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在胸口的話,準備了好久終於說出來,小姑娘聲音很小,甚至可以說有些含糊:“我覺得……我可以一個人上廁所,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嗯?你說什麼?”嚴景州側臉若無其事的問;這時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是蘇爸蘇媽,他們拎了些葡萄和車釐子,匆忙忙趕到牀前:“呦~好些沒有?怎麼搞成這樣,要不是景州告訴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
“都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在嚴宅住了晚上就進醫院了?”
“哎呀,媽,我沒事,你和爸別擔心了。”
蘇向鯉大喝一聲:“我能不擔心嗎?就你這麼一個女兒。”
谷容說了兩句話就坐在一旁哭,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下來,叫人看着心疼。
“閨女,你怎麼都不跟媽媽說了。”從前蘇酥養的嬌,一點點痛都會說出來,現在她都進醫院了,還不和父母說,一想到這裏谷容就心酸不已。
“我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
蘇爸蘇媽在病房裏和蘇酥說了好些話,嚴景州自己出了門,給出空間給他們一家子說話,差不多兩個小時,蘇向鯉和谷容才從病房裏出來。
“女婿,多虧你照顧我閨女,我們蘇家真是太謝謝你了。”蘇向鯉一箇中年男人說着眼淚都掉下來。
他拍了拍嚴景州的胳膊:“進去吧,小酥說想回家。”
小姑娘扁嘴搖頭。
“阿姨說你了?”
她又搖頭。
“那你怎麼哭成這樣?”嚴景州拿了溼巾給她擦眼角擦了擦,他身上的西裝一晚上沒換,髮絲有點微亂,不過看上去依舊紳士儒雅,眼下有點發青,像是昨晚沒睡好。
“爸媽問我要不要和他們去國外。”
嚴景州突然心一緊提了起來,瑞鳳眼裏泛着水光,他猶豫了幾秒:“那你……”去嗎?
男人的話沒有說出口,小姑娘就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她眼眶裏也盛着淚:“我不去,我想陪着你。”
或許在幾個月前,蘇爸蘇媽問蘇酥:“要不要跟我們去國外?”小姑娘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好~”
但是現在的蘇酥她有自己生活,蘇向鯉和谷容也看出來蘇酥想嫁進嚴宅很艱難,不想自己的閨女受委屈這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願。
大不了欠嚴景州的十億咱們商量一下,以後慢慢還。
嚴景州也很清楚,只要蘇酥開口說想和爸媽去國外,他根本沒有那麼恨的心將人繼續留下。
可是他忘了小姑娘是天使呀,是降落在他人生中的一束光,是黑暗裏的方向,是永遠不會離開的愛人。
“你真的願意留下來?”嚴景州迫切的再詢問了一遍。
蘇酥嘟着嘴,斜睨他一眼:“你也要我走是嗎?”
“沒有沒有,我想你留下來,你留下來我很開心,我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