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78話、父母之愛子(八更)
    “原來是練家子啊。”難怪敢進衙門去摸東西。

    君宸淵撇了他眼朝辰一抻手,辰一恭敬的將信遞上,已經確定信沒問題,隨便爺慢慢看。

    吳昊遠:爲啥剛纔爺看他的一眼,他有種毛孔悚然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吧。

    君宸淵取了最上面一封打開,片刻後,信被大力的甩給吳昊遠。

    吳昊遠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

    “……,我天!~藥人?他真的在製作藥人?這是瘋了,瘋了,他知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辰一也探着腦袋在看,用沒什麼起伏的聲調說:“就是知道才做,要不敢讓貴妃娘娘假死出逃?”

    後宮妃嬪除皇上特許外,都是非死不得出宮。

    明知假死出逃被發現的話就是死罪,而且還會牽連三族,可他們還是做了。

    不就是自覺有底氣,不用怕聖上的怒火?

    祈寶兒可不管後面的事,麻煩推出去一身輕的從林中掠過,沒會兒就到了祈家村‘營地’。

    這會子到處都搭着臨時竈臺,四周瀰漫着濃重的麥香味。

    大郞一直守在門口,看到遠遠一道粉色的身影忽閃忽閃着出現消失出現消失的越來越近,動作快速的將門掀開。

    祈寶兒一掠進去,他也趕忙跟進屋。

    背對着門捂着胸口那個緊張,“我的妹啊,可嚇死我了。”

    他頭一次家裏四大長輩一起騙。

    事情是這樣的:

    老祈家晚上燉了兩隻雞兩隻兔子,祈老頭嘴上說餓着祈寶兒,可全家又哪個捨得?

    他自個就頭一個不讓,讓大郞拎着瓦罐外加幾個剛出鍋的大白包子給祈寶兒送來。

    那麼寸的,祈寶兒正出來想開溜。

    然後祈大郞就被祈寶兒不給開小竈爲由給威脅了。

    這期間,祈老頭來看過,田老太來看過,祈康安來過,葉三妮剛走。

    小老頭小老太就是疼她,瓦罐裏的雞是整隻的,加了菌菇一起燉,蓋打開那叫一個香。

    祈大郞聞着香也蹭了過來和祈寶兒排排坐,舔了舔脣猛咽口水,“妹,好香啊。”

    可憐的娃,給祈寶兒守着門還一口肉沒喫到呢。

    祈寶兒:“咱手沒洗。”

    咱?

    得嘞。

    大郞起來風一般的衝出去。

    祈寶兒:“……”她這有水。

    沒會兒大郞端着盆溫水起來。

    “妹,來洗手,娘說她燒了水,晚上你可以好好洗洗,大有叔拿了驅蟲粉圍着各個屋子灑了一圈,晚上睡覺不用擔心有東西進來。”

    大郞把盆放地上,先擰了布給祈寶兒擦臉,臉上小心翼翼,心裏那叫個美滋滋,可算是給他找着機會幫妹妹洗臉嘍。

    壯實的男孩有棵細膩的心,差點祈寶兒的眉毛他都一根根拔出來擦乾淨再給種回去,小手放水裏揉搓指甲縫都一點一點清乾淨。

    最重要的是,做這些時,大郞裂着嘴笑的樣子和他們爹傻笑時一毛一樣。

    祈寶兒不自覺的全身一抖,怎麼有點瘮得慌。

    “咋了妹,冷了?”

    沒,被你給嚇的。

    “大哥,你快洗,洗好了喫肉。”

    “哎。”

    他自個就隨便洗了下盆端出去一會兒空着手回來。

    祈寶兒給他廝了個雞腿,大郞連連擺手,“雞腿你喫,哥喫頭和屁股,哥喜歡喫那些。”

    喜歡個屁,那是以前的祈寶兒孤,每回她爹打回來的獵物,她只願分出不喫的頭和屁股。

    手又朝前遞了遞,“喫。”

    大郞,大郞眼裏閃出了淚花花,“妹,以後哥只對你好。”

    祈寶兒:“……”

    至於嘛,就因爲一雞腿?

    好歹接了去啃,祈寶兒懶得再去分析什麼,給自己也撕了個腿啊嗚一口。

    嗯~

    香,太香了,和只加了鹽的烤肉比,這加了鹽還加了菌菇的燉雞肉更香,她幸福得感覺看到了七彩雲朵。

    不過她知道,全村除老祈家外,所有人全沒鹽了。

    鹽可是精貴東西,死貴死貴的,老百姓哪能備多少。

    他們家平時也就買個一百克一包這種一小包喫它個兩三月,他們是幸運的出逃時家裏剛買了一小包,一路上田老太都管着用,現在還剩着小半包。

    吳府?尋常老百姓都知道鹽的重要性,吳府裏會沒人知道?他們在吳府是一粒鹽沒瞅見,廚房裏鹽罐子都莫得。

    晚上可是真正的大餐,田老太已經狠了狠心,咬着牙放了一小搓鹽下去。

    大郞珍惜的小口慢慢嚼着,無奈雞腿肉就那麼點,他感覺纔剛咬呢,再看只剩下骨頭了。

    骨頭也是好東西,“嘎吱,嘎吱,,,”

    祈寶兒牙疼,“大哥,還有。”

    大郞搖頭,用你不懂的眼神看她,邊嚼邊說:“喫骨頭有勁兒,奶說好東西都在骨頭裏。”

    他都不好意思告訴妹妹,奶每次燉肉都特意燉得爛爛的,骨頭一咬就碎,就是讓他們好咬,妹喫的肉反而泥糊糊一樣,奶說喫着都有股焦味。

    祈寶兒都不知該擺出個什麼表情來,她一直覺得奶是家裏最老實的一個。

    祈寶兒只吃了個雞腿,在祈寶兒的冷眼下,其它的全被大郞包圓,包括一整隻雞的骨架子,要不是瓦罐口太小,他還能把腦袋探進去舔洗一便。

    祈寶兒沒攔,現在啃些骨頭沒壞處,當補鈣了。

    兩人都沒動包子,怎麼說也是嫡嫡親的弟/哥,不能眼睜睜的瞅着三郞餓一晚上。

    大郞將包子放進瓦罐裏,送出去後沒會兒又回來,重新和祈寶兒排排坐的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一翻的架式。

    “妹,你別怪爺,爺是爲你好。”

    祈寶兒沒吱聲,她在修煉,也在聽。

    大郞以爲祈寶兒是被爺打了傷心了,語氣越發小心翼翼。

    “咱村裏什麼人都有,愛佔小便宜的就好幾家,大家都沒他們也沒那沒什麼,頂多背後叨叨幾句咱也聽不見,要別人有他們沒,可就不得了了。

    爺是怕他們會討到你面前來,咱們是長輩,要人家跪下來求你什麼的,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東西給還是不給?

    給了一個可就停不下來嘍,不給又壞你名聲。

    索性爺自個來,先把事撕巴開,爺都說得那麼明瞭,要還有人討上來,那是他們自個不要臉,沒人再敢說你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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