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慕卿九夜漠塵 >第四百八十五章 薑還是老的辣
    現在看來,慕致遠根本就是無心科考,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慕尚書找到根源所在,卻也不敢現在就進宮稟明天寧帝,要知道,慕致遠可是他的兒子,他拿走了至寶跟自己拿的在天寧帝的眼中可沒有區別。

    但精明的慕尚書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層關係,若是慕致遠得到了至寶,那不也算是他慕尚書得到了?

    如此,慕尚書的嘴角又露出了陰險的笑意,卿雅嵐的至寶終究還是他的。

    慕尚書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趁着慕致遠不備,徑直進去制服他,省得夜長夢多。

    手下的暗衛直接上前,將靠在椅子上一臉滿足的慕致遠給按倒在地。

    慕致遠一臉懵的看着面前的人,心虛的看着桌子上展開的書,極力的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暗衛給按回地上。

    “父,父親。”

    慕尚書氣急,想不到自己辛苦追蹤,沒想到這小偷就在自己身邊,“你這逆子,竟然敢瞞着我做下此事。”

    “父親,”慕致遠不由漲紅了臉,看着面前的慕尚書說道:“您都知道了?”

    “你說呢?!”

    慕尚書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慕致遠的腦子既不像自己精明聰慧,也不像姜氏會算計,就是那偷奸耍滑自以爲是的模樣跟姜氏有得一拼。

    “我早就提醒過你,在慕府,爲父纔是天,你竟想越了我取而代之,這是誰給你膽子?”

    慕致遠嚇的當場求饒,“父親,您聽,您聽孩兒解釋啊父親,孩兒也是沒辦法了,求父親饒過孩兒,孩兒以後一定聽父親的話,好好考順父親。”

    慕尚書的手段他已經領教過了,他也完全相信自己這個爹爹爲了權利富貴絕對能殺了他。

    他還想多活幾日,他還年,有大好的前程。

    只是,此事他做的極爲隱祕,連禁足在府的姜氏都不知道,父親又是從何得知的?

    難道說,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細思極恐,慕致遠這會兒再看慕尚書那陰沉至極的眼色,再也不管不顧的在地上撲騰着。

    “父親,饒了我吧,求您再饒了我最後一次。”

    慕尚書眼中殺意頓起,這個兒子真是怎麼看怎麼生厭。

    “你是我兒子,我倒是有心想饒你,但你且告訴我,我要如何饒了你?!”

    慕致遠連忙解釋,他生怕說晚一句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給結果了。

    “父親,且聽我一言,此事雖是兒子的不是,但兒子沒敢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真的,兒子連平日裏跟慕府相熟的郎中都沒敢找。”

    “什麼?”

    慕尚書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眼中的殺意盡顯無遺,當即打斷了慕致遠的話,“你還想去找郎中問?”

    慕尚書琢磨了半十多年,一直在想卿雅嵐的嫁妝箱子裏到底是什麼寶物,卻一直查無所獲。

    但直到慕卿九前段時間回府,他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或許卿雅嵐留下的就是藥方。

    因爲箱子就那麼大,放不了太多的名貴藥材不說,這麼多年,再好的藥材怕是出不能用了。

    而慕卿九一回京,醫術了得,這不正是卿神醫和卿雅嵐的功勞嗎?

    看來,卿雅嵐所留的寶物就是藥方無疑。

    但,到底是什麼方子能讓天寧帝如此在意?

    一直跟隨天寧帝的慕尚書也不傻,對天寧帝的心思也多少了解一些。

    尤其是近幾年,天寧帝對養生修氣益壽之術極爲遵崇,想必那方子也跟此有莫大的關係。

    “不敢,兒子不敢。”

    慕致遠立即嚇得縮頭,“兒子沒敢跟任何人說,真的,請父親相信兒子。”

    慕尚書已經懶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道:“說,你盜的寶物所在何處?”

    “寶,寶物?”

    慕致遠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父親所說的是什麼寶物?”

    “啪,”的一聲脆響,是慕尚書一巴掌拍到慕致遠臉上的聲音,“逆子,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想瞞着爲父,你說,你想拿什麼跟爲父交換?”

    慕致遠背後冷汗岑岑,他雖然好喫懶做能力平平,但他有一個特長,就是慣會察言觀色,現在的慕尚書眼中滿是殺意,可是那眼中的焦慮卻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慕致遠知道,自己老爹把持着整個慕府,身體硬朗康健,跟當今聖上又是多年相識,他這尚書之位還久着呢。

    母親姜氏也是個沒本事的,兩個妹妹雖然高嫁,卻沒一個想要扶持他的。

    前院的事慕致遠已有所耳聞,姜氏跟那個下賤的江福鬼混之事東窗事發,父親暗中處死了江福,可見他對此事極爲在意。

    而母親姜氏已經被禁足,慕致遠也是男人,以他來看,慕尚書根本也不是個長情之人。

    父親身居高位,長相也不俗,處死了姜氏,再次另取也不是難事。

    到時候,這慕府的天都要變了,再多出兩三個孩子也不是難事。

    他的嫡子,很快就要不保了。

    如此,還是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

    “不知父親想要拿什麼來跟我交換?”

    慕致遠心中沒底,因爲他並不知道慕尚書反說的那什麼寶物是個什麼東西,但他相信,多從慕尚書那裏順點銀子,到時候就算被慕府驅逐出門,出能過些舒坦日子。

    慕尚書冷哼一聲,果然是這個逆子偷去的。

    慕尚書到底爲官多年,他雖然生氣焦急,但對上慕致遠的時候依舊深沉陰森,這逆子以爲翅膀硬了,便不將他放在眼裏。

    今日,他就讓他看看,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不是爲父不想把寶物交給你,爲父這身體康健,位及權臣,這兩年爲了皇上和京城子民,我也存了不少銀子,一兩樣小小的寶物根本不放在眼裏,只是那寶物是皇上想要,爲了此物,皇上已經對太子動手,還對爲父和慕府定下時間,如果我們按時將寶物交出,那聖上歡喜,對我們慕府的賞賜也不在少數,但若是拿不出來,那聖上盛怒,定會降罪於我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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