沙發上,沉沉嘆出一口氣,左手支起揉着眉心,“我明白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鍾聞看着虞鳴歌有些疲憊的表情,心裏也很不好受。愛情真是可怕啊!爲情所困的虞鳴歌都不像他自己了。

    唉,也要怪虞鳴歌太善於隱藏了,這麼深的感情居然也能壓抑這麼久,彷彿不痛不癢似的,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

    要不是自己太過於敏銳,發現了這件事,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他拍拍虞鳴歌的肩,情真意切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鍾聞揹着手,一邊走一邊搖頭嘆息,他媽總說讓他不要老給虞鳴歌添麻煩,現在看看,要是沒有他這個英明神武的朋友,虞鳴歌可怎麼辦啊!

    虞鳴歌閉着眼睛,靜靜靠坐在沙發上,微信提示音忽地響起。

    他眼皮輕輕一顫,半晌,伸手拿起手機。上面是熟悉的黃色海綿,嘟着嘴微笑的樣子如今看來,好像都沒那麼快樂了。

    遲眠:【虞先生,我想冒昧地問一下】

    【請問我是和你認識的人長得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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