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619話、第一天上朝(一)
    鄭相怎麼想祈寶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有點恨皇上。

    「我不想上朝。」她嚶嚶嚶的倒進秋雨懷裏。

    也不知這丫頭這幾年都喫啥長大的,可真有料啊,好舒服。

    唉,自從確認修爲沒法再上漲之後,祈寶兒日常作息是越來越正常人化。早上一般沒到十時她不會起來,中午還要來個一到兩個時的午休,晚上無意外十時前一準入睡。【您確定這是正常人的作息?】

    你說這一大早五時就把她叫起來的折磨,一天兩天還勉強能忍忍,想想今後一直都要這樣,祈寶兒她就想洗。

    自家郡主真是越來越嬌了,可郡主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本事又大,就合該被嬌養着。

    而且,被郡主這麼靠着撒嬌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秋雨只感覺她的一顆心都快要化了,聲音柔得她自個都懷疑那不是她自個發出的。

    「郡主忍忍,就堅持今天就好。」

    侍郎並非每天都要上朝,只規定百官都要上朝的初一十五這兩日大朝侍郎自也非去不可;平日裏,是處於可去可不去的範圍。

    之所以說可去可不去是因爲:

    ——按着規矩,京中的三品以上官員每日都得去上朝,只是這個規矩,又並非明文規定,只是因麒麟國立國以來都是如此,這才形成了規矩。

    但你如果不想去,只要皇上同意了,或是隻要睜一眼閉一眼的不介意,也可以。

    當然,以前沒有人這麼幹過就是。

    畢竟能上朝,可是身份的象徵,也是能靠近皇上的機會,有哪個傻缺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也就是祈寶兒這個主子不靠譜,貼身丫環隨了主子的纔會勸出這樣的話來。

    祈寶兒依舊腦袋懟在人家的波濤洶涌上嚶嚶嚶,「秋雨,你主子我困。」

    秋雨忙一手扶着她一手去取幾桌上溫着的茶,這還是灼棋公子昨晚送來的,說是特意爲郡主配的醒神茶。

    昨兒她還奇怪灼棋公子怎麼會給郡主送這種茶來,聽着醒神這名兒,應該是和醒酒茶就些類似,都是讓人精神這一類的。

    難不成灼棋公子是擔心郡主進兵部後會忙得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

    然後一早上他們這些下人還在爲郡主備出行坐駕時,灼玉小姐又匆匆的跑來,特意的提醒她別忘了泡壺醒神茶備着,還一定要用白玉茶壺來裝,說是能保證住茶的香味不散。

    直等到郡主怎麼也喚不起來,她終於知道了醒神茶的真正作用。【平日裏祈寶兒沒起來,秋雨這個做下人的哪敢去叫?】

    祈寶兒就着秋雨的手喝下醒神茶,正準備又重新懟入波濤洶涌中,馬車外傳來了道儒雅的男子聲音。

    「前方可是祈侍郎坐駕?」

    說是前方,其實兩支隊伍只差了幾步距離,如果加上各自前後的護衛,兩支隊伍差不多已經是並行。

    車外又傳來十二小聲的稟報,「大人,是鄭相大人。」

    咦~?

    鄭相?

    緣分啊,昨晚她和管家還嘮到他呢。

    對方是一品丞相,自然不必退居別人身後,不過顯然的鄭相是有了交待,馬車追上來後並沒有超過他們先走,而是和他們並駕同行。

    這架式,祈寶兒可不好當做沒看到了。

    難捨的瞄了眼波濤洶涌,正襟坐到左側軟椅上【鄭相的馬車在右側】,示意秋雨掀開車窗。

    麒麟國京中官員在京城內所坐的馬車,也不曉得是不是就是爲了方便他們這樣互相都不用下馬車的聊天,車窗設計比尋常的馬車車窗戶要大至少兩倍,佔據了近三分一的車廂壁。

    ()好在車窗只在車廂壁的上半部分,除了窗簾外,還有推拉式的窗戶,車窗開的大小可以自己控制,就是開到最大,像他們這樣兩架馬車並行着看對方,也只能看到對面馬車內的人的肩膀以上。

    秋雨將窗簾和窗戶都打開,果然,右側馬車內的鄭相已經坐在馬車內右側的位置,正好與她面對面。

    看到對面的人,祈寶兒雙眼微微亮了下。

    不是因爲其長相,雖然他長得不差,應該說長得挺俊;但這不是祈寶兒眼亮的原因,而是這丫身上所帶的功德金光。

    娘咧,都快閃瞎她的眼了。

    「參見鄭相大人。」

    都坐着馬車,不拘那些小節,何況祈寶兒本就是皇上親口說過連見帝都不必行跪禮的人,所以祈寶兒沒有起來行禮,而是依舊坐着的供手行了個低品級見高品級的供手禮。

    鄭相笑道:「你我同朝爲官,不必如此多禮。」

    等祈寶兒收手坐好,他又問:「不知祈侍郎下朝後是否有空?本官也不知是否有這個福氣?可否請祈侍郎一欽?」

    三個問句,可問題是,她官位比他小,能說不不?

    好吧,她是能。

    不過祈寶兒倒有些好奇這丫在她第一天上朝時就請她是有什麼目的?!

    身上金光都能刺目的人,按說是不會行什麼惡事。

    難倒,是想拉攏她?

    不對,她今天第一天上朝,還是空降進兵部搶了侍郎的位置,多少人眼光盯着呢,要真想拉攏,這時靠近她反而不美。

    鄭相才二十七歲,如此年輕就爲相的人不會是蠢人,自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那是???

    難不成是有事求她?

    心裏嘀咕着,面上已經笑着點頭,「鄭相相邀,祈某的榮幸。」

    鄭相笑了笑點頭,對面的窗簾放了下來。

    秋雨有眼色的也去關上一半的車窗後放下窗簾,然後跪坐到祈寶兒身邊爲她捏腿。

    另一邊,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超過了祈寶兒的鄭相馬車內,祈寶兒沒看到的,裏面的主位上竟還坐着一個人。

    這位苗先生是個眼光長遠的人,他得了造紙術後不是自個獨佔,而是上獻給了朝廷,不要任何的好處,只唯一要求,心裏讓讀書人都能用得上紙張。

    所以造紙術從這時起一直以來都是在朝廷的手裏。

    直到鄭家老太爺被冤出事那年,鄭家不知做了什麼,或是又以何與皇上交易,總之是原本一直在朝廷手裏的造紙術,皇上賞了鄭家人去學習,並且允許鄭家人自個造紙。

    從這時起,造紙術便成了鄭家的傳家寶,且,只傳嫡系一脈。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的造紙術,可是握在了鄭家的庶子手中。

    這麼一想,祈管家突然覺得全身舒暢。

    哎呀,是他給想佐了啊。

    鄭相應該早就想恁死那個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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