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很清楚,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周總。
他知道試探性問道:“你們的公司主營領域是什麼?方案涉及那些城市?還是能走出國門?有什麼特別的點能吸引我與你們公司合作?”
一連串的問題,小李根本沒反應過來。
“你根本不是什麼負責人吧?連這些基本問題都回答不上。”傅淵拆穿了小李。
情急之下,小李直接起身摁住傅淵。
傅淵看見一旁的石頭,撿起來,就用力砸向小李的頭部。
小李被砸昏,暈倒在地。
傅淵看小李暈倒了,上了車飛快逃離現場。
傅琰墨看小李受傷了,顧不上追傅淵。
傅淵一腳踩下油門,在公路上漫無目的開着。
他深知自己惹下大禍,也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現在如何?
他下手很重,萬一那個人沒承受的住,死了怎麼辦?
傅淵搖搖頭,試圖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拋出去。
他嘴裏呢喃着:“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死的……”
‘叮鈴鈴~’電話來電鈴聲響起。
傅淵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發現是楚汐打過來的。
傅淵整理好情緒,好一會兒才點下接聽鍵。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楚汐有些疑惑。
“來不及細說,我今天砸了人,現在不知道該去哪……”傅淵如實告訴楚汐。
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他知道楚汐不會出賣他。
“你先來我這裏吧,我一會兒發給你地址。”
傅淵點點頭:“好。”
眼下也只有楚汐那裏是最好的避難所。
掛斷電話之後,傅淵就按照楚汐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兩人見了面,楚汐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打架?”
傅淵沒有隱瞞,他一邊自顧自坐在沙發上一邊回答:“今天有個很奇怪的人來找我談合作,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拆穿了他,他惱羞成怒想扼制住我,迫不得已,我用石頭砸了他腦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覺得他是傅琰墨的人。”
傅淵點點頭,也沒問楚汐是怎麼死裏逃生的。
他對這些事情可不感興趣。
只要自己能活下來,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醫院。
傅琰墨守在急救室門口,一整天,他都不曾喝過一滴水,喫過一口飯。
傅琰墨很擔心小李,他今天把小李送來醫院的路上,小李的表情一直很痛苦。
他用盡全力虛弱的讓傅琰墨不要擔心自己。
傅琰墨一路上都在自責,因爲是自己出的餿主意,要是小李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會一直愧疚到死。
小李那麼信任自己,幫着自己來找傅淵,他卻把一個正在大好時光的年輕人搞成這個樣子。
傅琰墨問心有愧,不敢喫飯。
手術室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傅琰墨迎上去,焦急問道:“怎麼樣了?醫生,我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語氣帶着惋惜:“抱歉,我們已經盡全力了,可是病人腦部出血嚴重,我們實在沒辦法起死回生。對了,病人親屬來了嗎?沒來的話,麻煩你在死亡通知書上面籤個字。”
腦部出血……
死亡通知書……
聽着這些話,傅琰墨只覺得窒息。
他感覺到一瞬間的耳鳴,他聽不到任何聲音。
世界一下好像靜止了。
小李死了。
被他間接害死的。
他是個罪人,他不應該讓小李去冒險,他明知道傅淵那麼心狠手辣,他還是把那個單純的少年推向了深淵。
傅琰墨無力的靠在牆上,一寸一寸往下移。
他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他罪該萬死,小李爲他赴湯蹈火,最後卻得到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