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母親對兒女的愛有各種各樣,富貴人家讓兒女一擲千金,小康門戶讓兒女精喫細嚥;而我的母親,一個拙辭吶言的農民,一個年近半百的人母,對我最常見的愛就是每個盛夏午後田邊井旁的清涼綠蔭,每個寒冬臘月淒涼冰冷時的溫暖觸摸。
母親的愛雖然是如此的簡單,可我明白,母親給予我們的愛是一條奔騰不息的長河,而我們給母親的愛則是一條喧囂浮躁的小溪,永遠永遠只能做母愛的支流。如果有一天我們遠離母親,是否應該對養育我們二十多年的母親說上一句:媽媽,我愛您!
媽媽您知道嗎,孩兒一直想寫一篇關於你的文章,想寫出您給予我無私的愛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想讓您的名字被很多人知道,想讓您的愛在我的心尖永恆的流淌。可太多話語噎在口中,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能不能寫好。雖然讀了很多關於母愛的書籍,可是您給我的愛卻讓孩兒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我找不到那樣的句子來寫出你給我的大愛。只能向您說一聲:對不起,媽媽,請原諒孩兒的無能好嗎?當昨天被我無情的翻過,孩兒是否欠了您一句:媽媽,我愛您。現在說會不會太遲?您會不會說我像個孩子?
那一天我踏向離別的車站,可淚水卻滴落在了身後的路上,那一刻您是否知道孩兒的痛楚,其實不用問,您的心早已經陪同孩兒到達了遠方。揮手離別的那一刻,心疼了一下,瞬間冰冷了自己的靈魂。離開家以後,我重新安靜了下來,眼角很少在溢滿笑意。當時間如流水般殆盡以後,突然間發現最想念的人是您。當您滿頭的黑髮變成了銀白,孩兒是否欠了您一句:媽媽,我愛你。現在說會不會太遲?您會不會說我像個孩子?
每一次在電話裏,您都會跟我說很多很多的話,雖然好多的話我都聽了很多遍,可是每當您再次說起的時候,我依然喜歡聽,就像您叫孩兒的乳名時一樣溫柔。等到快掛電話的時候,您總會問我爲什麼不給你說話。媽媽您知道嗎,孩兒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給您聽,只是不知道從哪裏開頭。每次掛電話的時候孩兒總是等您把電話掛了以後才輕輕地放下話筒,因爲我怕您會因電話裏的“嘟嘟”聲而傷心難過,我知道自己給不了您太多,也許只能給您那幾秒鐘幸福的感覺而已。當您興高采烈的語言後面透出淡淡的憂傷時,孩兒是否欠了您一句:媽媽,我愛您。現在說會不會太遲?您會不會說我像個孩子?
離開家鄉好長時間了,您耳邊的白髮是不是又增多了?您臉上的皺紋是不是更深了?您對孩兒的思念是不是更長了?一直都想逃離您到遠方,做我最想做的自己。當我陷入人羣中時,最想念的人是您。在真的離開您以後最想說給您聽:媽媽,我愛您。二十多個春秋從我的生命中劃過,等到容顏飛電,時景變遷的那一刻時,才發現孩兒真的欠了您一句:媽媽,我愛您。
如果有一天孩兒的奔騰跳躍需要您讓出最廣闊的空間,那麼媽媽您是不是會把身體貼在牆上,緊緊地,緊緊地。愛您,母親。如果孩兒的聲音能夠穿越萬水千山,那麼請容我補上一句:媽媽,我愛您!希望您不要嫌棄孩兒說的太遲!
最後以文代言祝願全天下的“媽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同樣希望每一個“媽媽”的孩子做一個孝順的子女。
2009年5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