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歌是徹底不會搭理自己了,雁凌也沒繼續上趕着去貼冷臉,反正他知道南歌早晚會忍不住想知道,所以他乾脆就端着架子等着魚兒上鉤。

    別說南歌想知道他的事情,他更想從南歌嘴裏套出一些他想要的信息,可不說旁邊的魏二嬸,就南歌這個小丫頭的心思好像就不是那麼容易被套出話的樣子。

    可能需要從長計議!

    後面半個時辰裏,馬車裏的幾人各懷心思並沒有在說什麼話,直到馬車停下。

    “公子,小姐,現在天已黑縣城還有段距離,今晚怕是要在這個樹林裏休息一晚了。”馬車外有聲音響起。

    南歌靠在魏二嬸肩上都快要睡着了,聽了話忙起身整了整衣服跟着雁凌下了馬車。

    此時已經是夏天,可這裏是片樹林,入了夜後總是有些過於涼爽的。

    剛下馬車南歌的肩上就被魏二嬸披上了一件外衣,“林子裏冷,披着吧!”

    “謝謝二孃。”

    這是南歌對魏二嬸的新稱呼,算是她最終的妥協,叫二孃總比叫她名字當下人來的好。

    不管原主跟魏家人是不是真的主僕關係,反正在南歌這裏她就當他們是真的親人,比那勞什子沒見過的親生父母還要親的家人。

    她答應幫忙救人,但並不代表她就要認了文家人而拋棄了魏家人,反正她是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做。

    “公子,喝水。”

    南歌還沒走到火堆旁就聽身後魏長明的聲音響起,轉頭看去就見比雁凌還矮一些的魏長明手裏正拿着一個水囊遞給他,那卑躬屈膝的樣子看的她直蹙眉,可卻也什麼都沒說。

    並不是她默認了雁凌將魏長明當僕從使喚,而是她知道雁凌這人雖然嘴上不饒人,卻從不曾故意給人難堪,反之她還聽魏奶奶說雁凌特意讓自己得力的手下帶着魏長明,想來是真心想要磨練他一番了。

    “怎麼,心疼了。”雁凌喝完水把水囊遞了過去,故意到南歌面前低着頭打趣她。

    誰料南歌理都沒理他,轉頭看着站在他身後的魏長明,軟着聲音說,“二哥,我要喫糖。”

    話落,在雁凌的注視下,魏長明從自己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塊用紙包的方方正正的糖遞給她,“給,今日上車時你吃了一塊,再吃了這個不許再要了。”

    “好,謝謝二哥。”南歌接過來扒了糖紙美滋滋的放在嘴裏,然後故意朝雁凌挑了挑眉轉頭就朝前面已經升起的火堆走過去。

    “嘿,你這個小丫頭,你······”雁凌看了看南歌蹦跳着走遠的身影,又扭頭看了眼魏長明,氣的啥也沒說大步跟着走了過去。

    不就是知道他不能把他們兩個怎麼樣嘛,小丫頭真是詭計多端,別說,還真是有意思的多。

    火堆旁,幾人吃了些東西后正圍在一起說着話,旁邊不遠處還能看見幾個趕路的災民正在休息。

    雁凌看了一圈,示意護衛上前,“我們明日一早就進縣城了,你看看把我們帶的乾糧給他們分一分。”

    “只給乾糧,再分一些水就好,別的不用給。”

    “是。”護衛應聲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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