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嫣然會做的東西很多,攤雞蛋餅,做麻辣燙,做紅燒肉,還會做檸檬雞爪,大冬天再來碗燉羊肉湯,想着這些,葉嫣然饞得直流口水。
如今,葉嫣然很想找一份生計。畢竟家裏還有一個病人等着她照顧。
梅老頭見葉嫣然日子困苦,這陣子讓葉嫣然不用管他飯,他自己在外頭湊合。
葉嫣然雖然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而且規模還不小。
葉嫣然盼着把趙玉霆身體趕快養好,然後送走他,這孤男寡女的,天天生活在一起也不方便。
比如今天晚上,屋子裏就一個火炕,也沒多餘的牀,昨晚葉嫣然就是趴在牀邊睡,總不能天天趴在牀邊睡吧。
葉嫣然揹着小揹簍回家,趙玉霆斜躺在炕上,“小丫頭去哪了?這麼大半天不見人影。”
“不出去,今晚我們喫什麼?”葉嫣然放下揹簍。
趙玉霆正伸着脖子看,“我說你一天到晚就弄這種東西給我喫啊?不是地瓜,就是野菜,你以爲我是兔子啊?”
“有地瓜喫就已經很不錯了,拜託你要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也不是你的丫鬟或者僕人!你要先擺正自己的心態,知道嗎?”葉嫣然沒好氣的埋着頭烤地瓜。
趙玉霆喫癟,他感覺第一次遇到敢頂嘴的人。
沒一會兒,地瓜烤熟了,發出香甜的味道。葉嫣然自顧自地掰了塊地瓜喫起來。
“真香!好燙!”
葉嫣然把一大口地瓜放進嘴裏。
“喂,小丫頭,我的地瓜呢?你怎麼一個人喫起來了?”趙玉霆冷着臉說道。
“你不是嫌棄這些東西是給兔子喫的嗎?”葉嫣然擡頭看着趙玉霆。
“現在沒有山珍海味,地瓜也勉強可以喫。”趙玉霆說得很小聲,嚥了咽口水。
“嘴硬!咯,給你!”
葉嫣然把剛剛烤好的另一個地瓜遞給趙玉霆。
葉嫣然又把鍋裏蒸熟的薰兔端出來,葉嫣然撕了一個大兔腿給趙玉霆。
“好香,這味道絕了!薰兔配地瓜,這喫法我還是頭一回見。”
趙玉霆大口大口喫着薰兔,露出滿足的笑容。
葉嫣然把魚腥草涼拌了端出來,“這裏還有涼菜!”
趙玉霆夾了一根魚腥草放進嘴裏,“這什麼味?這能喫嗎?你莫不是想毒死我吧?”
“小時候,我母親說這魚腥草有消炎的功效呢!”
“那好,我勉強喫點。”趙玉霆忍着難受吃了幾根,“咦,現在喫起來味道也不錯。”
“當然,我很喜歡喫呢!”
待趙玉霆喫飽後,葉嫣然爲趙玉霆打來熱水,“擦擦身子!”
“你對我爲什麼這麼殷勤?難不成想我趕緊好了早點滾?”趙玉霆看着木盆裏晃盪的熱水。
“嗯,猜對了一半,這幾天我這麼精心照顧你,你不得報答我了再走?我還等着你好了之後賺錢報答我呢!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錢。”葉嫣然低頭放下水盆。
“那你可得盡心伺候!”
趙玉霆幽冷的眸子盯着葉嫣然,“這女人滿腦子都是錢。果然女人都貪財。”
“自然,說不定你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家裏還等着你回家繼承家產。公子跟着我,只會喫苦受累。照顧你正好賺點銀錢,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爲?”葉嫣然把熱水放在炕頭旁。
“你自己動手吧!”葉嫣然把帕子放在水盆裏。
“你幫我擦洗!”
“你......”葉嫣然咬咬嘴脣,“你的手又沒受傷!”
“我身上有傷,你忍心看着我傷口拉裂嗎?到時候還得勞煩你多照顧幾天。”
趙玉霆一副軟萌撒嬌的樣子。
葉嫣然雖不情願,但是心軟,看見趙玉霆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爲趙玉霆擦拭。
趙玉霆心中蕩起陣陣暖流。
趙玉霆閉着眼睛,赤身趴在炕上,葉嫣然把帕子放在水裏,清洗出不少的淤血。
葉嫣然的小手時不時會觸碰到趙玉霆後背的肌肉。
每一次若有若無的觸碰,這讓他好多年古井無波的內心,似乎有電流經過,微微盪漾。
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了,蟋蟀在夜裏鳴叫,把這夜晚襯托得格外孤寂。
趙玉霆已經重新穿好衣服,斜躺在炕上。趙玉霆也看見,這裏除了一個堂屋,就一個臥室,臥室靠着廚房,有一張熱炕,這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牀。
現在正是寒冬臘月,葉嫣然一個姑娘家,昨晚就這樣趴牀上睡了一宿。
今天一整天,葉嫣然都在時不時咳嗽。
“還不上來睡覺?”
趙玉霆看着在火堆前烤手的葉嫣然。
“哦,我不困,你睡吧!”
葉嫣然尋思着也就這樣將就幾日,等趙玉霆傷養好了就送他走。自己在堅持幾晚。
“嘴硬!過來!睡我旁邊!”
趙玉霆拍了拍火炕上身旁的位置。
“不用,今晚我在火堆旁將就一晚。”
趙玉霆冷着臉一副嚴肅的樣子,帶着不容反駁命令的口吻。“過來!要我親自動手嗎?”
“我不習慣挨着大男人睡。”葉嫣然羞赧地低着頭,她還沒談過戀愛呢。
“什麼挨着大男人睡?你想什麼地方去了?就你這清湯寡水的長相?”趙玉霆欣賞女人的眼光一向很高。
眼前的葉嫣然嫵媚中帶着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嬌豔欲滴,美貌中帶有強烈的攻擊性。
趙玉霆卻睜眼說瞎話言不由衷地給葉嫣然安上了清湯寡水。
“我清湯寡水?你眼瞎啊?34D的極品身材。前凸後翹,算了,我也不需要你欣賞。”
“什麼三十四?什麼不需要我欣賞?前凸後翹我倒是聽懂了!讓我看看!”
趙玉霆盯着葉嫣然上下打量。
葉嫣然突然捂住胸口。
“喂,你看哪呢?”葉嫣然羞惱。
“噗,就你這皮包骨的,你覺得我能對你有什麼想法?有些部位倒是挺大的。放心,我現在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能爲所欲爲啊?”
葉嫣然勾起嘴角露出笑容,“這倒也是,你要有什麼齷齪的心思,我一定親手掐死你。”
“挨着我睡,可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像我這樣的美男子,世間不多見了!”
“我呸!自戀狂!如果不是看在你有傷在身,本姑娘現在就掐死你!”
“最毒婦人心!”趙玉霆小聲暗罵。
“放心,我只是把你當兄弟。”
“巧了,我也把你當兄弟!”
“兄弟,有意思!”
趙玉霆勾起嘴角,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對他的女人。雖然記不清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女人不容易征服。
葉嫣然麻利地脫掉鞋子,爬到火炕上,背對着趙玉霆,睡得遠遠的。
要不是逼不得已,條件有限,葉嫣然斷不會挨着趙玉霆睡,她雖是思想開放的現代女性,但是這種事,也是第一次遇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最容易產生一些莫名的情愫。
趙玉霆看着葉嫣然得後腦勺,“這女人居然還嫌棄挨着我,不過你一個大姑娘挨着我這大老爺們睡,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大不了我勉爲其難以後收了你。”
這火炕上挺暖和,但是棉被卻只有一張,還是張很薄的棉被。
“你睡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嗎?你不是膽子挺大的?怎麼?怕我?”
趙玉霆湊到葉嫣然耳根前說道。
“誰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