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流大師 >第17章 號外
    【你貌美如花,連呼吸都是香的。】

    夏酌回到班裏時,被在南中一班從未出現過的追跑打鬧場景給弄樂了。

    二貨趙澤寧正抓着一部手機滿處跑,已經踩了好幾排的書桌。

    班長陳玉亭正在從左邊包抄,不知爲什麼加入混亂的時與竟在從右邊包抄。

    陳玉亭邊跑邊維持秩序:“趙澤寧你下來!別踩桌子行麼?一會兒大白來了揍你!”

    紀律委員謝欣然也朝他喊:“趙澤寧!你把手機還給時與!”

    趙澤寧一下跳上講臺,仍舉着手機晃悠:“我還踩講臺呢!大白喫飯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時與站在講臺下面脾氣蠻好地對趙澤寧說:“你下來,手機還我,別犯二。”

    趙澤寧嬉皮笑臉,完全不理時與,對全班揮舞着時與的手機,宣佈道:“號外號外!頭版頭條!大牛有個歪果仁兒女朋友!剛給他打電話了!”

    “臥槽?”

    “牛鼻!”

    “長啥樣兒啊?”

    此時全班都看向時與,時與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趙澤寧從講臺上拽了下來,然後奪回了自己的手機。

    趙澤寧繼續笑嘻嘻地說:“長啥樣兒不知道,但我猜肯定是歪果仁兒!異國戀!”

    時與白了趙澤寧一眼:“你學沒學過地理?知不知道現在美國幾點了?異國個屁戀!”

    趙澤寧也自詡學霸,竟然被如此學術的反擊給弄懵了,乾脆以學術攻學術:“那請大牛科普一下,中美跨了幾個時區?”

    時與冷哼一聲:“全國按照北京時間,都是utc加八。美國時區多,就說紐約吧,紐約是utc減五,你說跨了幾個時區?”

    趙澤寧“呃”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utc是啥玩意兒,但是也能湊合理解:“所以咱們和紐約差十三個小時?”然後掃了一眼教室牆上的表,“現在咱們這兒下午一點,紐約是夜裏十二點?歪果仁兒小女友睡前給你打電話!解答完畢。”

    時與不疾不徐地解釋:“現在是九月份,美國還在實行夏時制,也就是daylightsavings,強行砍掉一小時,或者說比平時快一小時,那麼美國東海岸easternstandardtime,也就是紐約時間,其實是凌晨一點。”

    時與用餘光瞟到了事不關己就靜靜坐回座位的夏酌,補充道:“我要真有小女友,也是個生活作息規律、非常注重保養、每天都按時睡beautysleep的小美人兒!人家凌晨一點早就睡了!”

    趙澤寧爆笑:“我沒說不是小美人兒啊!瞧你給人家起這中文名兒!花!小!美!美國的美!一看就是歪果仁兒!哈哈哈哈……”

    時與又白了一眼吃錯藥似的趙澤寧,走過去坐到了夏酌旁邊。

    趙澤寧仍然不依不饒地揪着好不容易得來的八卦,趕緊坐回自己座位,轉身給夏酌彙報:“夏神啊,你知不知道你發小早戀啊?剛纔吧,本來我和王思恆是在你書桌上老老實實研究那道變態題的,結果不小心看到大牛桌上的手機一直響,於是就看到了‘花小美’三個字,然後機智如我,僅僅根據這三個字的線索,就推斷出了一個真相——大牛的小女友肯定是個歪果仁兒!”

    夏酌把盒飯和一瓶奶茶推到了時與的桌子上,盯着趙澤寧說:“都上高中的人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八卦?”

    趙澤寧搓着手說:“別人的八卦也就罷了!這可是大牛的八卦好不啦?難得大白午休不在,我今天非得八個明白!”

    時與笑將盒飯上蹭了油膩的粉紅信封遞給趙澤寧,說:“喏,八吧。”

    趙澤寧嫌棄地指向信封上寫的“夏神收”三個字,說:“這有什麼好八的?初中的時候我就替夏神篩選過各種情書,信封的顏色都能集齊好幾條彩虹了!雖然這是高中的第一封,但這絕對不是高中的最後一封。大牛,我現在是在八你的卦!能別跑題麼?”

    時與不禁瞥了夏酌一眼,邊喫飯邊半開玩笑:“對,花小美,我女朋友。”

    “臥槽!”趙澤寧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大牛承認了!”然後大力拍了拍同桌謝欣然。

    謝欣然朝趙澤寧不滿地大喊“哎呦”,又轉過身對時與“矮油”了一聲。

    夏酌喝了一口奶茶,故作不八卦地淡然問道:“在紐約認識的?”

    時與嗆了口飯,咳嗽了半天才抑揚頓挫、大言不慚地對夏酌嘚瑟道:“在哪兒認識的很重要麼?重要的是長得美好不啦?美得跟朵花兒似的!含苞待放,口吐芬芳,連呼吸都他媽是香的。”

    “……”

    夏酌也嗆了口奶茶。

    謝欣然悄咪咪地問:“有照片兒嗎?”

    時與差點順嘴說“有”,結果還是嚥了回去,不清不楚地故弄玄虛:“有照片兒我也留着自己看。”

    趙澤寧安慰着八卦不成的謝欣然:“今天這卦,咱八的點到爲止就行。這麼大個瓜,得留着慢慢兒喫。”

    時與點頭同意,向趙澤寧伸手道:“那情書給我嘍一眼。”

    趙澤寧把未拆封的粉紅信封遞還給時與:“行,今兒也分你一杯瓜。”

    時與拿到信封后看了一眼夏酌,夏酌似是用餘光瞄到了他這徵求同意的眼神,於是說:“看吧,別搞詩朗誦就行。”

    時與立刻拆開信封,神祕兮兮地放到桌鬥裏低頭閱讀,撇着嘴就是一通“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趙澤寧還是決定八了這個老瓜:“寫什麼了啊?挺長麼?”

    時與嘆了口氣:“就這筆臭字兒,居然敢寫這麼長一封表白信,還有臉拿自己的扣扣號兒當落款,真是勇氣可嘉。她沒聽過字如其人嗎?要我收到這種情書,應該會加她扣扣告訴她趕緊練字,別出來丟人。”

    “所以到底寫了啥?”趙澤寧站起來往時與書桌後面瞄。

    時與把信遞給趙澤寧:“我懷疑夏酌是不是看這種臭字兒看多了,所以自己的字也寫不好?”

    趙澤寧一邊看一邊笑噴着評論:“臥槽,這初二的小姑娘夠可以,這麼直白,這麼赤果果的崇拜!夏神還真是各年級迷妹通喫!”

    夏酌被毫無營養的對話弄得有點犯困,於是摘下眼鏡,趴在桌上打算睡個高效的午覺。

    謝欣然正湊過去看趙澤寧手裏的表白信,忽聽時與在身後打了個響指,說:“我突然想到一個產業!”

    趙澤寧問:“什麼行業的產業?”

    “服務業。”

    “你要幹嘛?”趙澤寧很捧場。

    “賣東西。”

    “賣節操麼?”夏酌忽然坐起來,慵懶地托腮看向同桌的時與。

    時與看向沒戴眼鏡的夏酌:“節□□自己留着賣吧!我賣字兒。”

    沒想到夏酌噗嗤笑了出來:“又跑江湖賣藝啊?”

    時與笑道:“嗯哼!怪就怪這江湖忒大,怎麼總有我能賣的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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