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歡愉是最容易被人取代的。

    甄席這一晚沒有爛醉,最起碼他沒有睡着發酒瘋捶打旁邊的阿路。

    但是,路笙依舊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睡醒,發現已經九點多了,她嚇了個機靈,今天不是九點就要走嗎?

    她急忙起牀跑出去,發現除了自己其他人都醒了。兩隻小孩還在地上跑來跑去,她有些自責,“不好意思,我睡過了。”

    古小暖站起身,“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睡過頭啊,還有阿路和我作伴。”

    她把路笙拉過去,路笙正因爲自己起晚耽誤所有人形成一事感到自責。

    “路兒啊,你別自責的啥事兒都怪自己身上。我們爲什麼起牀晚?不還是昨晚幾個酒鬼喝酒喝高了,咱們大半夜不能睡覺要照顧,真正該自責的是他們!我們有啥錯,他們得對咱愧疚。”

    安可夏笑着說,“對呀,我昨晚照顧一個酒鬼我還照顧了酒鬼的一歲多女兒,我就差分身了。”

    “你家的更難照顧,我都聽說了,你男人睡覺會揮拳頭揍人,可是苦了你了,遇到了這麼個男人。”古小暖又說。

    甄席也大大咧咧的額粗獷形象,他開玩笑時,臉上那道疤並不可怕,“老子名聲都沒了。路兒,坐我身邊,少和她們這些嘴巴犀利的說話。”

    古暖暖:“我們這就叫嘴巴犀利啊,要不要我搖個江大小姐的號過來?”

    席爺:“……”

    席爺起身,無聲過去拉着甄席的手坐在他身側。

    說實話,相較於坐古暖暖身邊,坐在甄席身邊路笙更爲自在。

    因爲她認生,餓了不會去主動拿桌子上的東西喫,只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甄席就大咧咧的什麼也不在乎,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小零食,拆開遞給她。“先喫着。小白和映映回家裏給我們取特產了。”

    來一次不容易,何況兄弟幾個都來看他們夫妻倆。

    走時,昨晚陸映在給肚子上擦妊娠油的時候,提醒白辰,走了給他們帶一些特產。

    於是清早,白辰就去了丈母孃處,抱了幾個箱子就走了。

    他回到酒店,身上還穿着軍服,看樣子像是把他們送上車,自己要立馬歸隊一樣。

    一衆人下樓,男人在後備箱放特產,小孩子在湊熱鬧,女人站在酒店大堂話語不斷。

    都是在叮囑陸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古小暖已經駕輕就熟了,“過幾個月,我們還一起過來看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隨時問我們。不舒服的,立馬問醫生!”

    陸映點頭,“那你們回去慢點,到家給我和白辰發消息。”

    男人那邊看着白辰,各個都像是哥哥似的在叮囑他。“對映映細心點,她想喫什麼想玩什麼,你都陪着去。孕婦情緒很敏感。”

    只有顏禎玉事業型的兄長,在叮囑,“小白,持纔不傲,在隊裏低調。”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分開。

    在酒店門口目送兩輛車離開,窗戶邊的小傢伙們喊着他和他們揮手,“白爹映媽再見~”

    小圓妞詞彙量不夠,小手揮揮,一陣‘啊呀呀’。

    窗戶關上了,他們車子遠去了。

    又留下白辰和陸映兩個在這片地方紮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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