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79話、,則爲之計深遠(九更)
    大郞雖然說得不全面,但意思到了。

    有些事她不好說也不好出面,畢竟她的年紀真實的擺在這,這世道又對女子特別苛刻。

    她自個無所謂,可家裏還有幾個郞一個叔在讀書呢,這時代對讀書人的名聲那是相當的重視。

    考秀才考舉人,考試合格過關了還不成,還會有人先去查你的人品與平素爲人,要名聲差的,你考過了都沒用。

    而親人的名聲,同樣也會連累參考的學子們。

    所以說,爲毛在這看讀書人都有些‘虛僞’,沒辦法,現實逼得他們不得不‘虛僞’。

    有她爺吱聲就不一樣了,只要一句她爺不同意,她做孫女的聽爺的話,那不是理所當然?

    而他爺在村裏輩份又高,現在的九十戶人裏,和他能同輩份的,不到十位數。

    長輩訓小輩,那是理所當然。

    “爺也是在告訴那些人,別想再佔你便宜,幫只是情分,不幫纔是本分。

    咱們逃的這些時間,哥可算是看清一些人了,平時瞅着多老實,原來都暗裏藏奸的傢伙。”

    祈寶兒挑眉,哪來的這領悟?

    有人欺負她大哥?

    大郞長嘆了口氣,“妹,你剛纔不在不知道,爺想了法子,讓跟在咱後面的那些難民自個上山或是下河弄到東西和咱換糧。

    咱村裏就有兩戶人,一戶去僱難民做事,一戶用十斤麪粉換人家女娃。

    有這好事一個個可不是都瘋了,有把孩子往咱們這送,也有自賣自身的。

    爺這回是真生氣了,跟那兩家人說要麼把人送回去,要麼他們自個走。”

    祈寶兒:她離開這會兒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難怪爺他們來找她,竟然沒進屋細看的能被大哥給蒙過去。

    “後來呢?”

    “他們把人送回去了,然後已經給出去的饃饃和白麪要不回來,一個個又來哭着喊着要爺給做主。”

    祈寶兒挑眉,她爺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果然,,“被爺給罵走了。”

    “都哪兩戶啊?”

    “何奶奶家你知道吧?就她給她孫子買了個女娃。”大郞表示很鄙視。

    九十戶人,祈寶兒至今沒記得幾戶,和記憶力無關,是她壓根沒上心。

    但何奶奶這人她記得,要說她奇葩那是真奇葩,可要說可憐也是真可憐。

    何奶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估計是基因有問題,仨孩子的智商都有問題,大兒子好些就是比正常要反應要慢些,顯得笨一點,二兒子和小女兒倆是真傻。

    仨傻孩子,整天哭哭涕涕的何老婆子一個沒扔,養大了兩個兒子不說還給他們都娶了媳婦,只是二兒媳嫌她二兒子傻跟着一貨郞跑了。

    小女兒也至今都帶在身邊親自照顧。

    祈寶兒想,這也許就是同樣都是奇葩界的人,爲什麼她爺和她爹從來沒說要丟下何奶奶一家的原因。

    何奶奶有倆孫子,都是長子給她生的,一個已經十五,一個比祈寶兒大一歲。

    絕對是基因有問題,何奶奶的長孫也是個智商有問題的,但和他爹一樣不是非常明顯,還有把子蠻力,因爲她爹以前給過他一個饃喫,路上還經常能看到他往她家跑,非要幫老祈家推車。

    “是給良中哥找?”良中是何老婆子大孫子的名字。

    “哪呢,給良葉找。”

    大郞往門口方向看了眼,壓着聲說:“我聽到何奶奶跟明叔說,良中哥力氣大,找個媳婦不算難,大不了以後安定了尋摸個窮人家的閨女。

    良葉不一樣,良葉傻,長大了再找媳婦肯定沒人願意,不如這路上難民中撿一個養着,就算是童養媳了。”

    話落大郞又感嘆了句:“何奶奶這是被陽叔跑了的那媳婦給嚇怕了。”

    良葉是真傻,和他叔祈康陽差不多,生活都不怎麼能自理那種。

    五歲的祈良葉至今去茅房後面都得跟個人,否則就是一身髒兮兮的到處跑。

    這話題沒意思,大郞又說起了另一家,“就老太爺家的三房,他們家停下來後不是咱們家這樣做白麪饅頭,是夾了自己家帶的豆粉和野菜一起做的饃。”

    大郞在老祈家的孩子中年歲最長,喫的苦也是最多的一個,對糧很是珍惜。

    “那也是頂頂好的東西,他們拿着一個換一個壯漢子做活一天。

    還說了,咱要再上路,也能讓跟着走,同樣一個饃幫背一天東西。”

    老太爺家的三房是老太爺家隱形富豪,這還是他們出發後大傢伙才發現的。

    兩輛板車上滿當當的全是糧,一家子十幾口人個個身上背上手上拎的,不是大傢伙那樣啥都有,而是不是衣服就是被子。

    老太爺家大房人丁凋零,三房也只比大房好一些,文字輩都已經做古,但康字輩的兄弟倆都在,也一直一起生活,良字輩男娃女娃加起來有十一個。

    你往深了去想,都是情有可緣,十一個都不大的孩子,他們家只兩輛板車,趕了這十幾天路老祈家不用拿東西還能偶爾休息的孩子們都去了半條命,何況是那些個個全得身上揹着手上提着的娃。

    祈寶兒問大郞:“爺呢?”

    大郞頓時止不住偷樂,“咱爺讓各家各戶都拿出二十斤白麪來,不捨得拿白麪的折算成拿其它糧也成,又在村裏找了幾個年輕媳婦讓全給做成硬饃饃。

    爺讓那些難民自個去山上尋摸東西,或是河裏抓魚也成,然後拿尋摸到的東西和咱換那些饃饃。”

    祈家村沒有自大到毫不畏懼後方的難民,而是大傢伙商量後,頗有些無情的祈家村人從窄崖道出來後,一羣漢子拿着傢伙就將崖道口給堵住了。

    難民們指定不幹呀,只是面對着又是刀又是長棍的,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

    可等到外頭陣陣的香味飄來,有些都已經四五天五六天沒粘過正經喫食的難民受不住了。

    也許是形勢逼人,也許是跟來的難民的確都是羣老實人,沒有暴動什麼,當然,也是祈家村的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惡人。

    他們全在求,哭嚎着全給祈家村的漢子們跪下了。

    大人們無所謂,給小孩們口喫的,甚至是孩子給你們,只要能讓他們活着,將來爲奴爲隸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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