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脣傳來的熾熱感慢慢地敞開祝玲媛封閉的心湖,她開始迴應薛正棠的吻。

    她短暫拋開心裏的反抗,享受這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吻,所有的問題全都讓她拋之腦後,盡情擁有這甜蜜又撩人的一刻……

    “你還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嗎?”當薛正棠深情的看著她迷人的雙頰。

    她美得不可方物,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這樣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道可口美味的佳餚,他迫不及待地想吃了她。

    但礙於她的身子尚未完全復元,他只能強忍着不再去做什麼。

    祝玲媛從那一吻中回過神,看到一雙興奮熾熱的眼眸。

    “這只是單純的一個吻,沒什麼。”祝玲媛言不由衷地說著。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的吻,可以給她這般強烈的震撼,她沉淪在他的霸道中,幾乎就快要滅頂。

    他含情脈脈地淡笑,笑她的倨傲。

    “我有耐心能等到你承認的那一天。”他有的是時間與她耗磨,直到她將心毫不保留地交給他,他相信那天一定會到來。

    “我不相信愛情可以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都是騙人的話,所以遊戲人間,周旋在男人之中,纔是我想要的生活。”她冷漠以對,故意要潑他冷水。

    “那是因爲你沒遇見對的男人,我一定會改變你偏激的想法。”薛正棠將她的身子往右挪移,空出左邊的位置。

    “你做什麼?”祝玲媛瞪大眼地望著他。

    “當然是跟你一起睡覺。”薛正棠躺在她的身旁,將她擁入懷裏。

    這間屋子就只有這張牀,這陣子爲了讓她好好休養,他只得犧牲自己,躺在冰冷的沙發上睡覺。

    但是今晚不同,他要讓她心慌意亂,他要逼她開始正視自己的感覺。

    “你不是都睡在沙發上嗎?”她推開他有力的臂膀,無奈這又只是一次無謂的掙扎。

    搞什麼鬼嘛!他幾乎佔去整張牀,把她逼到無後路可退,還逕自做主把她納入懷裏,兩人親密的接觸令她喘不過氣來。

    剛纔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他有必要如此煽情到這種地步嗎?

    薛正棠又迅速將她納入懷裏,雙眼熾熱地看著她。

    這個美麗又倔強的女人,總是學不乖。

    “你若是繼續亂動,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他低語警告,但內心其實沒那個打算,因爲在她身子還沒完全康復之前,他不會動她的。

    祝玲媛嚇得不敢亂動,趕緊閉上雙眼。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時候的她,根本不敵薛正棠的力量,他若是真的霸王硬上弓,她豈不是吃了大虧嗎?

    祝玲媛佯裝閉上雙眼睡覺,但紊亂的呼吸卻已泄露她的心情。

    其實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害怕他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屆時,情況一定會很難收拾。

    薛正棠莞爾一笑,“以後你都得習慣這樣的模式,知道嗎?”他溫柔地吻上她的額頭,懷裏的柔軟嬌軀引起一陣顫抖。

    薛正棠閉上雙眸,不再戲弄她,開始享受這陣子以來最舒服的睡眠。

    還是在牀上睡覺比較好,且又有軟玉馨香在抱,多幸福呀!

    性感的嘴角微微揚起,薛正棠幾乎可以想像到未來的美好日子。

    有她陪伴的日子真好!

    “人已經走了。”薛正棠從屋外走入室內,便看到祝玲媛表情冷凝,似乎正在思索些什麼。

    會是跟剛纔那個男人有關嗎?

    “那男人是誰?”薛正棠開口問她。那男人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現一輛車子或是救起一個女人,他不假思索地對男人說沒有。

    因爲他總覺得那男人的態度太假,而且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他有說什麼嗎?”祝玲媛不想把話說得太清楚,她不想讓與此事無關的薛正棠也捲入這場是非之中。

    “他問我有沒有救起一個女人。”

    “你怎麼回答?”

    “我回答沒有。”

    祝玲媛默不作聲地看著薛正棠。

    其實他的答案,剛纔她已經在窗戶旁聽得一清二楚,也清楚看到他口中的男人就是陳木生。

    她沒想到那對狗男女在泯滅良心謀殺她之後,還不放過她,想要找出她的屍體,看來這個地方,她不宜久留。

    她的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也可以下牀行動,是她應該現身反擊的時候了。她會讓王彩娟那對狗男女知道,傷害她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是前提之下,是她要如何擺脫眼前的薛正棠。

    自從她能下牀行動之後,他灼熱的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她,把她盯得緊緊的,害她想走都走不了,只能手足無措地待在這間屋子裏與他對望。

    “他是誰?”薛正棠認爲祝玲媛會受傷,絕對與那男人有關係,只是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還需要她的證實。

    “這是我的私事。”說到底,她還是不希望他介入她的事。

    “他是傷害你的人,對不對?”她不說,他自有辦法逼她說。薛正棠揚起一抹邪佞的笑容,要馴服這傲慢的女人,只有一個辦法。

    他緩慢地靠近祝玲媛,把她的慌張看在眼裏。

    “我都已經說過這場車禍只是意外,因爲下雨天的關係導致視線不良,我纔會從山上連人帶車墜落下來。”

    這男人又想利用這一招讓她屈服了!祝玲媛太清楚他眼裏表達的意思,每當她不順從他的時候,他就會不顧她的意願,霸道地入侵她的嘴脣。

    這男人的霸道,簡直是不可理喻。

    若沒與他相處過,真的會被他斯文的外貌所騙,可他實際上卻是一個極具危險且詭譎的男人,通常在他無害的笑容下,敵人的下場只有悽慘兩個字。

    而她的困獸之鬥,看在他眼裏彷佛只是一個笑話,無論她怎麼抗議,他就是有辦法堵住她的嘴。

    “你以爲這別腳的謊言,我會相信嗎?我相信呈颯的醫術以及他的專業判斷,這場車禍絕對是人爲的。”

    “隨便你怎麼說。”因爲他的逼近,使得她心生恐慌,但卻倔強地不願表現出來。

    在他面前,她不想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呈現出來,那隻會讓他更得寸進尺。

    “我是關心你,把車禍的真相告訴我。”他循循善誘,希望能得到他要的答案。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她的事她自己會處理,不用任何人的插手。

    “這陣子的相處,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薛正棠輕嘆一聲。

    祝玲媛別過臉,不去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她總覺得只要與他一對視,她的腦袋就會暫停運作。

    她不喜歡這樣無助的自己。

    “我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男人。”她嗤笑。

    她一再告誡自己千萬別投入這男人的懷抱,男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現在他可以對她說盡甜言蜜語,但一旦哪天他不需要她了,便會把她一腳踢開。

    她不想到時候再來侮不當初!

    她承認薛正棠是一個很容易令女人心動的男人,但往往這種男人是最危險,她不想最後只落得心碎的下場。

    “這只是藉口,你對我明明也有感覺,爲何一再把我推拒心房之外?”他不懂爲何只要一談到感情,她總是逃得比任何人都快。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令他如此患得患失,他不想失去生命中唯一的摯愛,所以在她的面前,他將感情毫不保留地表達、呈現出來,只求她能明白他是真心真意對她的!

    她指著自己的胸口。“這是一顆鐵石的心,從來不曾爲誰軟弱心動過,所以別把自己高估了。在我眼裏,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等我離開這裏之後,我們就再也毫無瓜葛。”她冷然以對,把話說得清楚且無情。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這一生你只屬於我,所以別想從我的手裏逃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這一輩子你註定是我的。”他的眼裏散發出炯亮且深情的光芒。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番’,聽不懂我的拒絕嗎?”她氣急敗壞地斥罵。

    她越無情,他越堅持,彷彿她的拒絕,他都不看在眼裏,執意要摘下她的心!

    這種危險邪魅的男人,若是再繼續與他相處下去,恐怕會把她的心全部啃蝕掉。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甩開他。

    但是他就像一道無形的網,她越掙扎,他越有辦法將她困住。

    “你越想逃開我,我越會讓你知道我要你的決心。”

    看出她想逃的舉動,薛正棠將她納入懷裏,有力的臂膀更像一道嚴密的枷鎖將她鎖住,無形中帶給祝玲媛一股巨大的壓力。

    熱燙的性感嘴脣如入無人之地印上她的紅脣,像是要懲罰她的不誠實,他的吻充滿了霸道與危險……

    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面對他的柔情攻勢,她只能一再告誡自己千萬別沉淪,但是當脣與脣接觸時,所有的理智又再度被她拋之腦後。

    她已經戀上這樣的感覺,彷彿能將她黑暗醜陋的心洗滌一般,她的心已在不知不覺之中漸漸地撥雲見日了……

    祝玲媛起了一個大早,走到屋外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

    她會起這麼早,不是沒有原因的。昨晚半夜薛正棠接到一通電話後,沒向她交代什麼話,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至今都還沒回來。

    一夜未眠的她,在掛心他的安危直到初陽破曉,才了無睡意地下牀走到屋外,同時也爲自己遲來的覺悟,產生莫大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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