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看見她失敗?
他的黑眸裏一片真摯溫柔,這是她從來不曾看過的眼神,她不禁更迷惑了。
或許……他是喜歡她的吧!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她能不能這樣想?眼前男人的態度快將她逼瘋了。
他到底能不能坦率的說話!
“你的表情好呆滯,該不會在感激我吧?靖雯?”閻敬銘皺皺眉,就算到最後他也沒打算當好人。“我不要你的感激。”
“既然你做到你的約定,我也要遵守我的,”路靖雯堅定地回望他深不見底的墨黑色眸子。“我會依言當你一個月的奴隸。”
一抹異采飛快從眸底疾掠而逝,哎!
他真的很喜歡……不!真的超愛她認真執拗的性子,就算她變得沉穩聰明瞭,本質還是沒有改變。
“你要當我的奴隸呵……”薄脣不自覺揚起壞壞的笑容,他挑起她的髮絲送到脣邊輕吻,享受當反派角色的快感。“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當我的奴隸可是要讓我爲所欲爲……”
又是爲所欲爲!
粉頰微紅,路靖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知道。”
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她的態度太認真,完全沒有他預期中又氣又急的反應。閻敬銘有些無趣地挑眉,最後,他鬆開手。
“我不要你當我的奴隸,若是你真對我心存感激,就主動給我一個吻吧!”沒關係,玩法有很多種,閻敬銘微笑。
給他一個吻?
路靖雯震驚地瞪住他宛如天使般無害的笑顏。給他一個吻的提議比要她當他的奴隸還讓她喫驚。
“你做不到?”閻敬銘的表情好生惋惜,“還是你對我感激的程度就是如此而已?”
“當然不是!”路靖雯急急反駁,總覺得自己很笨的往洞裏跳。“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既然如此,只是一個簡單的吻應該難不倒你吧!”閻敬銘好整以暇地靠向椅子扶手,傭懶地托腮,俊顏笑得好燦爛。
這個傢伙真的會是在背後幫助她的人嗎?他邪惡的本性教人無法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你在猶豫呢!靖雯。如果你要反悔也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見她像尊石像僵硬的立在他身邊,閻敬銘繼續用言語刺激她。
他的姿勢都已經喬好了,只等她投懷送抱。
“……就只是一個吻?”吞吞口水,路靖雯不確定地問。
“就只是個吻。”他頷首。
“那你把眼睛閉上。”因爲緊張,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嗯。”閻敬銘異常乖巧地閉上笑眸,從他微揚的脣角感覺得出他充滿期待。
緩緩的,路靖雯靠近他漂亮的側顏,如此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清他細白的臉皮及令人嫉妒的濃密長睫。
終於,路靖雯鼓起勇氣輕輕印上他的薄脣,並在碰觸的剎那間立刻栘開。
“好、好了,你的眼睛可以睜開了。”心跳得劇烈,簡直要從嘴裏跳出來,路靖雯的小臉紅到不能再紅。
就這樣?
不滿意的睜開俊眸,閻敬銘的表情好詭異,詭異到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就是你的吻?”他皺眉。
就算親小狗也比較有感覺吧?
“這是吻呀!你有意見嗎?”路靖雯不服氣地反問。這可是她活了二十四年來第一次主動獻吻,免費送給他算是糟蹋了。
算他白期待一場,不過話說回來,像她這種耿直不懂溫柔的小女人,他還能抱多大期待呢?
“這當然是吻,不然你是什麼意思!”他搖頭嘆氣的表情刺激到路靖雯,她老羞成怒地瞪他。
“我什麼也沒說。”閻敬銘神情無辜。
基本上,他纔是受害者吧!
“你的表情明明不是這樣說的。”靖雯眯細美眸。她的吻功很差嗎?那真是抱歉了,誰教她沒有經驗。
“我沒有任何表情呀!”他揉揉細嫩臉皮。
“有!你有!”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
這小女人真吵!閻敬銘倏然握住她的皓腕往懷裏扯,路靖雯只覺得眼前一花跌進他懷中,他炙燙的薄脣立刻狠狠封住她的。
他蠻橫放肆地品嚐她脣瓣的甜美,有力的大手緊緊將她鎖在懷裏,兩人緊貼的身軀是如此契合,像是她本就該屬於他。
“唔……”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彷彿有燦爛的煙火炸開,路靖雯以爲自己會窒息在他甜蜜的吻裏時,閻敬銘終於依依下舍地放開她。
他輕咬她腫脹、鮮紅欲滴的脣瓣,眼底的眸光好溫柔,泄露了他深藏心底的真正感情。
“你的臉好紅呢!”她豐滿的酥胸還緊貼住他的胸膛,他輕笑。
“嗯?”到現在才知道所謂的”吻”竟是如此蕩人心魂,路靖雯美眸充滿氤氳之氣。
“這纔是真正的吻,現在明白嗎?”閻敬銘更是得意的笑眯了黑眸。
“嗯。”
“不如我們再試一回吧!”心癢難耐地,閻敬銘再次深深吻住她的脣,沒有發現屋內有雙犀利陰冷的黑眸正冷冷的盯著他們。
“……因爲以上種種原因,商業區的計畫暫時終止,諸位應該沒有任何意見吧?”閻敬銘慢條斯理地合上文件,燦亮的笑眸環顧閻家人一圈。
“臨時終止商業區的計畫,難道沒有顧慮到會讓公司嚴重虧損?”閻宇沉首先發難。
“只是暫時終止,等我找到更佳的地點,計畫就會繼續。”閻敬銘笑容燦燦的解釋。
“你之前不是已經有不錯的地點嗎?怎麼突然不要了?”沈美芳不明白的問。
“我是考量閻氏集團的形象,若強硬逼走聖瑪莉孤兒院,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只怕閻總裁爲的不是漢煌的形象,而是爲了討美人歡心。”閒涼的嗓音陡然響起。
不出他所料,討人厭的傢伙果然又出現了!
“玉遙,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閻敬銘好整以暇地靠向椅背,挑挑眉。
“原本計畫好的商業區臨時改變,是因爲你身邊的美女保鏢吧?”閻玉遙冷冷回望他。“你拿這塊地和她打賭的事是不爭的事實。”
“我向來不好賭,更不會拿如此昂貴的代價做賭注。”依舊笑容可掬,閻敬銘不慌不忙地回答。
“無論你再能言善道,你幫助路靖雯資助孤兒院的事假不了。”他輕哼。
“那又代表什麼?多做公益,對閻氏集團的形象有利無害不是嗎?”
“閻總裁,樂善好施向來不符你強硬犀利的作風,你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隔著鏡片,閻玉遙眯眸看他。“就是你已經愛上路靖雯,爲了一個女人不顧集團的利益,你沒有資格當閻氏集團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