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院子,因爲我和妹妹曹馨怡一年都沒有回來一次這個地方所以我們家這院子多少有些破敗,院子裏的龍眼樹有一半已經枯萎了,原本的菜園子現在也已經是雜草叢生,院子的地面上無數雜草從鋪設地磚的夾縫中長出來有的已經有半人來高。
從車裏下來,兩女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嚇到,還以爲我把她們帶到了某個破落的鬼屋。
因爲此時在她們看來眼前這三間泥瓦房簡直也跟鬼屋差不多了。
“不會吧,看起來比我家還窮嗎?老闆你和曹總都這麼有錢爲什麼不修一修你家這老房子,你看人家隔壁小洋樓都蓋起來了。”
林月如說着用手一指隔壁的曾蘭花家。
“這房子有幾十年了吧,還沒進去呢我站在外面就聞到黴味了,你們多久沒回來住了?”
龔月倩在這房子周圍粗略地走了一圈,回來後朝我吐槽道。
“把房子拆了重新蓋一遍這事情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我母親在臨終前說過,不論什麼情況都不能動這老宅,我和馨怡都記得她老人家這句話呢。”
看着面前這個低矮破敗的老房子我有些感慨地給兩女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房子確實不能主人了,你這身傷本來就沒痊癒住在這種潮溼陰暗又到處都是細菌的地方我怕會出問題,要我們今晚就在車上對付一晚吧。”
這時林月如提議道。
而聽到林月如的提議後龔月倩不幹了,道:“車太小我都伸展不開睡得難受,要不你們睡車上,我開門進去看看找塊牀板搭個牀也好啊。”
龔月倩長得人高馬大手臂肌肉比我現在的手臂還要結實讓她縮在車裏確實不舒服。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隔壁曾家二樓的燈突然就亮了,我朝上面看了一眼發現這正是曾蘭花的房間燈光。
這小妮子竟然敢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屋子也不知道她夜裏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害怕。
我腦子裏正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便看到曾蘭花打着手電走到二樓走廊上朝我家的方向照了照。
“小蘭花。”
看到手電光朝我打來,我下意識地用手攔了下光線,接着朝樓上的曾蘭花打了個招呼。
聽到我的聲音,曾蘭花身子先是一震,接着她竟然連外套都不披一件就噔噔噔的下樓了。
來到我家這邊後,這孩子直接就撲到了我身上摟着我放聲大哭,在夜裏曾蘭花的哭聲甚至都驚動了附近幾戶人家,隨着周圍人家的燈光紛紛亮起,我只能是安慰地朝曾蘭花說道:“你雲哥回來了,你不用怕了,別哭了......”.七
哽咽着鬆開了我,曾蘭花良久之後才從悲傷中恢復過來。
接着曾蘭花看了看站在我旁邊的兩女最後又將目光落到我身上,驚訝道:“雲哥,你受傷了嗎?”
“我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去你家吧,我們現在可是又冷又餓又困......”
說着我用手指了指身邊的兩女,介紹道:“林月如,龔月倩我這次的隨行保鏢。”
“你們一路也辛苦了,這大冷天先到我家去吧。”
曾蘭花也是個懂事的女孩,看到我們三個傢伙披星戴月趕回來知道肯定受了不少苦頭便主動幫我們提東西往隔壁去。
“耶!不用躺地上睡破牀板了!”
看到今晚上的住宿問題就這麼解決了,龔月倩樂得差點跳起來,力氣大如牛的她拎起我們的大包小包便一下子衝到了前面。
我們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相視一笑。
在曾家住了一晚上,期間我也向曾蘭花了解了情況,確實也如莫隊長所說村裏正因爲徵地的事情鬧成一鍋粥,各家各戶多多少少都出了點問題。
而且這第二天一大早我回來的消息在村裏很快就傳開了。
我們老曹家的幾個叔伯聽到了消息便也帶着他們各自的兒子匆匆地到了我家院門前,看着院裏我們那輛豪車這羣人相互討論了一陣後便在那喊。
“小云!在家嗎?你大伯來了!”
“雲子!你叔我也來了,出來啊!”
“曹雲!你出來,我們有話說。”
“曹雲!”
隨着一聲聲叫喊在樓下響起,我則坐在輪椅上靠在曾家二樓小平臺上靜靜地看着他們。
“老闆,他們在喊你呢,都是你家的親戚吧?我們要不要將來的禮物送他們啊?”
此時,林月如端着一碗麪條走過來,將麪條送到我手裏後問道。
“禮物可不是給他們的,這下面的就是一羣惡狼,你餵飽了他們,他們反而會掉過頭來吃了你。”
看着下面這羣人,我的回答是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很快的,下面那羣人就發現我家裏並沒有人,再經過商量之後下面的年輕人很快就散去,似乎是在到處找我去了,而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則繼續留在我家門口。
在曾家喫完早餐,我這才帶着兩女保鏢走出曾家大門,曾蘭花此時亦跟在我們後面。
“這一大早你們就來我家門口堵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看到蹲在我家門口正抽着煙的叔伯,我語氣有點冰冷的說道。
“小云,你這回來了也不說一聲,你看你多見外不是。”
朝我這邊看了看,我那大伯也就這羣人的首腦先是用手指彈了彈菸灰接着朝我咧嘴笑道。
“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問題,你們可從來沒把我當成老曹家的一分子。”
“曹雲,怎麼跟你大伯說話的!聽說你在外面賺了大錢,怎麼就這副樣子回來了?莫不是跟了混社會的被人打的吧?”
聽到我對這大伯無禮,蹲在我大伯身邊的漢子不樂意了,這傢伙是我的堂兄正是我大伯的大兒子,其今年四十多歲在宗族子弟中排名老大。
“老闆,這羣人真是你親戚?不會是仇人吧?”
聽了我們這幾句對話,林月如頓時就明白之前我對她說的那句惡狼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