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我和唐文松就這麼被兩個身形高大的警員押着進了下樓的電梯。
偷偷看了一眼,黑着一張臉一言不發的唐文松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如果真的讓這女人上去攪黃了救人行動,估計後面就有可口的牢飯等着她去吃了,而且還得連帶着哥們我一起。
“不行!我們不能輕易認輸。”
看着電梯按鈕上一個個下行的層數,她突然伸手按了最近的樓層,很快的電梯叮一聲開了門。
這女人是我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性格最爺們的一個,甚至比起莫子寒來都不遑多讓甚至還要更加犟更加無法無天。
“去哪啊?”
看到唐文松走出電梯我連忙追上。
“我就不信,少了張屠戶我們還得喫帶毛豬不成!他不讓我們上去我們就不上他那層,我們去他們下一層。”
此時,唐文松一邊帶着我快步進入步梯一邊說道。
“可是我們去下一層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隔着一層樓對當事人進行採訪啊?”
我不解的問道。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嘴角一彎,唐文松說完這句話後竟然朝我露出一個十分讓人膽戰心驚的微笑。
你們想想,能用膽戰心驚來形容的微笑,那跟見鬼有什麼區別?
“你想幹嘛?我覺得咱還是聽隊長的話吧?上去搗亂鐵定沒什麼好果子喫,說不準如果真的出事我們指不定還得被人扣帽子扣黑鍋來背呢!”
看着唐文松爲了執着的爬樓梯竟然將自己的高跟鞋都脫了下來,光着兩個腳丫啪啪地走在前面,對此我說完上面那句話後是真的無力再說其他的什麼話了。
累,我人累,心更累。
“你行不行的?男人大丈夫才走了這幾層樓就氣喘成這樣!平時就叫你們多鍛鍊偏不聽!關鍵時候派不上用場。”
看着我腳步越來越沉重,唐文松忍不住回頭喋喋不休道。
“大姐,白天值班的人可是我,大晚上的不能睡覺被叫出來爬樓梯的也是我,感情我就不是人不能睡覺?”
面對唐文松的冷言冷語我絲毫不退縮的硬扛說道。
“那你回去睡覺吧!”
這個女人覺得爭論永遠是最蠢的事情,所有很多時候她根本就不會去聽對方的解釋或者是爭辯,只要是她認定對的事情她就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完成。
就像今天晚上的事件一樣,也不知道唐文松從哪裏得到內幕消息,直接就殺過來想尋求答案。
“我也就這麼一說,真回去睡覺第二天還不被你扒皮抽筋做成人串子丟到垃圾桶去啊!”
看着蒙着一層冰霜的美人臉,我大着膽子開了個玩笑。
“到了。”
根本就沒有理會我後面的話,唐文松在快速到達自己想要的樓層時,她接着朝旁邊的一扇門指了指說道:“你會開鎖嗎?”
“會啊!這種鎖釦一個鐵錘就搞定了。”
我看着眼前這個好像是沒人住的屋子,回答。
“走開。”
沒有等唐文松再說話,我直接從口袋裏取出一柄小刀,跟着三下五除二就將眼前這個牛頭鎖打開了。
也不是哥們牛,是因爲之前跟蹤採訪過一羣扒手,從他們被抓後的講述裏我偷偷學了兩手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你行啊!以前做過賊吧。”
難得的朝我豎起個拇指,唐文松說完再次變回她的冰神模樣,跟着快步進了屋裏。
這是一間裝修十分奢華的房間,看到牆上掛着的俊男靚女的照片我斷定這應該是一間剛剛裝修好的新人房,而牆上掛着的那兩位應該就是房子的主人。
不過此時我們卻沒發現房子有住人的現象。
“應該是去度蜜月去了。”
我拿起一個擺在牀頭櫃上的相框,看了看後說道。
“現在不是聊這種事情的時候,你看這裏。”
沒有等我說下去,唐文松接着便來到了寬大的陽臺前,看着陽臺上緊鎖着的玻璃窗她跟着用手指指了指。
這意思很明顯啊!又要我去開鎖。
跟着我又是取出小刀三下五除二......都沒能將其撬開,後來我才發現這tm是被人焊死的鐵窗鎖,目的應該是防止有人開啓而遭遇危險。
“怎麼辦?跟着玻璃根本就聽不到外面的對話。”
我看了看此時表情十分嚴肅的唐文松說道。
接着這女人環顧了一圈這個佔地約一百五十平的豪華房子,跟着她邁步走到另一間房子。
這一次沒有讓她失望。
在這間客房的飄窗外也許是主人走的匆忙而沒來得及關上,大風正從窗戶的縫隙裏擠進來。
“從這裏。”
一把拉開窗簾,一個完全沒有保護措施的窗戶瞬間出現在我們倆的眼前。
“小心點,這應該是還沒完工的。”
我看了看這窗戶上那還沒裝完的防盜網後說道。
“把那牀單和窗簾都連起來綁到我身上,陳館長臨死前的錄音我必須拿到!”
也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瘋勁,竟然扯下窗簾就要去接牀單,跟着綁在自己身上從而好讓自己能探出身去對站在上面的陳館長進行錄音。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舉動,要不我來吧?”
“好,你來。”
“......”
我也是嘴賤,還以爲這個要強的女人說什麼都會堅持自己上陣的,沒想到她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大丈夫的話一言九鼎這話和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有異曲同工的意思,最後哥們我便只能倒黴的被綁着推到了窗戶外......
果然,剛剛探出窗戶,上面陳館長和心理疏導員的對話就十分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裏,我趕忙舉起手機開始錄音。
“你放心,我幫你將牀單綁到牀腳上了,你掉不下去的。”
看到我這麼賣力,唐文松也不敢怠慢,幫我綁好後還死死的用手拽着。
此刻我欲哭無淚,這可當真是真正的命懸一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