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心流大師 >第38章 匿名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裏找到了天空。】

    k歌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南中小分隊就上了學校大巴往回趕路。晚上還是住店,星期一早晨又開了兩個小時才進a市,大家直接去學校上課。

    回到一班,趙澤寧把獎牌往謝欣然桌子上“啪”的一拍,狀似揚眉吐氣地說:“瞧瞧瞧瞧,看你趙哥給你帶回了什麼!”

    謝欣然笑着拿起獎牌在手裏摩挲着,嘴上不饒人:“我比你大半個月好吧?得了塊牌兒你輩分都升了啊?”

    趙澤寧笑眯眯地說:“不不不,謝姐姐,我還是你八弟弟。”

    謝欣然把獎牌還給趙澤寧,轉身去恭喜夏酌和時與:“夏神、大牛,也恭喜你倆啊!”

    趙澤寧“嘖嘖”兩聲,說:“這個故事應該叫做,牛魔王的逆襲。逆襲成功,直接撼動了我們夏神的江湖地位。”

    時與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托腮看向夏酌:“我不早就說過,我是來把某些人拉下神壇的嗎?”

    夏酌抿嘴笑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是真的太喜歡時與了,以至於早已不再吝嗇自己的笑容。

    他其實不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只是在時與走後的那五年,實在沒什麼人和事能令他愉悅到喜怒形於色。

    自從時與回來,這傢伙就像個魔術師一樣,總能不斷給他驚喜,這就再次拉高了他的喜悅線,以至於除了時與以外,再也沒人能牽起他懶洋洋的嘴角。

    夏酌頻繁的笑容就連趙澤寧都驚動了。

    “我發現大牛留在咱們班以後,夏神變了。”趙澤寧打量着笑的春風得意的夏酌。

    “哪兒變了?他不一直都這樣兒嗎?惜字如金,至今都沒恭喜我呢!”時與仍目不轉睛地看着夏酌。

    趙澤寧對時與說:“惜字如金是沒變,變的是笑容滿面,就好像得了金牌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我還沒見過夏神這麼服服帖帖、心悅誠服的樣子。神壇垮塌,小迷妹們的高冷男神一去不復返。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哪天夏神就跟我這塊兒討喜的八瓜沒區別了。”

    聞言,時與心中一動。原來夏酌對他果然跟對別人是不同的。他從來沒覺得夏酌高冷,甚至覺得夏酌的一切奇葩行爲一直就挺討喜的,比如習慣性跑偏的思維走向,比如對他扭扭捏捏的關心,又比如費盡心機給他設置了各種挑戰。也不知道這些挑戰是夏酌在故意激發他的潛力,還是在側面證明對他能力的信任。

    “滾。”惜字如金的夏酌送了趙澤寧一個字。

    再比如,夏酌的每一次惱羞成怒。

    趙澤寧轉身滾了,夏酌瞥了一眼時與,勾上了時與的眼神,然後又瞥了瞥前面那兩位顯然郎有情妾有意的趙澤寧和謝欣然,低聲問:“搞完競賽,某些人那代筆情書的生意也該開門迎客了吧?”

    “對哦。”時與立刻去翻自己的桌鬥,掏出一打表白信拍到了夏酌桌上。“喏,之前忙,忘了給你。”

    “……”

    “你不拆開看看嗎?”

    畢竟是時與親筆寫的,就算是替別人代筆,也是時與親筆。夏酌只好一封一封拆開過目——

    永遠第一的夏酌同學,

    如果可以,我想代替你成爲衆矢之的,這樣你纔不會插翅難飛。

    可惜以我目前的能力,還需要繼續努力。

    希望你可以追尋自己的愛好,而不受分數和排名捆綁,不爲年級第一的虛名所累。

    也說不出來對你有多喜歡,只知道目前喜歡你的程度,是其他所有喜愛的事物加起來都無法企及的。你是年級第一,但在我這兒,可以去掉“年級”兩個字。

    默默喜歡你的匿名同學

    ……

    夏酌同學,

    不是我愛上了你,是你終結了我的理智。

    我的情緒忽然起起落落,有時像煙花,有時像飛雪。

    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呢?我也試着剋制過了,每天都剋制好幾遍,根本沒用。

    一句話就可以概括我的青春期:我曾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話說的太任性,所以我不敢暴露姓名。

    ……

    親愛的夏酌,

    如果能去見你,我一定跑着去。如果能當面說,我一定不會匿名寫。

    可是,龍應該藏在雲裏,你應該藏在心裏。

    我不敢,我怕你哂笑。我不敢,我怕你不信。我不敢,我怕我的心會跳到我的脣上。因此我輕鬆地說東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言語的後面。

    陪伴你,我願像草木一樣安靜,而且只用開花,不用結果兒。

    或許我應該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書。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告訴你,一顆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

    夏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

    看見古詩詞,心底全是你。

    某班某個爲情所困的可憐人

    ……

    這些情書寫得太膩,夏酌邊看邊清嗓子,弄得前桌的趙澤寧再次回頭,問道:“夏神你感冒了?”

    然後夏酌連打了三個噴嚏,這幾天果然感冒了。

    他自己知道,這是去冬令營累的,加上去h市冰雕展那天着了涼,放在小時候應該早就得去醫院輸液了,好在這幾年身體壯了些,只是重感冒,不至於高燒不退。

    夏酌重感冒這幾天,睡的比較早,各種無關緊要的作業全權交給了時與定奪,他早晨起來負責抄,還邊抄邊挑刺兒,說時與解物理大題和化學反應題的時候怎麼不多想個蜿蜒盤旋點兒的思路,倆人步驟一樣的一針見血的答案寫上去,就跟抄的一樣。

    時與很無奈:“你腦回路被鼻涕堵塞了吧?我就是數學競賽名次比你高,物理化學的排名不如你,老師就算懷疑,也只會覺得是我抄你的。”

    “我這叫得便宜賣乖。”夏酌邊抄邊說。

    這幾天的狀態直接導致夏酌在夢裏都能樂醒,覺得自己這個年級第一實在徒有虛名,頭一回當得如此毫不費力,還有個免費的金牌祕書可以呼來喚去。

    金牌祕書在夏酌睡覺後接了趙澤寧一通電話。

    “喂,大牛啊,有時間嗎?跟你說兩件事兒。”

    “什麼事兒?”

    “這兩天閒下來點兒,我就登貼吧掃了幾眼。”

    “你不是真要讓我代筆給你家謝神寫情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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