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燕渾身滾燙,面紅耳赤地躺在牢房的草堆上,兀自扯着頸口的衣裳。

    入眼的是起伏跌宕,她卻渾然不自知。

    “好熱,水,給我點水喝!”

    “來人,給我點水喝?海棠,海棠......”

    葉玉燕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使喚丫鬟倒水。

    “海棠......”

    幾個獄卒在牢門口看了半天心癢難耐。

    葉玉燕弓着大長腿,衣服破破爛爛,神志不清,蜷縮在角落裏。

    哪怕臉上烏七八黑的,在這全是男人的牢房中,好歹算是個秀色可餐的女人。

    葉玉燕不時在睡夢中嚶嚶哼哼,幾個獄卒趴在鐵牢門上看得心癢難耐。

    “人間極品啊,你瞧瞧她那勻稱的玉臂喲,嘖嘖嘖,像不像咱家裏的白玉蓮藕啊?”

    “那大白腿也很修長。咱都是心善的人,我們要不要進去幫幫她?你看她多難受啊?”

    “你瞧那如瀑的秀髮,性感的天鵝頸,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這輩子讓我碰一下,我也心滿意足了!”

    獄卒搓着手,目不轉睛地盯着牢房裏的葉玉燕,像盯一隻獵物。

    “我們這是做好事,爲女囚排憂解難。頭,你說對不對?”

    “對,這是在幫她。”

    “這騷蹄子貨色不錯啊,你看她那飢渴難耐的樣子,爺幾個正好可以滿足她。”

    幾個獄卒心癢難耐,又不敢自作主張。

    “要不先我問問典獄長?”旁邊一個小弟出了主意。

    “好,說不定典獄長心情好,讓我們喝點湯也不一定。”

    幾個人達成共識,很快有人偷偷去告訴吳伯雍。

    吳伯雍正在地牢外間密道口和幾個獄卒在牌桌上賭錢。

    一聽有這種好事,喜滋滋地連忙牌也不打了,把剛剛贏的銀子收進袖口裏。

    “不來了,今天本座贏了錢心情好,這些銀子兄弟們拿去賣酒喝。”

    吳伯雍把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急急忙忙趕去葉玉燕牢房。

    見吳伯雍過來,幾個獄卒已經興奮得七嘴八舌起來。

    “老大,可把你盼來了!”

    “大人你看,這騷蹄子還說是什麼大家閨秀,你看她這風騷樣,像嗎?”

    吳伯雍捻着小鬍鬚,笑着色眯眯地盯着牢房裏的獵物。

    “不像。”

    吳伯雍點點頭,眼睛裏充滿了興奮。

    “可是裴大人不讓我們碰她。你說怎麼辦?”

    “閉嘴,這賤貨一看就不是什麼清純角色,就算我們把她玩了裴大人也不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就算真做點什麼,爲了她的名聲,她也不敢伸張此事。”旁邊的獄卒小弟分析道。

    “對對對,她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哪還救得了她?她一個死囚,在臨死之前,讓她嚐嚐做女人的滋味,有何不可?我們這是行善積德!”吳伯雍賊眉鼠眼地笑着說道。

    幾個獄卒哈哈大笑。

    “你們去外面守着,一會兒給你們喝湯。”吳伯雍眼神示意幾個獄卒。

    吳伯雍打開銅鎖,走進了牢房。

    “小美人兒,讓我來幫幫你!爺會好好心疼你。”

    很快,牢房裏發出悽慘的叫聲。

    ......

    天亮了。

    幾個獄卒心滿意足地葉玉燕的從牢房中走出來,“帶勁兒!還是吳老大老大心疼我們,這湯好喝。”

    留下葉玉燕遍體鱗傷地躺在乾草上,雙眼空洞無神。

    被折騰了一夜,葉玉燕的藥性已經清除了。

    葉玉燕腦海中除了恐懼,全是仇恨。

    “葉嫣然,我要你血債血償!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讓這些畜生糟踐我,嗚嗚嗚嗚~”

    葉玉燕哭得悄無聲息,她曾求饒,也曾告訴獄卒她是葉玉燕,不是什麼大小姐。

    可是沒有人相信她,幾個獄卒怕事情敗露,根本不會幫她找裴少卿。

    “放我出去,我要見裴大人!”

    葉玉燕從地上爬起來,在牢房裏大吼大叫,哭得撕心裂肺。

    吳伯雍走過來巡查。

    葉玉燕連忙爬到牢房門口處,“大人,求求你,我真的是葉家二小姐,只要你幫我找到裴大人,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

    雖然葉玉燕這麼說,吳伯雍還是不放心,畢竟相信誰,也不可能相信一個剛剛被他們糟踐過的女囚。

    “葉大小姐,你就好好在這呆着,等提刑司結案吧,看在你伺候了我們兄弟幾個,只要你不亂說話,我們可以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輕輕鬆鬆度過這段時光。”吳伯雍在一旁提點道。

    葉玉燕面如死灰,只要有一絲活下去希望,她都不可能放棄,哪怕她再低賤。

    當然,她現在只希望見到裴少卿。

    葉玉燕看着吳伯雍遠去的背影,咬緊嘴脣,“欺負過我的人,全部都得死!”

    葉玉燕眼睛裏彷彿有一團火,憤怒,不甘,仇恨,已經佔據了她整顆心。

    “葉嫣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

    御史府。

    葉嫣然啊糗一聲打了個噴嚏,“哎媽呀,誰在罵我?”

    葉嫣然拿了一張竹簡蓋在臉上,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太陽。

    在黑漆漆的牢房裏呆了那麼多天,美其名曰是補充點陽氣。

    “小姐,夫人那邊叫你過去說點事呢。”

    海棠端着一盤柿餅放在葉嫣然面前的小桌子上。

    “不去,就說我病了!”

    “小姐,不能不去啊,夫人聽說你病了,昨晚就要來看你,被我擋回去了。如今你要再不去,估計要給你請御醫了。”

    “好好好,我拾掇拾掇就去,你在這等一會兒啊!”

    葉嫣然拿開竹簡,露出精緻的面容,雖然妝畫得醜了點,倒是和葉玉燕更像了。

    “也不知道要和我說什麼話。希望不要被察覺出來纔是。”葉嫣然調整呼吸,這還是回御史府後,第一次面見姨娘徐氏。

    徐氏名叫徐金鳳,過去是葉嫣然母親撿回來的孤女,一直當丫鬟伺候徐蘭,還幫這孤女改名姓徐,把她當親姐妹一樣看待。

    哪知道在葉嫣然母親懷孕期間,偷偷爬上了老爺葉天啓的牀。

    雖然徐蘭和葉天啓感情不和睦,但是礙於孩子,也沒撕破臉。

    自從葉天啓寵幸了小丫鬟徐金鳳,這徐金鳳內心開始膨脹,對徐蘭陽奉陰違,好幾次想毒死徐蘭。

    徐蘭生了葉嫣然和葉玉燕雙胞胎姐妹,因爲徐金鳳沒有生育能力,葉天啓又偏愛徐金鳳,這才讓葉玉燕從小讓徐金鳳照顧。

    以至於葉玉燕一直把徐金鳳當親生母親一樣看待。

    徐蘭因爲皇宮給舒貴妃治病出了差錯丟了命,這徐金鳳早就迫不及待,讓葉天啓把她給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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