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在知道我回來之後,我這羣叔伯長輩瞬間就如臨大敵一般圍到了我家院門前。
其目的嘛,我覺得只有一個那就是害怕我回來跟他們爭老曹家的地產,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當年生產隊劃分時我們老曹家因爲人丁興旺大多數被劃到在同一隊,村裏分配下來的果園坡地魚塘按道理說是屬於全隊人的。
但我家情況有點有特殊,因爲大人早早的離世所以在之後的這十幾二十年我們家基本沒怎麼參加過這是公共土地的管理,所以在最近的徵地時隊裏那些參與管理土地的人家就基本將這筆賠償款瓜分了。
這本來也沒什麼,我和曹馨怡也從來沒想過要回來跟他們分這一杯羹,只要他們不動我們家這老房子我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
甚至,就算在那之前他們就已經把我們家的田產劃到了公共田產裏瓜分了,我也沒跟他們計較過。
按時候曹馨怡剛上初中,我這邊又早出晚歸忙於工作,因爲看到我家裏的田地沒人打理,族裏的幾位叔伯就親自來找我商量說是暫時幫我們打理,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幾年後他們就順理成章地將我家這幾塊加起來有兩畝多的土地佔了去。
開始的時候曹馨怡沒少跟我抱怨,但後來從小慧的事件開始後我的人生就如同拐進了另一個世界,我的人生觀世界觀從那時候開始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帶着曹馨怡我們在不缺錢的情況也懶得跟村裏這羣親戚糾纏便所幸放手不再去管。
但今天他們看到我回來了,心中不免有點心虛,於是紛紛聚集在一起打算團結起來跟我講講“道理”。
對於他們此時的心思我又如何猜不到。
“大伯,我這次回來只有兩件事,第一,想找工人修一修我家這老房子,因爲再不打理我怕過不了兩年就要塌了;第二,就是老曾家的事情,村裏人什麼德性我最清楚,老曾家現在只剩小蘭花一個人了,他們還要來搶走她父母留下來的房子,這個事情我不能不管,你說呢?”
我這話一出,老曹家這羣人瞬間就將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剛剛還對我惡語相向的堂哥此時也變得和顏悅色,朝我一拍胸脯笑道:“修房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手底下就有一支工程隊,包工包料,看在我們兄弟一場我給你打個八折,還出最好的活兒。”
“不用,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不過房子不能拆只能在原來的基礎上修葺。”
“小事一樁,老弟你就瞧好吧,我這就給你聯繫人去。”
說完,我這堂哥招呼了幾個本家兄弟甩着膀子就走了。
看到這幾人離去,站我身後的兩女都傻眼了,本來她們還想着等會打起來自己要不要下死手的......
“小云啊,你打算怎麼處理曾家這檔子事啊?人家的人可不比我們老曹家少多少,鬧大了可不行,前幾天也是因爲分賠償款回建地的事情村裏幾家人都打起來了,派出所警車一到就全拷走了到現在都還沒放回來呢。”
從他的神情和語氣裏我能品得出來,這老傢伙就是在用別人的事情在敲打我,要我別再回來爭......
此時我故意沒搭理他,只是朝其一笑便帶着三女轉身回到了曾家的大院裏。
將鐵門一鎖,我接着向曾蘭花問道:“中午我先帶你去把房子的產權繼承問題搞定了。”
“可是他們把持着村委不給我開證明,他們就想要把事情拖延下去......這都兩年多了我每次放假都會去村裏問情況但是得到的回答總是叫我回家等......”
說到這裏的時候,曾蘭花忽然擦了一下臉上滑下來的眼淚,接着才說道:“他們在我父母兄嫂都不在了之後就開始打我家房子和土地的事情了,說什麼將來我要嫁人了,這這些東西都會落到外姓人手裏......我那兩個小叔甚至還威脅我,說如果不同意將房子給他們繼承就要把我弄死......他們可是我的親叔叔啊!是我爸的親弟弟啊!”
說着,曾蘭花又忍不住開始嚎啕大哭。
林月如看她說的這麼可憐哭得這麼傷心連忙上前將其抱住,不斷安慰。
“這也太欺負人了,太不像話了!氣死我了!給我看到我一定打死他們!”
龔月倩是個暴脾氣,聽得曾蘭花這件比竇娥還冤的事情心中的怒火是噌的一聲就上來了。
“那行啊!你去把他們都打死了,我們也省事了,只需要犧牲你一個我們就能輕鬆解決問題。”
朝龔月倩一笑,我說道。
“老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這不是怒氣衝了大腦嗎?我要是真去把人都打死了,你們是輕鬆了,該哭的就是我的家人了。”
“那你就收斂一下你的拳頭,免得等會真的打死人。”
聽我這一說,龔月倩趕忙將抓着的拳頭鬆開。
讓曾蘭花回屋去找到辦理繼承的相關證件後,我接着給莫隊長打了個電話,將我準備要去會一會他口中這羣犯罪分子的事情跟他說了一聲。
在聽到我這麼快就要行動,手機那頭的莫隊先是一樂,接着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就通知你們村的轄區派出所,確保你後援的問題。”
得到了莫隊長的支持,我便也放心了許多畢竟我是真的害怕到時候打起來龔月倩會掄起拳頭打死人。
不一會兒,曾蘭花就帶着所需的證件從樓上匆匆下來了,看到我們三人已經準備好了她便也擔心地朝我說道:“雲哥,要不我們晚點再去吧?等你的傷好一點先,我怕他們會對我們動粗你這樣子我不放心啊。”
“怕什麼?有我們在,保證這羣刁民連你和你雲哥的衣角都碰不到。”
龔月倩看得出曾蘭花是真的擔心,便也拍了拍胸膛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