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話出口馮氏就知道是不可能成的,不過她總是覺得不開口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這開了口了就算事情不成自己也死心了。

    說到底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覺,她從本心裏就覺得能教養出南歌這麼厲害的小孩子的人家肯定不一般,有時候眼睛看到的窮困也不一定是真的,教養是骨子裏的東西,哪怕再遮掩穿的再邋遢粗鄙也還是能窺見一二的。

    不過既然魏爺爺都拒絕了,她便也沒強求,自然也不會因爲這件事就記恨上誰,這件事就這麼揭了過去。

    反倒是綠衣少年,在聽到馮氏說結親家的時候第一時間轉頭看向南歌,但從始至終南歌的臉上都沒有多一點的表情,就真的只是在安安靜靜的喝甜水,小口喫着點心。

    對方的視線南歌自然感覺到了,不過她現在就是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自然可以裝傻充楞的混過去,直到喫完了點心才一臉懵的跟他對視一眼。

    楊立忠今年九歲,就像馮氏說的那樣,他雖然跟弟弟楊立孝是雙生子,可是他的性情卻沉穩很多,楊萬兩之前就說過他這性子隨了孃舅,是個做生意的料。

    從上午在酒樓裏偶然看到南歌開始,他就總是不自覺的要多看她一眼,要問原因的話可能是南歌的眼中有一身而過的狡黠,又或者是她一個小丫頭太過淡定的氣場讓他不得不過多關注她。

    前院大廳裏有南歌在調節氣氛也還不算冷場,差不多兩刻鐘後楊萬兩打發丫鬟來叫人,說是爐子可以用了。

    一聽爐子楊立忠的耳朵也豎了起來,他跟着來這裏等着就是想看看自家孃親帶着南歌和魏爺爺來家裏到底是搞什麼明堂,他更好奇自家爹的新菜品是怎麼就突然做出來了。

    “走,去看看。”馮氏聽了忙招呼魏爺爺和南歌跟着去,楊立忠緊隨其後她也沒管。

    到了後院,楊萬兩正圍着爐子焦急的等着她們來,一見南歌忙迎了上來,“南丫頭,爐子好了,我看了,沒燒裂挺好的。”

    “嗯,楊叔做事妥帖,真棒。”南歌毫不含糊的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誇了一句。

    楊萬兩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娃娃誇了,高興的咧嘴直笑,“哪裏哪裏,是丫頭你指揮的好。”

    “那後面我們要怎麼做?點火直接烤嗎?”.七

    南歌點頭,圍着爐子看了看,“可以,準備上柴,我們把雞再處理一下就可以放上烤了。”

    馮氏找了丫鬟過來點上火,南歌跟楊萬兩去了後廚,“楊叔你去找點砌爐子用的黃泥過來,我們把雞包好就可以拿去烤了。”

    等他把黃泥拿來,南歌從開始說,“楊叔,前面處理的工序不多基本上一說就都會了,佐料那個東西你自己有數之後不管多紅火的生意你都要自己配好了再讓其他夥計幫手。”

    “還有這最後一道工序到時候也能交給夥計做,每一道菜你只要抓住一個最關鍵的工序就行了,之後哪怕被人學了去我們最先賣的那也是最正宗的味道,不管是誰模仿都模仿不出來的。”

    這種事情楊萬兩還是知道的,南歌說他便也慎重的點點頭記在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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