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明把她身邊一個小個子猥瑣男拎開丟出去,他自己姿勢擺的很正的坐下。

    猜了兩把拳後他假裝不經意的打量她一眼,卻見那丫頭一手撩着頭髮,笑容媚的滴水,再往下,她那寬鬆的大棒針織毛衣,大衣領軟綿綿空落落的,光影之下一片疑似溫香軟玉的黑影。

    燕景明想起那回把她當成小四壓在身下剝的精光,她小巧精緻的軟玉握在手心揉捏時,那份銷魂的觸感……

    “咳咳……”周圍有人調笑的打斷這詭異的對望。

    燕景明醒過來,不滿的給了洛北北頭上一巴掌,正心虛間她卻沒像往常怪獸一樣還擊,而還是傻乎乎的媚媚笑着。

    這死孩子喝醉了!

    燕景明幾乎是瞬間就暴怒,顧不得在場的一大半都是他以前玩伴,他站起來虎着臉,拎過洛北北就走人。

    洛北北醉後不乖掙扎,燕景明不耐煩,在門口取過自己的大衣反着包住她,兩隻袖子在她背後打上結,把她捆的牢牢的,甩上肩膀走人。

    一路上洛北北按不住的興奮,燕景明一手控着方向盤慢慢開,一手橫着像保險槓一樣壓着她的身體。期間不經意摩擦過她的綿軟數次,他很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到了她家,他把她原樣扛上去,一進屋扔她在沙發上,洛北北軟成一灘泥。

    燕景明坐在沙發對面的餐桌上,摸着下巴,雙眼緊盯着她,磨牙霍霍。

    洛北北軟的動不了,眼睛嫵媚的半睜半閉,那仰躺着斜飛媚眼的姿態,讓燕景明壓根都癢癢。他走過去伸手掐住她下巴,手指戳着她額角,咬牙切齒一陣低聲咒罵。

    洛北北痛苦的皺眉,發出類似呻吟的喚聲。燕景明離的她太近,那些聲響就像一隻只小手一樣撓在他心上,他一陣又一陣的潮熱,煩悶的鬆手把她丟在沙發上。

    洛北北被他這麼一折騰一扔,“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燕景明傻眼,閃避不及,被她熱乎乎水淋淋的澆了一身。

    洛北北吐完之後舒服許多,嘆着長氣倒回沙發裏,閉着眼睛喘着氣喊:“我要喝水。”

    “你……”燕景明撞牆的心都有,“葉、沐!”他聲音都氣的發抖。

    “喝、水……”洛北北嚎。

    燕少淚眼閃爍,他有很不好的預感:明天太陽昇起之時,他大概要改名叫葉巖了。

    洛北北沒有辜負燕景明一向引以爲豪的精準第六感。喝了水之後她又吐了兩次,大多都不偏不倚吐在了燕景明的懷裏或者褲子上。燕景明任她糟蹋,欲哭無淚。

    “你去哪裏!”燕景明一把抄起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的洛北北,“坐下!小心摔死你!”

    “好臭!”洛北北推開散發着酸臭味的他,神色竟然嫌惡:“……我要去洗衣服。”

    燕景明嘴角抽搐,把她拽回來安置好,打起精神安撫小醉鬼:“我去!你別動!”

    “不行……”洛北北掙扎,嘟囔:“我的內衣要手洗的,手洗……”

    “手洗!我手洗!”燕景明怕了她了,“求你安靜會兒行嗎?你睡會兒,我去給你洗衣服!”

    洛北北莫名其妙的被觸動了笑點,她不清醒,笑的異常傻,可看在燕景明眼裏卻格外媚,媚的滴水,他深吸一口氣按壓下腹的衝動,強行別過臉去,衝進了衛生間。

    燕景明把自己的衣服衝了衝,扔進洗衣機和她的外衣一起洗,他自己站在洗手池前,手洗洛北北的內衣。

    那兩片渾圓柔軟的東西,他越是揉搓,手下感覺越是滑膩,白色的泡泡豐厚,隨着他的手勢動作動感十足的晃,晃的他眼花。

    燕景明難堪的轉移視線去,卻見洗衣機裏,他黑色的襯衫正糾纏着洛北北白色T恤,滾成一團耍流氓……

    燕景明似乎被困在了一張越收越緊的網裏,那繩線網格狀細密的貼進他全身皮肉,勒起疼痛而火熱的欲。他看着鏡子裏只圍了一條粉色小浴巾的自己,再從鏡子的折射裏看出去:外面沙發上,洛北北已經睡着,面朝上大大咧咧的仰躺着,毫無防備。

    不知爲何,洛北北總是讓燕景明覺得難得。

    就像初見那年她穿着純潔的白;就像重逢之時車窗外她傻里傻氣的擠胸;就像此時此刻,她以毫無防備的姿勢敞在他面前;這些小小細節,一旦關於她,他看在眼裏都覺得難得。

    那種從心底裏悠然而出的對這隻小小怪獸的呵護,是從何時何地開始、從哪一個小小動作開始的?燕景明不記得了。

    算了吧……夜涼如水,燕景明拿了牀薄被小心裹好熟睡的洛北北,心裏暗暗嘆,葉巖就葉巖吧,跟她計較什麼呢?

    宿醉。

    洛北北揉着痛的要炸開的腦袋,懶懶爬去衛生間。

    朝陽下鏡子裏,洛北北看着自己的臉像是塊泡了水的圓形麪包,悲慘莫名。她把臉埋在洗手池裏浸涼水,擡起頭時任性胡亂的“哇哇”叫。

    臥室的門這時竟然傳來響動,洛北北心頭一緊,還來不及回身抓個什麼防身,睡眼惺忪的燕景明已經衝到了衛生間門口。

    “怎麼了?!”燕景明驚訝的看着她問。

    “容……巖?”洛北北呆住,然後用比剛纔大了十倍的音量尖聲叫起來:“你!你怎麼在我這裏!”她指着他的手指喜劇的顫。

    燕景明昨晚倒是真的手洗了洛北北那件好幾百錢的內衣,只是他自己那件價值上萬的襯衣被他扔進了洗衣機裏,拉起來時皺的像鹹菜一樣。洛北北於心不忍,支起燙衣服的桌子,趁着他做早餐的時間給他把衣服燙平。

    R市的朝陽風情萬種,鮮亮鮮亮的從窗戶裏投進來,柔柔的印在廚房裏燕景明的背上。洛北北此刻心情是說不出的怪異。

    她和燕景明的確已經熟到可以勾肩搭背放心買醉的地步,可爲什麼一個大醉過後,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早晨,看着他老老實實待在廚房裏煎荷包蛋,她自己本本分分在客廳熨着他的襯衣,心裏卻有曖昧不明的悸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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