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剛剛纔被爸爸關愛過,溫千嶼現在心情不錯,不僅沒有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到,反而還晃了晃雙腿。
你不是說不能讓媽媽知道?
赫連傾城氣結。
就這?
沒人的時候,私底下叫。
只要把這小子拉攏,到時候江霧那個女人還想跑?
想到這點,他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後知後覺想起,那個女人跑不跑跟他有什麼關係?
整理好思緒,雙眼再次變得波瀾不驚。
溫千嶼壓根不喫他這套。
那個醜女人是誰?
赫連傾城聽得莫名其妙。
什麼醜女人?
他身邊什麼時候還有別的女人?
溫千嶼振振有詞。
船上那個女人,那麼老還讓我叫姐姐。
秦然寧?
他有些意外,這小子不喜歡她?
脣角抑制不住上揚,他一把將溫千嶼從車蓋上拎下來站好,側目看他一眼,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飄飄的回答。
正好,我也覺得她醜。
溫千嶼眼睛一亮。
電視上不都說,男人都更喜歡小三嗎?
你沒騙我?
赫連傾城不樂意。
我像騙子?
溫千嶼搖搖頭。
你和她結婚了?
赫連傾城目光一凜,看溫千嶼的眼神帶着一絲不悅,怎麼?
他現在是被這小子盤問了?
他纔是老子。
你眼光真差。
扔下這麼幾個字,溫千嶼冷着臉轉身,氣急敗壞的去開車門。
奈何個頭不夠,使勁兒半天也沒打開。
直到一隻大手從身後伸過來,車門咔嗒一聲打開,溫千嶼乾脆利落地爬上車,不悅的在後面落座。
脾氣這麼大?你才四歲,就敢給你老子甩臉色?
溫千嶼別開臉看向窗外,不想理他。
赫連傾城矮身跟着上車,坐在他身側,餘光掃到他鼓起來的包子臉,破天荒解釋一句。
沒結婚,你是我兒子,我眼光能比你差?
溫千嶼包子臉立馬癟了,轉過頭認真地問。
真的?
赫連傾城不想讓他這麼得意,沒有回答。
溫千嶼也沒追問,規規矩矩的坐好,正兒八經的來一句。
我覺得媽媽最美。
既然爸爸眼光和他一樣不差,他肯定也覺得媽媽美。
赫連傾城沒否認。
的確。
江霧那個狠心的女人,是他從小到大見過最美的一個,當然,也是他最想得到的一個。
把溫千嶼送到家門口,赫連傾城高大的身軀立在門口,顯得整個房間逼仄不已。
記得我們的約定。
溫千嶼揚起頭看他。
記得。
一字一頓,還挺鄭重。
這是自己的種,赫連傾城愉悅的揚眉。
記得就行。
當晚發生的事,江霧一概不知。
翌日她剛睜眼,身邊居然沒有溫千嶼,她嚇了一跳。
溫千嶼!
媽媽。
聲音從樓下傳來,江霧急忙過去探頭看。
溫千嶼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穿鞋,口中還嘟囔。
該起牀了,我有點餓。
江霧還以爲自己起牀起得太遲,看一眼時間,鬧鐘還沒響。
昨天太累了,倒頭就睡。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想到昨晚那個高大的身影,溫千嶼漂亮的眼睛彎成小月牙。
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