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確認一下,說不定是弄錯了。”傅淵有些不相信。

    這幾天他一直都想着被自己用石頭砸的那個男人到底如何了,所以他讓手下去調查。

    可是沒想到調查出來的結果居然是那個人搶救無效,已經死在了醫院。

    “傅先生,我已經確認過很多次了,他的確已經死了。”

    這句話將是一道晴天霹靂,讓傅淵愣在原地。

    雖然他平時再陰險狡詐,也不至於想要害死人。

    本來只是想遠離那個人,可是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知道小李死了以後,傅淵每每夜不能寐。

    就算只是待在家裏,他聽到一點聲響,都會提心吊膽。

    生怕門外是警局那邊派的人,要來抓自己。

    -

    酒店。

    傅琰墨頹廢的坐在牀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了小李以後整個事情都好像沒有了頭緒。

    之前小李還活着的時候,只要他在傅琰墨身邊,氣氛就不會冷場。

    小李像是個話嘮一樣,傅琰墨現在卻有些懷念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帶小李來,他還那麼年輕,就這樣被自己活活害死了,一想到這裏傅琰墨就快要呼吸不過來,窒息感油然而生。

    窗外邊的天漸漸暗,沉下來,傅琰墨終於拿出手機撥通喬安好的電話號碼。

    喬安好那邊過了好久才接通:“喂,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那邊的事情做完了?我剛剛在查資料,所以沒注意到你給我打電話。”

    聽着喬安好歉意的聲音,傅琰墨才覺得好了很多。

    “小李死了……”傅琰墨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死了?!怎麼回事兒?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一想起那個年輕的少年居然就這樣發生意外了,喬安好就覺得不可思議。

    “小李是被我害死的,我有罪。”傅琰墨愧疚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喬安好不忍心他這樣責怪自己:“怎麼會這樣?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前幾天,我們找到了傅淵的下落,於是跟過去,正好看見他從一輛車上下來,於是我讓小李喬裝打扮假裝成一個暴發戶去跟傅淵套近乎,可是他們兩個發生了爭執,傅淵把他認出來了,最後他們扭打在一起,傅淵用石頭砸向了他的腦袋。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小李已經徹底暈倒,我打急救電話,把他送到救護車上,其實他到那時候都已經不行了,可是他卻還安慰我,沒關係,到了醫院醫生搶救了很久,最終還是無濟於事,他們給了我一張死亡通知書,讓我代替家屬簽字。

    喬安好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混蛋,居然讓小李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他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恨死我的,他們也會很痛心。”

    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含辛茹苦把孩子養大,最後卻死在自己前面,這要多大的承受力纔可以扛得住?

    “你不要太自責,這件事情不完全是你的責任,小李的家屬我來安撫,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傅淵繩之以法,不然小李的犧牲就白費了。”

    兩人商量好對策之後掛了電話。

    喬安好站在窗邊,任由冷風呼呼的吹到自己臉上。

    平復好心情。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小李的家屬的電話。

    “你好,我是喬安好,小李是你們的兒子對吧?”

    “明天中午12點,我想約你們見一面,地點就在……”

    -

    次日。

    喬安好按照約定,提前去了和小李父母約定好的那家餐廳。

    一路上,喬安好都在想她應該怎樣去和小李的父母說出這個不幸的消息。

    “你好,請問是喬小姐嗎?”一位中年婦女怯生生的問喬安好。

    喬安好點點頭問道:“是小李的媽媽吧,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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