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寫在青春未老時 >123 如果青春不終場2
    寫給阿黃和龜雲

    高中第一階段的軍訓就不贅述了,和很多學校一樣,各種以高中生爲題材的電視劇也經常出現。我們的軍訓沒有電視劇中那樣精彩,但那段青春印記還是值得留戀的,那是我們青澀年間最初的笑臉。休息的時候我們也拉歌,和教官開玩笑,聽教官講軍人的故事。那個能夠把白人曬成黑人的夏日裏,留下了許多迷彩的夢。

    我入學的時候是一米六七,在班級裏個頭不算矮,從大到小排在四組第三排,高中畢業的時候是一米七零。我一直想不通整個高中時期我怎麼就長高了三釐米,以至於我經常懷疑是不是高中時期營養不良造成的。而當初剛進學校的阿黃和玉哥竟然從不到一米六刷刷的長到了接近一米八,算得上我們班個頭突飛猛進最快的兩大代表了。

    由於學校教室資源緊張,我們班剛開始被分在了學校的一個犄角旮旯裏,是一間以前估計當倉庫的平房。好在前後牆都有水泥砌成的黑板,隨便掛了幾幅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名言,便組成了我們班的雛形。當初的學校還保留着傳統的封建主義思想,座位總要一男一女的排列,美其名曰防止女的一起竊竊私語,男的一起互相搗亂。7K妏斆

    剛開學沒多久,我們班就有一位同學因爲家庭條件的原因綴學了,很遺憾,他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貧窮在世界的每個角落裏處處可見,尤其對於像我們這種生活在被聯合國糧食署定義爲“最不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之一的西海固人,富有或許纔是一件神奇的事吧。真的,你不要不相信,這世上有很多人比你要慘多了,相對於他們,你可能生活在幸福的搖籃裏,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如果你經常抱怨生活,那是應該多看看新聞聯播了,可以得到很多心靈上的安慰。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成長並不十分如意,我也相信我們班裏有很多人的狀態和我一樣,但相對過早綴學的同學,我們比他好太多了,至少我們有書可讀,而他只能過早的步入社會,承擔和大人一樣的重擔。

    我時常會想,假如當初我也沒有上學,如今會是怎樣的呢,會不會和村裏的很多人一樣,過着父輩們都想擺脫的生活。每當這時,我都會搖頭笑笑,我明白這只是隨便想想,我不可能再回到農村去種地了,即便我的工作多麼不容易,至少我走出來,我用一種別人都認可的方式改變了所謂的命運。

    和阿黃的第一次正面接觸就發生在分座位的過程中,當時我和阿黃一前一後,按照順序和我們同桌的是劉絹和馬芩,結果這兩女的一比個頭,把位置換了一下,阿黃便要求也和我換一下。當時的我並沒有在意,也就同意換了位置,結果這兩女的又把位置換過來了,阿黃看到馬芩和劉絹把位置換了回去又排到我後面。等到快進教室的時候兩女的又把位置換了,本來我還等着阿黃和我繼續換呢,結果這次他到老實了,乖乖的排在了我的身後。

    我忘記了排在阿黃後面的人是誰,也忘記了排在我前面的人是誰,卻對這件事記憶猶新,因爲我一直懷疑阿黃當時偷偷的喜歡馬芩。當然,這件事我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在剛剛進入高中且彼此還不熟絡的情況下,沒有誰會注意到阿黃微不足道的小動作。我就這樣有了高中時的第一個女同桌馬芩,阿黃的同桌是劉絹。

    班委從以前當過班委的同學中選取,可能是出於對本校初中升高中學生的保護吧,我們班的班委大都是初中就在回中就讀的同學,其餘幾個不重要的角色也都是極具勇氣的同學。開始的班長是王克,由於說話比較犟,我們給起外號叫“逼犟”。

    勞動委員是老海,爲人處世很老道圓滑,算是我們的一大勁敵。學習委員是海靈,我們班的第一名,可能是學習成績好的緣故,有點傲氣,不太瞧得起我們這些中間生。體育委員是趙彬,記得英語成績好像不錯,也挺喜歡踢足球。現在想來,我們當初和班幹部對着幹,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我們羨慕嫉妒恨。還有一些課代表記不太清了,如果後文有需要在一一贅述吧。

    開學沒多久,我們班的建飛和祁勇便從校外帶來了一瓶白酒,在男生宿舍暢飲開來。剛剛進入校門的高中生,沒幾個喝過白酒的。聽說龜雲只喝了一小杯便酩酊大醉,在宿舍裏大吵大鬧,轟動整個宿舍樓,最後招來了我們班主任和系主任。這一事件經過多方面發酵,最後被捅到了教務處,要求對此事件嚴肅處理,且要開除龜雲。

    不過學校的這一處分並沒有落實下來,原因是我們班男生抱着法不責衆的信念集體承擔了責任,免去了龜雲受處罰和被開除的危險。不過這件事也使得建飛和文勇被列進了教務處的黑名單中,而最終的結局迫使建飛在第二年中綴學,文勇混到了高中畢業。不過兩人都是城裏的孩子,估計即便綴學也應該會有其它的出路,不會比龜雲被開除危險的。

    龜雲在高中畢業後去了二中補習,後來考到了山西財經大學,阿黃補習兩年後也考進了山西財經大學,榮升爲龜雲的學弟。高中時期的龜雲應該也不老實,但除了一次喝酒風波以外,並沒有聽到他別的事情。估計龜雲的隱藏之術比較高明,一些小動作並沒有被我們發現。

    不過作爲一起很多年的兄弟,養驢的還是知道驢毛病的,他也和班裏的其他人一起去離學校不遠處的錄像館看大片,時長夜不歸宿。那條如今已經被拆的不剩半點原樣的巷子,曾經是多少學子的溫柔鄉,很多人都是在那裏明白了男女之別。

    大學畢業後的龜雲可能是我們中混的最風生水起的人之一,經常在天上跑,偶爾西藏,偶爾上海。不過對於感情,他身下的女人倒是不少,卻至今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可能是一個喜歡嚐鮮的人吧,明白一個人的生活才能時長放縱自己。

    龜雲將房子買到了銀川,而且地段不錯,以龜雲的資本來說找個女朋友應該不難,至今單身的原因真的耐人尋味。有一年聚會,我們開玩笑的問龜雲是不是不行,只見這小夥竟然害羞的將頭低下了。也是從那時起,我們斷定龜雲要麼是不行,要麼就是個娘麼,喜歡男人。當然,這些都是我們的玩笑,即便他真的喜歡男人,結婚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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