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620話、第一天上朝(二)
    另一邊,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超過了祈寶兒的鄭相馬車內,祈寶兒沒看到的,裏面的主位上竟還坐着一個人。

    如果祈寶兒不是不想找事兒的沒用神識「窺視」,就會發現,嘿,還是位熟人。

    入朝爲官後進宮走的便是東側門,今兒是大朝,一早進宮的人數多到可怕,停馬車的地兒都堵塞得寸步難行,一個個官員全都提早的下馬車步行進宮。

    倒不是沒有轎輦,不過轎輦得三品及以上的官員纔有資格乘坐,而今天是京中五品級以上官員皆需上朝,官員的分佈就跟金字塔一樣的,品級越低人越多,這不去金鑾殿的路上瞅着哪哪都是人。

    祈寶兒自是乘着轎輦,身邊只跟了十二和小椰子二人。

    乘轎輦走的是最寬敞的主道,因而時間久了,就形成了種默契,上朝時行步的官員,都會主動避開主道走側邊的迴廊或是其它小道,而走主道去金鑾殿,又成了另類的地位象徵。

    很是湊巧,祈寶兒轎輦的前方,正是今後她的上峯,兵部尚書尚成峯尚大人。

    其實也不是湊巧,安樂大郡主會接任空缺的兵部侍郎這位這事,做爲兵部尚書的他是比其它人更早得到消息的,甚至這個任命,他早已然心中有數。

    他對安樂大郡主的所知,比之外面的傳聞還要仔細些;自然不是他會去暗中探查安樂大郡主什麼,這是皇上的大忌,他做爲皇上身邊的信臣,自然不會去犯如此低一級的錯誤。

    而是皇上時常會提起安樂大郡主,每每在皇上口中的大郡主,總是那麼不附和年紀的神通廣大。

    一開始他是不信的,太扯了不是。

    雖說這世間有神人,可神人也僅是比一般人要強上些許,神人二字不過是對他們的誇大尊稱。

    後來聽多了,尚大人就麻了,不知不覺間就跟被洗了腦一樣的,心裏也默認了安樂大郡主厲害到無人能敵這點。

    這不,得知祈侍郎今兒會一同上朝,佔着自個臉皮厚,他硬是擠走了其它同樣好奇想先觀望一撥的官員,直候在玄武門【東側門進去第一道門】一角,等到祈侍郎的轎輦靠近,他裝做只是先她一步。

    嘶~

    其它本事咱暫時看不出來,但傾國傾城、俊美無雙這點,想來這世間是無人能敵。

    原諒他一武將出身,沒讀過幾天書,實在想不出其它讚美的詞來。

    美,美到他一老頭,瞅着都失了好一會兒的神。

    餘光掃了眼周圍的人,好在前方的官員們要顧着面子不會沒形象的回頭觀望,旁邊的侍從和擡轎輦的宮人們不敢擡頭去看,否則,他真擔心今兒的早朝會發生堵路事件。

    堵路現象是沒有發生,但在兩人一前一後步入「溫宜所」時,還是造成了萬籟俱靜的成就。

    尚大人心裏默默的慶幸了下,慶幸着「溫宜所」是三品極以上官員才能進來的上朝前的休息之地,能進來的基本都是年歲已經不小見識不淺的人,否則的話···

    的確如他所料,裏面的衆官員失神的時間都不長,都聰明人,沒有那種什麼審視目光往新人身上盯,好奇目光往新人身上盯的事情發生。

    而是全像是啥事都沒發生一樣,剛纔在幹啥,現在繼續幹啥。

    喝茶的繼續喝茶,聊天的咱也繼續,坐着發呆的這回更呆了。

    尚大人剛纔下轎後已經和祈寶兒說上了話,雖然只是互相打了招呼後就一同進來,但在這裏面全都陌生的情況下,他倆算是熟。

    本事再大那也纔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呢,已經五十幾剛當上曾爺爺的尚大人不自覺的對她心生憐惜。

    再說了,人對美的事物總是會多抱以好感。

    尚大()人放緩了腳步低聲說:「你就坐我旁邊,上朝時也跟在我旁邊就行。」

    想了想,覺得小姑娘本事可能真的很強,但畢竟年紀還小,擔心她在人情世故方面會有所欠缺。

    於是又提醒道:「要是有人到你面前瞎說八道,你就打回去,咱兵部的人可不容許別人隨便欺負。」

    按說應該是不會有人敢招惹他們兵部的人,但咱還是得以防萬一不是。

    也許真有哪個傻缺瞅小姑娘年紀小覺得她好欺負呢?

    尚成鋒這人有一衆所周知的特點,他護短,幫裏不幫理的那種護短。

    好在他對自己人約束得強,若有自己人犯了錯,他都是自個先去處置了;否則就他這「毛病」,早不曉得被人給彈劾到哪去嘍。

    祈寶兒眼眸微閃,接收到了尚尚書的善意,特別乖巧的點了點頭,「多謝大人。」

    然後俏皮的眨了眨眼,「下官皮厚,今兒下官便跟着大人了。」

    哎喲我天,他的老夫心哦。

    這要是他孫女該多好。

    尋思了下自個的長相和自個媳婦的長相,好吧,他們生不出這麼俊這麼可愛的孫女來。

    突然失落。

    尚成鋒壓下心中的這點毫無道理可言的惆悵,帶着祈寶兒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前特意的先指了下首的位置說:「坐。」

    祈寶兒謝過後等着尚成鋒坐下她才緊跟的坐下。

    周圍的人雖然各做各的事,可注意力的餘光一直在這倆身上。

    不說祈侍郎的長相着實是超乎了他們所能有的想象,就說其剛回京就空降兵部侍郎之位這點,衆人就不可能不注意她,不注意兵部尚書與她之間的相處。

    瞅瞅兩人相處是否融洽,是否有不合之兆,是不是能在從中尋出點可做爲的地方。

    尚成鋒出生就出生於軍一營,勉強說來和祈寶兒還有丟丟的緣分,他的父親,曾經是鎮南軍的副將之一。

    這兒的曾經二字有些傷感,因爲尚成鋒的父親在尚成鋒初初十歲時便戰死在了荒岠軍的手下。

    也是從這年開始,尚成鋒成爲了鎮南軍中,前無古人,後估計也不會有來者的,年紀最小的一個兵。

    尚成鋒像其父,在戰場上是那種就是眼珠子掉了我都可以啵一聲按進去再繼續打的硬漢。

    於是,軍一功來得快,才堪堪二十便坐到了父親二十幾年才坐到的位置。

    可,他身上的傷比軍一功來得更猛烈,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在三十五歲那年,被荒岠軍一錘子打到腰側,徹底失了再上戰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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