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寫在青春未老時 >124 如果青春不終場3
    寫給羽毛球的情誼

    喝酒風波逐漸的平息,我們班又進入了正常軌道中。前面的同學埋頭苦讀,後面的同學遊戲時光,我們這些坐在中間的偶爾玩一玩,玩累了學一會。當然,我們的成績也和座位一樣,處在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老師們喜歡叫我們這些中間的學子好好加油,說還有提升的空間,甚至不惜血本找個別學生單獨談話。而我們往往是在接受老師的洗腦後拼搏幾天,然後又回到原點。那種反反覆覆的狀態有時候讓我甚至覺得即便我們不學也不會考倒一,不管怎麼學也考不了第一。

    剛開始我們的班主任是馬成,後面不知道什麼事外出學習了,換了老姚。說來很奇怪,我們班在第一學期的綜合考試和考勤中竟然拿了雙第一。等我們的馬班主任回來時就升了系主任,估計和我們班的雙第一有點關係,當然,更多的還是人家在學校和教育局的人脈。起初,我們對馬班主任是很尊敬的,他爲人謙和,化學課也講得很牛。

    可能是因爲升官的原因吧,沒想到馬大主任回來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嘴也翹起來了,鼻子也歪了,眼睛也斜了。對於我們這些土學生,如果喊他老師就愛答不理的,喊主任的時候才偶爾瞄上一眼。從此,他的光輝形象在我們班一落千丈,即便是那些曾經被他偏袒的班委們,也在背後談論他的是非。

    我還能記得一次和阿黃還有阿毛路過回中巷道的時候正好碰到馬主任,可能是我們三當時討論某話題太過投入,竟然沒有看見他的存在,爲這事,他在班委會上狠狠地批評了我們。也是在那次的班委會上,他正式宣佈不再帶我們班了,也不帶我們班的化學課。估計當初應該有很多人心底竊喜呢吧,甚至拍手叫絕的也大有人在。

    馬主任退出舞臺後老姚就成了我們的正式班主任,而且一直擔任到高中畢業。老姚的年齡並不算太大,給我們帶語文課。不管任何時候老姚都戴着一副近視眼鏡,可能每個教語文的老師都有一點文學家的影子吧,老姚給我的初次感覺有點沉默,除了上課外很少說話。當然,他也不可能找我們這些班裏的活躍分子談天說地,是不是和一些學習好的同學有些家長裏短就不得而知了。

    在剛剛開始的日子裏,我瘋狂的熱愛上了羽毛球,而且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打的還不錯。當時班裏有兩幅羽毛球拍子,不知道是誰的,我們總是拿來玩。羽毛球拍比較結實,但羽毛球就比較費了,當初一個羽毛球好像一塊錢還是五毛錢,但我們還是買不起,都是一個羽毛球打到沒毛了還在用。

    來固原回中的大多都是鄉里娃娃,自身經濟條件還是很差的,一週也沒幾個生活費。能夠有一個羽毛球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想着能夠奢侈的每次用新的羽毛球。能記起一起打羽毛球的有張軍,劉絹,曉紅,還有一些偶爾玩玩的業餘選手就記不太清了。張軍的羽毛球打的不錯,和我有平分秋色之勢,兩個女的是職業陪練,從不贏球但一直堅持到最後。我們的羽毛球友誼一直延續到第一學期結束,準確的說是兩幅羽毛球拍全部報銷爲止。

    也是因爲在一起經常打羽毛球,我們四個人的關係處的很不錯,當然,這種關係是純友誼性的。張軍在高二的時候選了文科,我和他在高一時關係不錯,後面就不怎麼聯繫了。很多曾經熟絡的朋友都是這樣,經過歲月的侵蝕,慢慢淡出了彼此的視線。

    從畢業到現在,我再也沒有碰見過張軍,也沒聽見過他的消息,曾經短暫的友誼也在漫長的時光中消耗殆盡。曉紅和劉絹成了我高中時期不可或缺的女性朋友,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裏,她們一直生活在我身邊。

    我是跑校生,但更多的時間生活在學校裏,混在男生宿舍。阿黃宿舍的人當時都比較喜歡打乒乓球,而且乒乓球案離宿舍比較近。在開始的高一第一學期裏,我和宿舍裏的人並不是很熟悉。一間不算大的宿舍裏住八個人,上下鋪,宿舍的牆面有些脫落,標號不達標的水泥裸露在外面,地面也坑坑窪窪不平整。可能是受了高中宿舍的影響,以至於大學後我特珍惜上鋪下櫃的宿舍,打扮的猶如一塊處女地。

    高中時光可能是一個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吧,在那段歲月裏,你能結交下陪伴一生的朋友,能有最純粹的感情。很多時候,能和一個人成爲朋友或知己,大多都是因爲有相同的愛好,經常在一起玩,相互瞭解後的結果。沒有人會選擇和自己秉性不同的人同行,尤其在高中那段天真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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