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十年代村支書(女穿男) >第13章 我和大舅哥一個寢室(中)
    連旭是1918年生人,因爲積極參與革命,立志先國後家,以至於新華夏成立後,他纔在組織的介紹下和一位志同道合的女同志張素紅結婚。

    結婚之後,緊接着又是抗麗援朝,一腔熱血的連旭時刻跟緊組織的步伐又上了朝鮮戰場,在他上戰場不久,張素紅懷孕了。只是那時候連旭不在身邊,張素紅一個女人在擔驚受怕的情況下對胎兒難免有些影響,偏偏她那時候沒有懷孕的經驗,明明孩子都三個多月了還沒察覺出來,總是積極參與組織委派下來的工作。以至於胎兒四個多月的時候流產,哪怕後來保養的比較好,可到底傷了元氣,以至於以後的近十年時間裏,張素紅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直到1960年年底,年近四十的張素紅纔再度有孕,她不顧連旭的反對,堅持要生下肚子裏的孩子,不想讓她心愛的男人絕後。

    高齡生產,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加上張素紅早年參加革命身體受損,又流過一次胎,導致她這一次的懷孕極其不順,好不容易捱到孩子的預產期,被推進產房。隨着孩子的一聲哇哇大哭,張素紅徹底沒有了氣息。

    那個時候的連旭才四十出頭,倍受領導看重,前途無限光明,看在他剛剛喪偶的份上,那些對他婚事有想法的人家不好意思提。可是等過了兩年,隨着連旭的官越做越大,圈裏子向他介紹對象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差一點的是30多離婚或喪偶帶孩子的,好一點的是20多歲的黃花大閨女,那真是有一個沒一個的向他涌來。嘴裏說的好聽,說什麼他只有一個女兒,如果孃家有個兄弟的話,長大以後可以幫她撐腰。

    連旭怎麼可能相信這個?他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姐姐和他隔了五六歲,平時不怎麼理他,總是被老孃捆家裏幹活,姐弟倆沒什麼交流,以至於姐姐嫁人之後在婆家過得不怎麼好,他也沒怎麼關心過。直到他姐姐被那個男人活活打死了,接受了男女平等思想的他才猛然想起這是他姐姐,不是什麼可以任意擺弄的物件。那時候,他是真的後悔。

    可是在那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因爲母親的耳濡目染,因爲長時間被灌輸,男孩纔是家裏的頂樑柱,女孩都是賠錢貨的觀點,他是看不起姐姐的,也沒覺得姐姐有多麼的重要。

    一個孃胎,他那個時候都可以如此漠視自己的姐姐,推己及人,他不相信隔了一層肚皮的後孃,會對女兒有多麼的好。和閨女隔了一層肚皮的兒子,會上趕着給閨女撐腰。更何況,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他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的把閨女拉扯大,就別禍害別人家的黃花大閨女了。

    不過爲了讓閨女有人撐腰,連旭特意的對幾個侄兒好,也特意加深幾個侄兒和閨女的感情,在連旭的引導下,他的幾個侄兒對這個堂妹看的比親妹妹還親,對他這個大伯比他們父親還好,還曾經引來了連旭二弟三弟的喫醋。

    在這之中,連衛國因爲和堂妹的年紀隔得最近,和她的關係格外的好,也最關心連旭的身體。

    而他之所以放心推薦劉明建給大伯治病,也是因爲他親身領教過劉明健的醫術。

    三年前,他曾經的高中同學辦結婚喜宴,他和那個同學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同學邀請他去喫席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可他有兩點沒想到,第一個沒想到的點就是他一時間睡過了頭,起來的時候離開習只有不到兩個小時了。第二個沒想到的點就是爲了趕時間,他選擇了抄近路。

    他那個同學的家是在山村裏的,走小路的話要經過一片墳地。那時候天已經黑了,便那片墳地顯得陰氣森森的,加上蟲魚鳥獸的叫聲,星星點點的陰火,讓當時沒學什麼化學知識的他哪怕不信什麼鬼也感覺心驚膽跳的。

    一路擔驚受怕了一個多小時,他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同學的婚禮。

    曾經的不少高中同學都在場,在他們的勸說下,他就喝了點酒給自己壓壓驚。一小杯,大概也就一兩不到。還別說,喝了酒之後,他真的感覺自己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酒席散了,他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山村的地勢比較陡,當時手電筒的光又太暗,他醉眼朦朧的走着,突然腳邊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躥出來,把他嚇了一跳,當時就摔了下去。由於沒多高,摔倒後他徑直起來就回家了,也沒感覺到什麼,但第二天起牀,邪門的事情就發生了。

    那就是他必須躺着,躺着就一切正常,檢查結果也沒有問題,但只要一站起來,就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症狀。

    比如說眼睛會往上看,無法往下看,頭部也是自動下垂,直不起來,有時候還會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有幾次,還發生了休克。

    當時他這個怪病可是急壞了他的父母,在當地的醫院怎麼治都治不好之後,求到了他大伯身上卻也是一點用也沒有,卻引來了很多的流言蜚語。

    他大伯功勳卓著,又受中央某位高層的青睬,他作爲大伯最疼愛的侄子,大伯見他的身體出了這樣的毛病,厚着臉皮求那位高層將他的御用醫生借給他看病,那位可是京城御醫圈裏的都有名有號的人物,可哪怕那位研究了他的病整整三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因爲其它事情的催促,只能給他留下一些凝氣安神的藥物,然後搖頭嘆氣的無功而返。

    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是不能回學校了,只能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無可奈何的看着,每回來看他都紅着眼眶的父母。他們連哭都不敢當着他的面哭,生怕他心裏有負擔,可看到他們那紅紅的眼眶,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父母揹着他流了多少淚。

    出事的時候是寒假,他和幾個室友的關係也不如如今融洽,加上通訊手段複雜不便,直到寒假過後,第二學期開學,室友們等了幾天也沒看到他報名才知道他原來出了這樣的事。

    他那時候仗着自己勉強也算個紅二代,雖然爲人還算可以,但是對其他人還是有點優越感的,以至於和其他人雖然沒什衝突,可是和他們的交情也不算深。因此,在聽聞他出了這樣的事後,兩個和他沒什麼交情家境又不怎麼好的室友,只是口頭上託來的室友帶一聲問候,餘下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家境還算可以且對他有所巴結的。

    唯有劉明健,兩人素來稀疏客套,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連衛國當時沒想到他也會來,還以爲他是想討個人情,給自己未來謀出路。

    沒想到劉明健在簡單客套的交談過後,又不着痕跡的問了一些他的病症,然後語氣稀疏,氣定神閒的對他說了一句:連老大,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這病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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