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喔!這兩天喫的都是三明治和微波食品,雖沒餓着她卻也夠她受的了。

    優優雙眼一亮,識時務者爲俊傑,馬上接過保溫盒,打開便有陣陣香氣撲鼻而來,令她肚子咕嚕亂叫。

    雖然不是什麼珍餚異饌,倒是極新鮮美味,顯然是剛做好就馬上送來的。鹽局雞、香菇鮮魚球湯、炒鮮蔬蘆筍、乾貝白菜心、九環醬牛柳……哇!全是她愛喫的。算了,要罵要吵要打要殺,也等她喫飽纔有力氣。

    於是,她拿起筷子、湯匙,喫得津津有味,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停了下來,擡眼瞪着顏歡看。

    顏歡小聲的問:“怎麼了?”

    她明眸一眯,疑惑地道:“這些菜是哪兒弄來的?”

    “是徐大哥交給我的。”顏歡回答。

    “真的?”她突然打從心底發毛。不對勁哪!

    徐一峯怎會那麼清楚她的飲食喜好?他到底對她瞭解多少?她覺得更困惑了。

    “嗯,有什麼不對,不合你胃口?”

    嘿!就是太合她的胃口了,所以才覺得奇怪啊哪個該死的徐一峯,不會因爲綁架她、軟禁她而內疚的刻意討好她吧?

    她擰着眉頭還在思索,顏歡卻一派天真的開口,“沒關係,徐大哥人很好,你想喫什麼就說出來好了。”

    人很好?!

    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優優眯起眼睛,把碗筷一扔,闖道:“這麼說,他是想繼續關我嘍?”

    “呃,他也是迫不得已呀!你別生氣,瞧,他怕你無聊,特地叫我來陪你,可見他很在意你呢!”

    優優哼了一聲,諷刺的說:“那麼徐一峯有叫你放我出去嗎?”

    “沒。”顏歡話未說完,卻被她劈頭一串話打斷。

    “我就知道!那個傢伙根本就是陰險、變態、猥瑣的小人,他還亂……”

    亂吻她!

    想到那個吻,優優捂着自己的脣,那火焰般的熱度好像還沒退去,某種難以辨別的情緒驀地涌上心頭。

    到了隔天,優優還不斷的咒罵,把徐一峯從頭到腳痛罵過一遍,罵到口乾舌燥,坐在沙發上蹺腿,喝着上好的沛綠雅氣泡礦泉水解渴,準備繼續再罵他祖宗十八代加親朋好友。

    顏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急忙澄清,“不、不是啦!你誤會徐大哥了。”

    她拿着那綠色礦泉水瓶子,用力敲桌子,“不是纔怪!他一見到我就把我弄昏,還軟禁我,這種人不是變態就一定是圖謀不軌,哼!要是我奶奶和江城找來了,就有他好看。”

    其實,優優心裏開始感到不安,已經第三天了,爲什麼奶奶和江城還沒找到她,這表示什麼?

    “徐大哥他人真的真的很好,你不要這麼說他,喏,他來了。徐大哥!,,顏歡朝門口一指,大聲叫道。

    優優微微愣住,順着顏歡的目光望去,電梯門口站着一個男人,是挺眼熟的……不就是那該死的徐一峯嗎?

    鏘!

    一隻綠色玻璃瓶子朝徐一峯飛去,他側頭閃過,瓶子砸在牆上掉落。

    他傲然負着雙手站在門邊,在兩人對望的剎那問,優優竟覺得他不但一點都不猥瑣,也不小人,他那寬闊肩膀、厚實胸膛,比一般男人健碩,而且氣度沉穩十足,看似個儒雅君子。

    “看夠沒有?”他不冷不熱的問道。

    優優連忙收回目光,但嘴裏依然不服氣,橫了他一眼,“誰要看你這獐頭鼠目、賊頭賊腦的傢伙!”

    “想不到你對我的長相這麼有研究,還觀察得如此仔細入微。”他淡淡的說着,走了進來。

    粉嫩的臉不知爲何覺得有些微燙,她深吸一口氣,下巴一昂,“吱,誰要注意你長什麼兒樣子!”

    徐一峯沒理她,逕自走向“刀房”,拿起架上的刀刃,坐在一張書桌後面,悠哉遊哉的把玩着。

    “喂!”優優往桌上用力拍,發泄心中的不滿!“你到底是誰?”

    “徐一峯,我從不用假名字。”他低着頭,繼續把玩手中的刀刃,還用油膏細細的抹擦刀身。

    相較於徐一峯一派心平氣和!優優更加惱火,飛快抽起架上刀刃,反手就要直插他眉心,他卻問也不閃,只是輕鬆地伸出兩指夾住銀亮的刀身。

    “你……”邪門得很,優優用盡全力也抽不動刀予。

    瞬間,她明白徐一峯何以有恃無恐,他的動作比她快、力氣比她大、招式比她強,他根本沒把她看在眼裏!

    而且看他那樣子,不但不把她看在眼裏,甚至是刻意輕忽她,優優氣得放棄刀子,改而伸手一揮,把桌上的物品全掃到地上,頓時乒乒乓乓作響。

    打不過他!扔東西出氣總可以吧?

    深邃黑眸默默的、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然後不以爲意的轉過剛纔奪下的刀子仔細擦拭一遍。

    顏歡瞪着這個脾氣超大的女人,她已經砸了一堆可以砸的東西,她懷疑如果徐大哥繼續冷靜下去,這房子會被這女人毀掉。

    “你爲什麼軟禁我?”

    “爲了不想被你破壞我的生意。”

    “你的生意?”

    “沒錯,‘嘉希蒂亞’是我們的保戶。”

    “放、我、出、去!”說着,優優抓起手邊花瓶,用力朝他臉上扔。

    砰!徐一峯側身閃過,仍然十分平靜,“現在你隨時可以走了。”

    隨時可以走?!

    優優不相信他軟禁她三天,卻又莫名其妙的放她走……

    啊!

    三天?!關鍵就在這三天!

    她眼前一黑,腦子陡然炸開般轟得她暈頭轉向,腦中一片空白,她恍然大悟,過了昨晚,“嘉希蒂亞”酒會已經結束了,她要偷的名酒也已經喝下肚子,而這幾天她被疑惑與忿怒矇蔽,以致忘了正事。

    “你作弊!”迷人的眼眸緊眯,進出了火花。

    聞言,他不以爲杵,反倒朗聲大笑,“兵不厭詐,優優。”

    那抹笑看在優優眼裏,卻滿含輕蔑之意,“你耍陰的!勝之不武!”

    “做人要隨機應變,才能出奇制勝,我是以身手和頭腦贏你的。”他從容回道;

    這男人!根本是、是、是……是無賴!

    徐一峯看她火冒三丈,卻好整以暇開口,“我有一樁生意和你談。”

    “我不做你的生意。”她面露不肩。

    他不管她願不願意,自顧自的說:“有人要我告訴你,他願意花錢贖回那幅失蹤的‘加利列海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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