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約而同的目送遊輪離開,視線黏在上面,根本沒辦法抽離。
直到一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二人對視一眼。
南音雙眼發亮,眸底全是對自由的渴望,反觀江霧,她愁眉苦臉,想到赫連傾城腹部的槍傷,再次鼻酸。
有梯子放下來,南音急忙讓江霧先走。
江霧你先上去,慢一點彆着急,赫連家主他們不可能這麼快追來,小心寶寶。
江霧心不在焉的點頭,在南音的幫助下,順着梯子爬上去。
直到她坐好,南音才緊跟其後。
兩人坐在後面的位置,駕駛員安心開飛機,旁邊還有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的。
二位小姐,這是事先給你們準備好的乾淨衣服和毛巾。
一個挺大的包丟到南音懷裏,她打開看了看,確認無誤。
這裏是一張銀行卡,裏面有二十萬,還有你們各自的新身份,文件和證件都在。
另一個小包又被扔到江霧的懷裏,她順手接過,打開包看了看,的確沒錯。
我們會聽從陸小姐的安排,將你們送到海岸邊,十分鐘後會有一輛車來接你們,這期間你們需要換上乾淨的衣服,帶好隨身物品。
男人說話言簡意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霧和南音對視一眼,立馬點頭。
遊輪駛出來一整夜,由於速度很慢,其實他們並沒有離開多遠。
半個小時後抵達海岸,飛機停在一塊碩大的懸崖邊上。
上面是很寬闊的空地,兩邊森林茂密,身後是湍急的海水,前方是寬闊的大道。
駕駛員駕着飛機離開,卻留下那個男人立在一旁。
南音本想和江霧商量點事兒,沒想到偏頭卻看到男人也在,她心頭一跳,幾乎脫口而出問。
這位先生你還不走,是有什麼事麼?
男人也不回答,就這麼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總覺得很不對勁。
南音不假思索,上前一步將江霧護在身後。
冷冷的看着男人,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們護送到這裏,我們已經安全抵達,這位先生還請你趕緊離開。
她雖然膽子很小,但只要觸碰到逆鱗,仍舊有一腔熱血。
金絲籠外,是她嚮往的天空,南音一直知道她不是金絲雀,她也不想當金絲雀,她只想做只自在自在的鳥。
男人眯了眯眼,猛地上前一步。
江小姐很抱歉,恐怕你今天沒辦法活着離開。
江霧瞳孔一縮,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驚呼出聲。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陸小姐安排來的?
男人懶得和他們廢話,伸手進他的西裝裏,似乎在摸什麼東西。
江霧嚇得渾身血液倒流,怎麼辦,她壓根沒有武器,都快後悔死了,當時爲什麼沒問陸風眠要把槍。
正當她六神無主之際,雙手卻下意識的將南音朝後拖。
砰。
一聲槍響,江霧嚇得晃神,眼前一花,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狐疑的擡眼,對上南音那張扭曲的小臉。
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