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是真的要被嚇死了,身體因爲緊張而崩的緊緊的,情急之下咬了鹿鳴琛一口。

    鹿鳴琛嘶了一聲,放開她,朝着門外道,“福姨,我們沒吵架,找東西呢。”

    這傢伙,不僅聽到了,甚至理由都想好了。

    鹿鳴琛摸了摸蘇軟水光瀲灩的眼角,笑道,”我怎麼捨得跟她吵架啊,福姨您有事就進來?”

    蘇軟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掙扎着要起來,鹿鳴琛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門外福姨果然並沒有進來的意思,聽到鹿鳴琛語氣愉悅,笑呵呵的道,“不是吵架就好,那一會兒中午在家喫?”

    “好的。”

    聽着門外福姨的腳步聲離開,蘇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氣得打了鹿鳴琛一下,“起開!”說着翻身就要起來。

    然而還沒離開牀面,就被鹿鳴琛扳住肩膀又壓了回去,蘇軟雙手抵着他的胸膛,“鹿鳴琛!”

    鹿鳴琛舔了舔脣,意猶未盡的盯着蘇軟嬌豔欲滴的紅脣,蘇軟趕緊的捂住嘴瞪他,“你差不多點兒啊,不要得寸進尺。”外面有人呢。

    鹿鳴琛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蘇軟不疑有他,將手搭上去順着他的力道站起來,然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的力,蘇軟忽然被拽着朝着他懷裏撲過去,手臂被他反手擰在身後,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送到鹿鳴很身前,頭下意識的仰起,鹿鳴琛微微低頭就輕鬆的吻住了她的脣。

    蘇軟:……

    不過他並沒有得逞,纔剛剛吮住她的脣瓣,就聽外面傳來趙雷的聲音,“鹿團長回來了?”

    鹿鳴琛嘖了一聲,只能飛快的啄了她一口,啞聲道,“你收拾一下,我先出去。”

    蘇軟不由想笑。

    不過走到鏡子面前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雖然知道肯定被他搞的有些狼狽,但是看到鏡子中頭髮散亂,臉頰通紅,眼睛水潤像哭過似的自己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樣子一出去人家肯定知道他們幹嘛了。

    她假裝在屋子裏找東西,等過了十幾分鍾,她重新梳過頭髮,臉上的熱度全都退下才出了門。

    黃小草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正在擺碗筷,蘇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你坐着吧,我來。”

    “沒事,”黃小草笑道,“這孩子不鬧騰,省心。”

    一邊說一邊又去搬凳子,行動確實利落的完全不像一個孕婦。

    蘇軟到底還是不放心,“定期去醫院檢查一下,工作別那麼辛苦,少做點沒關係,孩子要緊。”

    黃小草卻覺得如今的生活已經跟天堂一樣了,非常珍惜,“沒關係,我不累的,總要讓趙雷夠賣。”

    說到這個,蘇軟道,“這個你不用操心,王政委說找的人快到了。”

    “等來兩個女工,咱們作坊到底產量就能上去了,到時候趙哥一個人肯定賣不完。”

    跟鹿鳴琛說話的趙雷聽到蘇軟這話,想起了什麼,有些擔憂道,“我看咱們賣的髮圈集會上已經有幾家了,咱們賣的也不如以前了。”

    黃小草也是一臉的憂愁,她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蘇軟笑道,“放心吧,這東西是半消耗品,不會嫌多的。”不然後世賣這種小飾品的商家成百上千家,也沒見多少人垮掉。

    唯一就是要做好產品樣式和客戶流量,不過這些現在跟他們說他們也理解不了,可以先做着,以後就懂了。

    蘇軟直接道,“趙哥,最近天氣也要冷了,你理一理貨送到鋪子裏去,我明天有空教你怎麼擺貨,以後你就別去趕集了,直接盯鋪子就行。”

    鹿鳴琛買下的那個鋪子蘇軟去看過之後就找了木工打一些架子和陳列櫃,最近都交貨了,只是她學校的事情太多沒顧得上,都是趙雷盯着放進去的。

    黃小草聽到這話倒是很高興,趙雷到底行動有些不便,趕集擺攤有些辛苦,每次回來腿和腰都會疼,尤其天氣轉冷之後,他那條傷腿疼的特別厲害。

    在鋪子裏賣的話,定時定點,工作量分散,收入也不會太低。

    黃小草自己不怕辛苦,卻心疼趙雷,寧願他找賺一點也不想他太受累。

    趙雷顯然也是一樣想的,這夫妻倆互相體貼,日子倒是和和美美。

    吃了午飯鹿鳴琛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要拐帶蘇軟一起回軍區。

    “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彙報任務就遇到了要出發的調查組,因爲事關咱倆,當時就跟着調查組直接去學校了,還沒來得及去彙報任務。”

    見他目光總是似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脣,蘇軟警惕道,“你去彙報任務,帶我去幹什麼?”

    鹿鳴琛眯了眯眼睛,“王政委不是說給你找好人了嗎?你不過去問問?”

    其實蘇軟也不太捨得跟他分開,但還是忍不住逗他,“人不是還沒到嗎?等王政委通知我再去,今天不去。”

    鹿鳴琛嘆了口氣,“真是一點都不乖,既然你敬酒不喫,那就給你喫罰酒好了。”

    說完不由分說把蘇軟抵在牆上……

    意亂情迷中,蘇軟模糊的想,這傢伙就是爲了這個故意找茬的吧?很快她就確定了這個想法。

    半晌後,鹿鳴琛抵着她的額頭,再問,“去不去?”

    蘇軟被親的氣喘吁吁,也不敢鬧了,“去。”

    鹿鳴琛輕嘖一聲,遺憾道,“你的倔脾氣呢,應該跟我頑抗到底啊。”

    蘇軟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鹿鳴琛反應迅速的躲開,然後又抵了過來……

    蘇軟推着他,“都說去了!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鹿鳴琛捏着她的下巴道,“剛剛是罰酒,這回是敬酒。”

    蘇軟:……

    這是哪兒來的無賴。

    蘇軟抵不過他的力氣,還以爲又要被他得逞了,就聽黃小草又在外面叫她,要讓她教她編髮繩。

    再次被打斷的鹿鳴琛:……

    他替她整理了着頭髮忽然道,“之後還要再接三個人回來?”

    “對啊,”蘇軟笑眯眯的道,她忽然覺得在這個院子裏呆着她也挺安全的,正房窗戶很大,隔音也不好,鹿鳴琛想幹壞事可不那麼容易。

    直到兩人出門回軍區,鹿鳴琛都沒再有機會和蘇軟親近,眯着一雙鳳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軟看的直笑。

    到達軍區後,鹿鳴琛去彙報工作,蘇軟去找王政委。

    到王政委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裏面已經坐着三個人了,蘇軟愣了一下,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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