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懶懶的擡眸,“你想把我嫁給東蒙國,我就得乖乖地像個物品一樣坐在那等着安排嗎?”
“你!”秦觀海沒想到她已經察覺到了,一時間理虧,憋得面色鐵青。
“你和蘇辛梅不用打那麼多主意,想要我離開相府可以,將我逐出族譜即可,我和孃親會比現在生活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秦歡現在發現,一刀刀往渣爹的心窩上戳,實在是太爽了。
秦觀海忽然揚起巴掌,重重的甩過去。
秦歡厭惡地蹙了下眉,輕鬆地躲開了,順勢跳下了馬車,“我的事,以後用不着你管,你也休想利用我來爲丞相府做什麼!”
馬車離去,秦觀海拳頭重重落在馬車上,外面的車伕都給嚇了一跳。
春風樓依舊客滿。
如今名聲已經響徹京都,只要是好喫的人,就沒有沒聽過春風樓的。
尤其這裏的氣氛,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要太輕鬆。
秦歡坐下之後,先是點了兩道她教給大廚的新菜色,並且允許他在原本的菜色上做開發。畢竟這裏的調料有限,還是要因地制宜的創新。
菜上來之後,味道讓她驚豔,更確定自己沒有選錯人。
有人劍一放,坐在了自己身邊。
秦歡詫異的看過去,小鷺子四平八穩的坐在那,面色不鬱,似乎在責怪她,今天一天不見人影,懷疑她在這裏偷喫一般。
“肉。”
鷺看了眼秦歡。
她趕緊又叫了兩道肉菜。
“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叮囑了讓他好好照顧母親。
“白芷在。”
見鷺喜歡喫,又叫了道甜品給他,沒想到,他是個妥妥的食肉動物,一口甜品都沒喫,還得自己都喫下去。
春風樓經營的不錯,照着這個速度,不出三個月,就可以着手開第二家。只是人選還需要物色。
她讓鷺自己先喫着,人從後廚進了密室。
“你可以先打聽在別的坊裏開酒樓的位置,讓劉師傅從廚房裏挑個信得過的徒弟培養,將來做分樓的掌廚。”
秦歡之前就說過要將春風樓做成連鎖酒樓,那時候長吉還不信,現在他無論聽秦歡說什麼,都不會質疑。
春風樓如雨後春筍一般,迅速崛起,讓所有人震驚,猜測,有誰能想到,幕後真正的老闆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呢。
“好的,我會將這件事辦妥。”
秦歡走後直接回相府,白芷忽然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清暉院裏一陣歡笑聲,走進之後,發現白芷帶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在院子裏玩,碧桃平日裏爲了穩重一直繃着小臉,現在也滿臉的笑意。
秦歡走近了,幾人發現了她。
“這是誰家的孩子?”餘光看到鷺嫌惡的眼神,便知道他爲何離開了,原來是討厭小孩子。
白芷上前,拉着女孩的小手,“在路邊撿的,叫小羽。”
小女孩可愛,臉蛋圓嘟嘟,眼睛葡萄一樣,好奇的看着秦歡。
“師父,我想收她做徒弟。”
白芷神情認真,秦歡笑道,“我這年紀,就要做師祖了?”
“醫術高低與年齡無關。”白芷心裏鬆了口氣。
秦歡逗小女孩,“叫聲師祖聽聽。”
小羽晶亮的眼睛看着秦歡,沒開口。
“她不會說話。”
白芷的話讓秦歡詫異了下,那可惜了,這麼可愛乖巧的小姑娘。
留了白芷在院子裏喫晚飯,然後才讓她帶着小羽離開。
翌日。
秦歡去行宮馬球場,帶上了碧桃和鷺。
一到球場,就看到了瀚王一行人。心中冷笑了下,還真是個合格的嚮導。
“秦姐姐!”
紅纓上前,她是真覺得與秦歡投緣,在大鄴這些日子,唯獨看秦歡順眼。
“姐姐還真是招人喜歡,東蒙國的皇子看姐姐的眼神,很不一樣呢。”
秦箏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言語間譏誚諷刺。七公主慕盈仙就在她身邊,目光復雜。
秦歡無所謂,她拿秦箏兒當空氣,聽不到,不搭理。
紅纓想要幫她說話,被她帶着往別處走,“這裏風景這麼好,不爲不值當的東西壞了心情。”
她是東西?
秦箏兒聽了,怒的恨不得撕了秦歡那張虛僞的臉。
她剛一跺腳,忽然膝蓋疼了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頓時又疼又惱,“誰!誰敢打我!”
瘋魔了得樣子,讓慕盈仙有些後悔今日叫她一起來了。可畢竟是多年好友,知道秦箏兒最近心情不好,她還是想勸勸她。
在宮中聽了不少秦歡的事,慕盈仙覺得自己對她似有誤會,說不定箏兒也是呢。
“我扶你起來。”
“多謝公主。”秦箏兒咬脣,神色忽然委屈,“一定是秦歡,她表面上大度,背地裏陰損的招數多着呢。”
慕盈仙聽夠了她各種數落秦歡,這一次沒接話,“去換馬球服吧。”
另一邊,秦歡和紅纓也換好了衣服。
秦歡一身紅白相間的馬球服,頭髮豎起,英姿颯爽。平日裏溫柔的眉,有一股子英氣,眼中是蓬勃的亮光。
紅纓一身火紅,她最愛的顏色,性子也像是一團火,翻身上馬之後,便像是魚兒入了水,暢快的奔馳起來。
“那個姑娘是誰?”
端王這些日子出京都,去爲陛下辦一樁差事纔回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紅纓,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瀚王道,“那是東蒙國最受寵的公主,性子烈得很。”
他笑着,意有所指。
不遠處,衛赤顯聽到烈這個形容,只是淡淡勾了下脣角,他這個妹妹真正有多烈,怕是他們還沒見識到。
馬球賽即將開始,分組的時候大家自願組隊。
端王,瀚王,再加上後來的睿王,大鄴的三位皇子都到了。
秦歡想着自己隨便加入一組就行,沒想到剛說自願組隊,衛赤凜就在叫自己過去。
睿王忽然開口,“本王和秦姑娘一隊。”
衛赤凜不快,“你就是大鄴的太子?”話語間充斥着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