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忙於任務,珍藏的春宮圖阿瀾都未曾來得及看上一眼,如今有了時間她自然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

    上次玄清不讓阿瀾親他,阿瀾便覺得是自己學藝不精,未能學到狐狸精勾人的本領,所以玄清纔會如此。

    所以這幾日阿瀾並未同玄清一起睡,而是趁着夜晚自己一人偷偷在藏在被子中研究春宮圖。

    不過這書上並無文字全是一些圖畫,對阿瀾來說着實有些深奧,她看不大懂。

    她不明白書上的小人爲何總是貼在一起,如果貼貼就能勾引到人,那麼她每天都粘着玄清,爲何玄清還不讓她親?

    正藏在被子中看的認真的阿瀾並未發現,原本在隔壁的玄清此刻已經出現在她房中。

    看着被子中微微鼓起的一小團,玄清不禁放輕腳步朝牀邊走去。

    這幾日不知爲何毛絨絨突然不願同他一起睡,這讓玄清這幾夜都未能睡好,他不打呼嚕不磨牙也不會同小狐狸搶被子,更是沒有腳氣,頂多有時夜間醒來多摸了兩把狐狸,他實在想不通阿瀾爲何不願與他一起睡。

    今夜實在輾轉反側,按耐不住的玄清終於忍不住悄悄來到小狐狸的房間。

    小狐狸平日貪睡了些,明日一早他便離開想來小狐狸不會發現。

    計劃可行玄清便立即來到了阿瀾的房中,只是他剛悄悄掀開被子,便與裏面抱着夜明珠看書的阿瀾視線對了個正着。

    現在阿瀾雖是人形,但兩隻毛絨絨的耳朵卻並未收回,看到玄清的一瞬間,阿瀾嚇得耳朵豎起,更是飛快的將自己面前的書給藏了起來。

    “小小玉,你怎麼來了?”

    “我”

    同樣是做心虛之事,玄清也極爲尷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過看到阿瀾面露緊張之色,他便話鋒一轉,“阿瀾剛剛在藏什麼?”

    “沒什麼,就是平日裏看的一些話本子而已。”

    說到這個阿瀾不禁汗毛豎起,更是悄悄的放出自己的尾巴將被子中的書給遮了遮。

    如此心虛的姿態叫玄清心中一喜,他從容的掀開阿瀾的被子,毫不客氣的躺了進去。

    “前些時候我無意間看了幾眼書架上的話本子覺得甚是有趣,不如我陪你一起看?”

    “不不了,我現在想睡覺,小玉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

    儘管玄清只是隨口一說,但還是將阿瀾給嚇的不輕,她甚至將牀上的玄清給往外推了推,這番舉動讓玄清心中煩悶。

    聯想到這幾日小狐狸異常的舉動,玄清覺得自己的小狐狸八成是讓他人給拐了去。

    他的眸子不禁變得深沉,隨後又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阿瀾可是覺得我打擾到了你?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睡吧。”

    說着玄清便作勢要起身,阿瀾這時纔想起玄清患有舊疾之事,她立馬攔住玄清,也顧不得尾巴下面藏着的春宮圖,當即化作原形鑽進玄清懷中。

    “對不起小玉,我忘了你還有舊疾,你這幾夜是不是都沒睡好?”

    “阿瀾不必擔心,我都習慣了。”

    這語氣之中滿是幽怨,聽的阿瀾十分心疼,更是忍不住用自己的小腦袋蹭玄清的下巴。

    隨後便乖巧的趴在玄清身上,任由玄清摸着自己毛絨絨的尾巴,不一會就將牀上還有一本春宮圖的事給拋之腦後。

    第二日阿瀾剛睜開眼睛便看見半靠在牀榻之上的玄清,此刻玄清的寢衣有些凌亂,精緻的鎖骨暴露在阿瀾眼前,讓這幾日長了見識的阿瀾不禁心猿意馬。

    只是再定睛一看,只見玄清手中正拿着一本書,而這本書正是昨日她看的那本春宮圖,這下阿瀾哪還有心思想入非非,立馬將玄清手中的書搶走。

    待玄清擡眼時,只見着面前的小狐狸緊張的抱着書,整隻狐狸都有些炸毛。

    “這便是阿瀾昨日看的話本子?”

    察覺到玄清略帶深意的目光,阿瀾恨不得立即就鑽進被子裏去,直到將書給藏進儲物袋中她才稍稍有了些底氣,“我我們狐狸精都要學這個。”

    “那阿瀾想學來勾|引誰?”

    玄清微微湊近讓阿瀾更加緊張,心虛之下她忍不住推開玄清,“反正不是你。”

    說完阿瀾便一溜煙的消失在玄清眼前,只是這隨口說的一句話卻讓玄清眸色變深,面上也染上一絲陰霾。

    不是勾引他?那要勾引誰?那個叫玄澈的狗東西?

    “主人,雪江城的陣法乃是魔族失傳已久的一種陣法,此陣可集三界怨氣化作魔氣爲魔族所用,幸好主人及時發現,要不然魔尊吞噬了這些魔氣魔淵的封印可就要失去作用了。”

    這幾日阿瀾雖夜間陪着玄清一起睡,可白日卻常常跑去找顧瀟瀟,今日阿瀾依舊早早的就去了朝暉殿,所以玄清纔會肆無忌憚的在兩儀山外見白令。

    此刻白令一副自家主人英明神武的模樣,更是忍不住張開自己的翅膀扇了扇,但緊接着玄清卻敲了敲他的鶴頭。

    “白令,你也跟了本座近千年,爲何看不出這是魔尊試探本座的把戲?”

    白令的腦子瞬間轉了過來,“主人的意思是”

    “這魔尊似乎很瞭解本座。”

    玄清何嘗不知道以如今魔尊的實力想要破開結界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不用費盡心思去弄什麼失傳的陣法。

    魔君此舉只不過是試探他是否真的已經閉關,那日就算阿瀾不在玄清也是會去雪江城,只因那陣法只有他能破解,若他不去雪江城的百姓怕是都會被魔氣侵蝕。

    這新上任的魔君倒是十分有意思。

    “那該如何是好?主人您都暴露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都白費了?”

    玄清不急白令倒是已經開始替他着急,不過他剛說完鶴頭又被敲了一下。

    “他既已起了試探的心思,那麼本座閉不閉關又有何區別?”

    “也對。”

    此時白令用自己的大翅膀捂着腦袋,整隻鶴都顯得有些笨拙,發現玄清朝他這走了幾步,嚇的他連忙捂着腦袋往後退,“主人?”

    “你跟着本座感覺如何?”

    “???”

    “回主人,屬下感覺十分榮幸。”

    白令雖不明白玄清爲何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但這個回答並不是恭維玄清,雖然剛被玄清抓回去時整日擔驚受怕,但現在仙界的仙鶴哪個見着他不得叫一聲大哥?

    這個回答白令自認爲十分完美,不過看向玄清之時,他卻發現玄清此刻正皺着眉頭,還未待他弄明白玄清的聲音便又傳了過來。

    “近幾百年來本座的名聲如何?可還能止小孩哭啼?”

    “近些年來您修身養性,名聲比之前稍稍好了些。”

    如今仙妖兩界交好,魔族也被鎮壓,玄清除了偶爾找人切磋一番之外,也並未鬧出大的動靜,所以近幾年來玄清的名聲還算過得去。

    “本座知道了,你回去吧。”

    玄清這才滿意的讓白令回去。

    近幾日玄清猜想阿瀾或許是喜歡上了他人,他便打算讓阿瀾知曉他的身份,屆時名正言順的將小狐狸給帶回去,他倒是要看看誰敢同他搶小狐狸。

    只是他怕阿瀾知曉他身份便不會再同他親近,畢竟當初將白令給抓回來時,白令可是嚇得裝死裝了半個月。

    不過既然他這幾年的名聲好了些,再加上如今小狐狸已經同他相處有了一段時間,想必小狐狸知曉他身份並不會害怕。

    ………

    阿瀾回來時一眼就見着躺在竹椅上曬太陽的玄清,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現在的玄清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這不禁讓阿瀾起了捉弄玄清的心思,她開始放慢腳步,同時露出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來到玄清身前便打算用尾巴掃玄清的鼻尖。

    只是她纔剛湊近,閉着眼的玄清突然睜開眼睛,這反倒將做賊心虛的阿瀾給嚇了一跳,正當她被嚇的朝後仰去之時,腰間出現一隻手將她往回一拉,她便撲進了玄清懷中。

    看着玄清近在眼前的薄脣,阿瀾偷偷瞄了玄清一眼,隨後飛快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

    作完案打算溜走的阿瀾卻忘了自己腰間還有一隻手,結果非但沒能逃脫反倒是被玄清抱的更緊。

    “幹完壞事就想跑?”

    “明明是你長得太誘人,怪不得我。”

    未能成功逃脫的阿瀾索性耍起無賴來,一副我萌我有理的模樣,不過這招對玄清確實有用,他揉了揉阿瀾的腦袋並未計較那麼多。

    “阿瀾不是好奇我原形是何模樣?我今日便給你看看如何?”

    “好呀!”

    知道玄清是山雞後,阿瀾不止一次提出要看玄清的原形,但玄清每次無一例外都拒絕了她,如今玄清主動提出給她看,這倒是讓阿瀾極爲欣喜。

    鬆開阿瀾後玄清瞬間變成了一隻白色的鳳凰,他張開翅膀抖了抖,白色的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再回頭看向阿瀾,只見阿瀾兩眼放光的盯着他,這與他所設想的似乎有所不同,他正要朝阿瀾走去時,卻又看見阿瀾舔了舔嘴角,甚至還嚥了咽口水。

    本能讓他瞬間停下了腳步,果然下一刻便傳來了阿瀾的一聲驚歎。

    “小玉你不僅人形長得好看,原形也如此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山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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