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高猶豫一下攔住有些愣神的王濤。
“安天台?”
王濤疑惑的看向鄭子高。
“華夏曆代元首安息之地,又是華夏氣運師的舊遺蹟。”
“哦!”
王濤微微愣神,猛地想起什麼,神識散開,蔓延向安天台。
“咦!”
神識竟然穿不透,猶如碰到空氣牆上被彈開。
“竟然被彈開?”
這還是王濤自打有神識以來,首次碰到這種情況。
之前的天龍軍團總部,神識同樣探查不到有些建築,但是在腦海裏顯示的是一片漆黑的輪廓,看不清內裏。
而像今天這樣神識被彈開這還是頭一次。
一瞬間王濤眼中光芒暴漲,滿眼驚奇的看向不遠處的古建築。
略微猶豫他還是搖搖頭。
不說師父不准他在燕京鬧事,就是他懷裏的林輕柔再耽誤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而且他還要去青雲市給白早虎看病,又答應了衛建國要去北海探查宮亦花的近況。
這些都是他許諾出去的,沒有推遲不去的道理。
王濤想着,抱着林輕柔在附近找一家酒店,然後在藥石的配合下,開始醫治林輕柔。
拋開雜念,他治病救人的十分認真。
無爲而爲,方爲大爲,做好眼前事,享受做的過程。這就是他當下的心境。
鄭子高煎藥,王濤用真元配合藥物治療,林輕柔的身體裏慢慢的析出散發惡臭的黑水。
鄭子高在一邊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尤其是看到林輕柔神色痛苦的時候,他的眉頭也跟着輕輕皺起,好似這痛苦蔓延到了他的身體上。
王濤連續使用真元的有些累了,他休息的時候都是鄭子高照顧林輕柔。
鄭子高的動作很輕柔,有時候會神色呆呆的看着昏睡的林輕柔。
如此整整半天,王濤終於清除掉林輕柔身上的百草枯毒素。
但是她身體受損太嚴重,一時半會恐怕休想恢復如初。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用說些客氣話,我叫王濤,你們叫我王濤或王哥就行。”
王濤見林輕柔要從病牀上爬起來跪謝,他急忙走到牀邊按住她。
“嗚嗚嗚,謝謝,王大師,沒有你就沒有我林輕柔,請讓我做牛做馬報答您。”
能活着誰願意死呢?王濤是她的救命恩人,無論是所表現出來的高尚的品格,還是強悍的本領,都讓她心顫折服,恨不得做了王濤的丫環永遠的陪在王濤身邊。
見她哭泣,王濤嘆息一聲,好似下了決定似的說道。
“李剛還活着,我不方便出手,這個仇還要你自己親手來報。”
“我親手來報?”
林輕柔蒼白的臉色一呆,她滿眼悲傷,忽然猛的的搖搖頭。
“您這樣大本事的人都做不到,我又能怎麼報仇呢?哎!怕是我這一輩子休想報仇了。”
“不是我做不到,我只是尊師重道而已。”
王濤淡淡一笑,然後又看向神色悽苦的林輕柔。
“李家固然強大,但是你們未必沒有機會。你們可願意拜我爲師?”
“拜師?”
鄭子高先是一愣,接着臉色狂喜,王濤的本事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連李紅旗都要說軟話的人。
不能鄭子高答應,躺在牀上的林輕柔,堅決的搖搖頭。
“爲什麼?嫌棄我沒有本事?”
王濤萬萬沒想到林輕柔竟然會拒絕自己。
他驚訝的看着臉色有些漲紅的林輕柔。
“我以後叫你師父,是不是就要遵守……禮節了?”
“什麼禮節?師徒之禮?”
王濤一愣又有些好笑的繼續說道。
“我又不是老古董,沒有那麼死板頑固。至於什麼古代師徒之禮的,你們也無需遵守。”
王濤好笑,想起古代,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的荒謬的禮節。
“真的?以後我不尊師徒之禮也可以?”
林輕柔神色一喜,連聲音都有些尖銳,她說着臉色一片緋紅,好似要滴出血似的。
王濤納悶,心想尊不尊古禮你臉紅心跳個什麼勁?
“你說的啊!以後我要是什麼地方做的過了,你也不能趕我走啊!”
林輕柔神色歡喜,虛弱的就要爬起來拜師。
“哈哈,繁文縟節就免了,你們以後叫我師父就行了。”
王濤的話一說完,鄭子高倒頭就拜,而林輕柔起不了牀,只好羞澀的連叫着師父。
“師父?師父……師父,你是我師父,我的師父……。”
林輕柔喃喃的叫着,待看到王濤愣神,頓時住了嘴。
心想着沒有師徒的禮節,自己以後是不是就能勾引師父了?
這樣想着她微微嬌喘,頓時唬的王濤一跳。
“你身體還弱,恐怕要休息一個月左右才能身體恢復。”
王濤關心的把林輕柔按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示意她不要亂動。
“你也起來吧!等會我一寫套基礎武道功法給你們,以後我不在你們身邊,也要記得好好夯實基礎。”
“是,師父。”
鄭子高恭敬答應,又不放心的看着被子下只露出一張蒼白小臉的林輕柔。
“等我寫完功法,再給你開幾劑補藥,按時吃藥,相信半個月輕柔就能恢復。至於我嗎?我還有事,需要先行離開。”
“啊!師父要走啊?不帶上我們嗎?”
鄭子高一說完,林輕柔也滿眼霧氣的看向王濤,那不捨的神情看的王濤微微不忍。
“你們在這裏休息,等休息好了,就去長別山找我。”
王濤說完又看向鄭子高。
“你作爲大師兄,要記得照顧好師妹。”
“是!我一定會照顧好輕柔師妹的。”
鄭子高臉色微喜,掃一眼滿眼淚水的林輕柔正呆呆的看着王濤,頓時他的眼神一黯。
王濤遲鈍沒有感受到的情愫,旁觀的鄭子高看的清清楚楚。
“嗯。”
王濤點點頭,然後扭頭走出去。
他之前就給白晚澄總結過一部基礎武道,如今再總結已經是駕輕就熟了。
寫完基礎武道,又寫了幾劑補藥,把這些交代好,在林輕柔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走出酒店。
對於李家會不會報復二人,他卻絲毫不擔心,在李家沒有把握對付他之前,王濤相信,李家絕不會再得罪他的。
王濤這樣想着,在路過燕山的時候他猶豫一下,還是搖搖頭壓下要去天龍軍團找童悅的想法。
就這樣很快他就坐上去曲水市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