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滿懷心事,只平靜一會就又開始深思自己的身世問題和師父的如今對自己的態度。
多想無益,不如面對現實。
王濤閉眼沉睡,不消五個小時,列車就到了曲水市。
在車站下車,他極速的朝沈家掠去。
此時距離他離開曲水不過三天而已。
王濤惦念這沈傲冰很快來到沈家,神識放開頓時臉色一呆。
“咦!怎麼白晚澄、沈傲晴、袁紫靈三女也在?”
腦海裏三人正在別墅新房和沈傲冰有說有笑的說着什麼,王濤仔細聽幾句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一時間王濤略微有些尷尬,一瞬間心中生出一種出軌被抓的沮喪情緒。
畢竟三女是不計代價要跟着他的,結果他卻偷偷來到沈家救了沈傲冰不說,還勾引了人家。
這讓他怎麼跟三女解釋?
躲着也不是辦法,他只好硬着頭皮走進新房。
“嗨!我回來了……。”
唰!
白晚澄、沈傲晴、袁紫靈、沈傲冰四女迅速扭頭看來,猛的同時站起來,相互對視一眼,又都抿着嘴脣坐下來。
“濤哥哥,你回來了?”
白晚澄略微猶豫還是率先迎上來,袁紫靈也跟着迎上來,他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對王濤的愛意,毫不掩飾。
沈傲晴臉色看一眼其餘三女,又看一眼王濤,冷哼一聲,氣鼓鼓的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沈傲冰眼巴巴的看着王濤,又見二女熱切的伴着王濤,她的心裏也是微微的不舒服。
沈傲晴生王濤的氣,不用問也是他到曲水市不先找自己,而是先來找沈傲冰的原因。
沈傲冰自持穩重,既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表露對王濤的愛意,同時也沒有做好和別人分享王濤的準備。
王濤見四女神色各異,一向淡定的從容的神色再也無法保持,甚至內心中因爲關心幾人的情緒,而生出些許懼意。
“嗯!你們怎麼在這裏?”
王濤坐在沙發上,白晚澄懂事的給他倒茶拿水果。
四人中就她出身鄉村,不像其他人都是豪族貴女,白晚澄深知這一點是她的優勢,所以服侍起王濤來可比王濤名義上的丫環袁紫靈還強。
袁紫靈眼中閃過一抹羨慕,暗想自己還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我們聽說的沈家出事了,又聽說一個酷似乞丐的大英雄救了沈家,當時沈傲晴篤定那就是你。”
白晚澄說着坐在王濤身邊。
“是啊!一聽說你回來了,我們不知道多高興哩!就急匆匆的過來了,剛來就聽說你去了燕京。”
袁紫靈補充道,然後坐在王濤的另一邊。
“哼!沒良心的!回來了也不知道去見我們,就知道扮成乞丐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沈傲晴說着眼睛一紅,氣鼓鼓的看着王濤,滿臉的幽怨。
沈傲晴的話一說完,沈傲冰臉色通紅,沈傲晴口中王濤勾三搭四可不就是自己嗎?
可我不是四啊?我纔是老大好吧!
“傲晴!你胡說什麼?我纔是……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好嘛?”
說到這裏沈傲冰聲音陡然變小,然後眼波流轉嫵媚的看着王濤。
“哼!妻子?嘿嘿!前妻吧!”
沈傲晴不滿的瞪的沈傲冰,一時間堂姐妹二人氣氛詭異,二人之間隱隱有電閃雷鳴。
“某些人真是勢利,以前口口聲聲的臭乞丐,現在知道濤哥哥的身份了,就成香哥哥了?”
白晚澄也沒忍住譏諷一句。
“是啊!某些人外表端莊冷豔,看着像個女強人,實則趨炎附勢、二面三刀。當年沈家人怎麼蔑視的濤哥哥的事,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袁紫靈好像在和空氣說話,她的態度一表明頓時場上氣壓驟降,王濤堂堂結嬰真仙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場上三女報團,矛頭一致指向沈傲冰,王濤作爲當事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情況他不能偏袒誰,更不能不小心傷害到誰,一時間他難住了。
呼!
好恐怖!
面對四女,簡直比面對二大式神加袁天刀加李紅旗四人還要恐怖幾分。
“你們……,哼!以前都是我的錯,我也遭報應了……。”
沈傲冰氣惱的看着團結一致的三女,忽然神色擔憂的看向王濤。
三比一,一片森林和一棵樹的區別,王濤不會爲了三女而拋棄自己吧!
這樣想着她眼睛通紅,眼底水霧瀰漫。
三女見她這副模樣頓時也意識到三比一,森林和一棵樹的區別。
三女同時幽怨的看向王濤,就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給她們出氣。
這?怎麼搞!
王濤麪皮抽搐,一時間呆若木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四女見王濤爲難同時心中一痛,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王濤爲了她們做了這樣多,而自己卻想着爭風喫醋,令王濤爲難。
除了沈傲晴外三女都曾經是女學霸,極爲聰明的人,她們相互看一眼,微微的點點頭。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女同時笑了出來,沈傲晴見三人大笑,也意識到什麼,收斂異樣也跟着笑起來。
“嘻嘻。濤哥哥嚇壞了吧!看你臉色都嚇白了。”
白晚澄率先嘻嘻的笑道。
“是啊!我們其實是在開玩笑的,也是在提醒你的,以後要一碗水端平。”
袁紫靈說着風情萬種的白王濤一眼。
“就是要嚇嚇你,省的以後有了姐姐就忘了妹妹。”
沈傲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啊!我們都是商量好的,你不來的時候,不知都我們聊的多開心呢。”
沈傲冰也故作輕鬆的說道。
王濤沒有說話,而是神色嚴肅的看着裝作開玩笑的四女,一瞬間他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留下來。
這些人爲了不讓自己爲難,都竭力的在僞裝自己。
王濤心中感動,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情在他的心裏蔓延。
“我們真的在開玩笑,我怎麼會和她們爭風喫醋呢?畢竟咱們是真刀真槍的睡過一張牀的。”
沈傲冰還想解釋什麼,這句話說完,新房裏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