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六逆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這有點刺激啊。妹紅:“那天你在哪裏?爲什麼那些月之使者說是來接你回去?爲什麼你毫不在意父親的死?”

    一句一句的像是炮彈一樣瘋狂的被妹紅打向輝夜,那是什麼樣子,已經癲狂了。

    六逆將目光放回輝夜那裏,示意她也說兩句,畢竟這場好戲他可還沒有膩呢。

    輝夜也果然沒有令六逆失望,開口的第一句就止住了妹紅的攻勢。

    “你真的認爲那件石鉢是真的嗎?”輝夜的小臉沒有受到妹紅的打擊,依舊美麗。

    妹紅剛要吐出的話被咽回了喉嚨,等了一會才說道:“當然是真的,家族派遣了那麼多的死士,浪費了海一般的財富,並且...並且父親還親口答應我了的~”

    “父親答應了的,我向父親請求了的,欺騙是不對的......”

    輝夜噗嗤一下:“果然啊,不管經過多少時光的洗刷,小妹紅依舊是小妹紅。”

    “那個時候的你,有那麼的受重視嗎?並且一個小女孩懂什麼呢?死士與財富或許是真的,但只是這樣就成功了,對於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吧。”

    妹紅怔在那裏,這些事,或許她隱約知道,但卻無視了,也許這就是後來悲劇的根源之一吧,換言之,她也是...殺父兇手.....

    妹紅忍不住看了看掌心,那裏一片雪白,無一絲血跡,她忍不住咳嗽了下,又強忍着喉嚨的不適說道:“但你依舊逃不開是我父親死亡的兇手之一。”

    輝夜一笑,沒有反駁,又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到這吧,永琳該來找私了。”

    “站住。”妹紅用着嘶啞的語音說道,“今天把一切都說盡吧。”

    是啊,說盡,說清不夠,要說盡。六逆感覺自己有一點奇怪,上一次的話,是在一觀源氏命運的時候了吧。

    妹紅看着輝夜,目光清澈,那是逼視,也或許是哀求?

    真是像極了那年初次見面的時候呢。輝夜看着妹紅的眼睛有些懷念。

    輝夜:“那天晚上,月都的使者是來接妾身的,妾身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不是永琳的話,妾身或許就見不到小妹紅了呢。”

    “至於殺死藤原不比等,這可不關妾身的事,甚至不是月都的事,是天皇,那天月之使者確實的給了一點懲罰,但並不致命,真是原因是天皇埋伏在外面的兩千人馬。”

    說到這裏,輝夜就閉上嘴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這裏,這一次,妹紅沒有再叫住輝夜。

    六逆看着輝夜遠去,又將妹紅重新放入眼裏,那裏妹紅正望着天上的月亮。

    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因爲我,在父親造假的時候,就該沒有希望了,是因爲我,父親纔會與天皇對上,也正因爲這樣,父親纔會死。妹紅閉上雙眼,並沒有淚珠流下,三百年的孤寂,三百年的堅持,就只是一個笑話嗎?

    越想,妹紅就越是心痛。

    “咳!”

    血從嘴裏被噴出。

    我的手是血紅的啊,真好。這是妹紅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那個夜晚,天上降下雷霆,宴會亂作一團,自己只能躲在屋裏什麼也不敢做,後來就傳出了廝殺聲,啊,是自己熟悉的護衛死掉的聲音,自己該怎麼辦?

    一路躲避着離開了後院,藏在草叢的角落,看到了原本華貴的家現在到處都是砍殺,心中不能安定,只能祈求父親快點出現,如果是父親的話,一定能行的,畢竟那可是父親啊。

    直到,眼睛看到了那個武將的手中,那顆腦袋被槍貫穿,父親優雅的面容被高高舉起朝着天空,那是炫耀嗎......

    “誰家的小孩啊,該死!”

    身體好痛,我是要死了嗎?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腦袋越來越不靈光了,就要死了嗎?也是奇怪,剛纔還那樣想着父親,現在要死了,想的反而是那個大姐姐......

    是大姐姐?真是的,眼睛都出現幻視了嗎?不過還不錯,死前還能看一眼大姐姐。

    “你們這些凡人還真是骯髒啊......”

    接着便是慘叫聲。

    “小妹紅呦,這可不行哦,你可是妾身最珍視的玩具。”

    腦袋好舒服,真是懷念,像極了夏天時躺在大姐姐懷裏的感覺。

    “永琳,蓬萊藥。”

    “公主。”

    “蓬萊藥。”

    “好的。”

    下一刻那舒適的感覺就不見了,整個像是新生,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輝夜!!”

    妹紅從牀上驚起,好一半天才回神,又想起什麼似的,擡起手看了又看。

    “呦,你醒了。”六逆當先一步從門口進來,後面還跟着慧音。

    “我......”妹紅剛想開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慧音一把抱住妹紅:“什麼也不要說了,妹紅。”

    感受着慧音的擁抱,妹紅心中也慢慢平靜下來,因爲夢到過往記憶而引起慌張,現在一點都無了。

    “謝了,六逆。”妹紅吸着慧音髮香說道,“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吧,不會又是先回從心閣找了蓮華吧。”

    或許是因爲慧音的擁抱真的有效吧,妹紅在最後還稍微吐槽了一下。

    “當然不是啦。”人未至,聲已到。

    來人是紫,她穿着睡衣,打着哈欠,鑽進了房間,“首先...嗚...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哇....其次你可是逆君親自抱回來的,最後你那個時候可比現在美多了,整個人悽美的可以,特別是嘴角的血跡,真是惹人憐惜。”

    “嗚哇~真是累啊......這麼早就被喊聲吵醒。”

    說着,紫向前倒去,一把抱住六逆,腦袋搭在六逆肩上緊貼着六逆。

    妹紅:“是嗎。”

    沒有更多的話,就那樣低下了頭。

    “妹紅,是不是還有些不適啊。”慧音小心的問道。

    “不......只是......”妹紅想了想還是打算說點什麼,一時也不知如何說。

    六逆鄒了鄒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

    “喂,逆君,你那天呆了那麼久還是一點效果也無呢。”紫小聲的在六逆耳邊嘀咕。

    六逆沒有回話,因爲這種情況他已經思考進去了。果然,最後還是要以毒攻毒。

    六逆剛剛想到這裏,門口就又進來一個人,是擡着湯碗的蓮華。

    “妹紅,來嚐嚐這些湯吧,喝完後,你大概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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