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百分百跟對了人。
不說關深深得任奇原的重視,任奇原和關深的諸多叔叔、伯伯私交不錯,就連方左石也被任奇原無比器重,說明了什麼?說明不但關深背景深厚,就連他的祕書也大有來歷!
這麼說,關於關深和方左石的各種傳聞,都是真實的了?黃德波既興奮又慶幸,有時關鍵的一步選擇,會帶來天翻地覆的人生際遇。
方左石察覺到了什麼,悄悄說道:“黃區長,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到時很多人向區長靠攏,區長也難以應付不是?而且也不會再顯出您的重要性了。”
黃德波連連點頭,現在他看方左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是,是方祕說得對。請方祕放心,今天的事情就是祕密,一個字都不會從我嘴裏透露出去。”
關深呵呵一笑:“別說這些了,接下來的工作,要加緊加快了。蕭戎於那邊,已經開始着手點燃第一把火了。”
“你們也都做好善後的準備。”
“是。”黃德波和方左石齊聲迴應。
關深直接回到了家裏,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趙永帥。
“部長,剛見到了任書記,聊得還不錯。任書記答應給我一定的支持,謝謝您牽線搭橋。”
趙永帥似乎剛睡醒的樣子,說話的聲音帶着含糊:“什麼牽線搭橋?我就跟任書記提了一次,他說最近沒時間,讓我下週再聯繫他。怎麼,你和他見面了?”
此時趙永帥似乎才清醒過來:“什麼時候的事情?剛纔?你小子,應該是任書記突然有時間了,就直接聯繫你了。見面就好,聊了些什麼?”
關深簡單一說他提了幾點要求,最後任奇原都答應了,趙永帥險些沒嚇出一身冷汗。
“你怎麼不上天呢?上來就跟書記提要求,你是想造反不是?也是怪了,書記居然還能答應你,估計也是看遠旺書記的面子。”
“方左石也跟着添亂不是?書記也特意交待他什麼吧?”
關深此時再看不出來方左石背景深厚,他就是瞎子了:“方左石很神祕呀,部長,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說過了,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方左石到底是什麼來歷,只要你們處得來就行,想那麼多幹嘛?等什麼時候他自己願意說了,主動告訴你,纔有成就感不是?”趙永帥呵呵一笑,“聽說要全面出擊了?”
“是的,已經開始了。請部長靜候佳音。”
和趙永帥通話完畢,關深又打通了滕遠旺的手機。
滕遠旺的電話,他想打就打,但李天陽就不行了,他只敢在白天的時候打辦公室電話。
電話一接就通。
聽聽這是長輩應該說的話嗎?關深哈哈一笑:“滕叔,我是爲了感謝您在任書記面前爲我的美言。今天任書記召見了我,達成了一些共識。”
“任奇原?”滕遠旺愣了一會兒才說,“我和任奇原是認識,但不太熟,就前幾天在京城開會的時候遇到了,無意中提到了你。我也說什麼,怎麼就替你美言了?”
“……”感謝錯人了?這就尷尬了,關深忽然感覺哪裏不對,越想越覺得似乎是任奇原故意誤導了什麼,他今天和他的見面,既不是趙永帥促成的結果,也不是滕遠旺的推波助瀾,那麼到底原因是什麼呢?
是誰在背後推動了任奇原和他的見面以及對他的支持?
不會是李天陽。
他和李天陽交情不深,就算李天陽以前因爲莊啓知的原因而對他頗有照顧,現在莊啓知不在他身邊任職,李天陽對他也就沒有了情分。
關深隨後又將電話打給了秋林平。
“也就是你敢這麼晚還騷擾我,換了別人,我不接電話還得拉黑他。”秋林平上來就來了一句抱怨,“說吧,是你的事情還是無雨的事情?”
秋無雨最近一直在鵬城,秋林平既放心又擔心。放心的是,在鵬城有關深在,不會有事。擔心的是,正是有關深在,萬一女兒和關深天天在一起,出了事情該怎麼辦?
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要出事也早就出事了,但做父母的,始終放心不下孩子,不管孩子是3歲還是30歲。
“都不是,無雨沒事,我也挺好。”關深上來先給秋林平一顆定心丸,其實也是虛晃一槍,他先是說了說他在鵬城的近況,以及石定區的局勢。
然後才話題一轉,提到了和任奇原的見面。
“不會是秋叔叔和任書記熟悉,向他推薦了我,任書記才主動召我過去見面的吧?”關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在秋林平面前,不用埋伏。
“我和任奇原不熟,也可以說不認識,完全沒有交情。”秋林平一句話就打消了關深的念想,“不是我打的招呼,也不會是你爸或你媽,他們也和任奇原沒有交集,就算認識,也是點頭之交。”
“也就是遠旺和他可能一起開過幾次會,但遠沒有到可以說上話的地步。到了我們這個級別,如果關係不到,輕易不會開口。我也替你捋了捋,你的直系關係網中,沒有人和任奇原有過硬的交情,任奇原和你見面,不是因爲我們的原因,要麼是因爲你自己,要麼是因爲你身邊的人。”
好吧,關深無語了,弄了半天,他的一羣靠山一個也沒有幫上忙,他還一直當自己是一個二代,這下倒好,自己打自己臉了。
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爲他的個人魅力和能力?關深雖然偶爾自戀,但還沒有自戀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