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丟你祖國的臉嗎?”
謝以兮推回他的臉,“別激我!”
“好歹是個文學系才女,莫非只是浪得虛名?”卡森繼續使用激將法。
謝以兮趕緊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好了好了,我寫,我寫。”
她就不信了,都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謝以兮揉了揉太陽穴,思考了片刻,隨後她指着那輪接近海平面的夕陽吟誦道:“雲霓着綵衣,瀚海染金輝。金輪吻碧波,夕日勝朝陽。”
卡森眼裏全是折服與欣賞,“好一個‘金輪吻碧波,夕日勝朝陽’!
此詩符合眼前之景,給人積極向上的力量。
而且,那個‘吻’字用的極妙!”
在卡森心中,謝以兮就是那輪紅日,而他正是這片汪洋大海!
謝以兮啞然失笑,“喲呵,鑑賞詩歌能力有所提升嘛,居然還懂煉字?”
“哼,我身上好歹有中國人的基因,要是這點兒都鑑賞不出來,豈不是對不起我曾祖父?”
卡森看着眼前的金輪吻碧波。“它們終於吻到了一起。”7K妏斆
謝以兮一看,落日已與大海相交。
有那個“吻”字一形容,兩者形態顯得極其曖昧。
這是她第一次看海上日落,她似乎終於能懂曹操的那兩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了。
一個胸懷天下的人,自然能懂大海的廣博。
不像她,腦子抽風居然只能想出金輪吻碧波,果真是春天來了,難不成是發春了?
謝以兮像是睡在小時候的搖籃裏,很是舒服,一會兒她便被搖睡着了。
卡森悄悄爬過來躺在她身邊,聞着她的氣息,他也很快入了眠。
早上六點,卡森將謝以兮給戳醒。
謝以兮揉了揉眼睛,“幹嘛啊?”
卡森指了指緩緩泛白的天邊。“你不說要看日出嗎?”
謝以兮翻身坐起,她差點兒給忘了,“還好你記得。”
兩人看着太陽像個嬌羞的女生緩緩爬上海平面。
卡森用肩輕輕撞了下謝以兮,“你說昨晚它兩幹嘛去了?”
謝以兮不曾料到卡森會這麼一問,昨天她就不該作什麼詩!
搞的海和太陽這兩個沒完沒了了?
她一臉冷靜,“當然是各自離開,相隔千里!”
卡森笑裏帶着些痞氣,“我覺得它兩昨晚巫山雲雨了一晚。”
謝以兮白了他一眼,“我發覺你如今中國人的基因在慢慢甦醒了,想象力居然如此豐富!”
卡森斜勾脣角,“還不是你點撥得好!”
謝以兮感覺無言見江東父老了,作個詩還能把人給帶偏了。
還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兒那種。
她得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今天我們幹嘛?”
“帶你去看海上噴泉!”卡森一臉興奮。
“海上噴泉?”謝以兮第一反應是卡森表演撒尿到海里。
不過轉念一想,他應該沒有那麼惡俗,“這海上怎麼可能有噴泉,你逗我玩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