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嚇唬人的布萊特,第二天真的坐飛機離開了。

    這年頭也沒有國際電話和傳真,不過就算有,那張紙條屬於公司絕密,他也必須親自回去求證。

    但是傑克和兩個保鏢留了下來,雖然那倆保鏢只是爲了華國的美食,但助理傑克留下卻是一種態度,證明至少布萊特還會回來。

    呂廠長的心放在了肚子裏,倒也不再着急,這種特種纖維的生意,磨個幾個月也是正常的。

    但蘇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揣着那張紙去找了蔣令成,“我就在你給我的那些研究成果上隨便改了改,本來想着他就是個銷售,應該不懂啥,只要他們沒見過就行,沒想到他一看臉色就變了。”

    “今天一早就專門飛了回去,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寫中了?”

    “你們可以先看看對不對,他應該是回去跟他們的技術人員求證了,如果他們態度更差,那證明這個可能是錯的,但要是對我們態度變好,那我可能真寫中什麼東西了。”

    蔣令成一聽立刻重視起來,他看着上面的化學公式和流程愣了一下,蘇軟改的正好是他們一直沒有突破的地方……

    而這個法子……

    蔣令成擰起眉頭,目光卻極亮,對於研究人員來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所以這毫釐一旦對上,進展也將會是一日千里。

    蔣令成招呼都沒來得及跟蘇軟打,轉身就向實驗室跑去,蘇軟微微一笑,這輩子,華國至少在軍事裝備上不用再受制於人。

    鹿鳴琛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就又看到蘇軟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的,研二的下班學期,他除了任務之外,課業也重了很多,每天回家都有點晚。

    但每天都能看到蘇軟在忙碌,她的內心彷彿緊着一根發條,如今布萊特的事情處理完,她卻依然沒有放鬆。

    初八還小,這會兒就趴在旁邊,蘇軟切了了一塊兒蘋果,它就伸着小腦袋一下一下啃的非常香。

    鹿鳴琛走過去伸手撓了撓它的龜殼,小東西頓時扭起屁股來。

    蘇軟看的直笑,鹿鳴琛扳過她的下巴,和她交換了一個吻,一開始還淺淺的,後來又兇猛起來。

    自從那天見了布萊特回來,他就總是容易激動,彷彿又回到了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把她喫掉纔好。

    蘇軟卻不知道,那天的她又多麼的耀眼,尤其她把布萊特說的啞口無言的時候,鹿鳴琛的心也漲的滿滿的。

    等一吻結束,蘇軟已經是坐在他懷裏的姿勢。

    鹿鳴琛翻着她的本子,“在做什麼?”

    蘇軟靠在他肩頭,“想搞個抗洪研發室,有了芳綸纖維,很多裝備都能有非常好的改良。”

    鹿鳴琛側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看到本子最後加粗的兩百萬預算不由嘆道,“還說你賺的多,但我怎麼瞅着你這錢永遠都不夠用。”

    蘇軟笑,“你難道不知道越有錢的人其實欠債越多嗎?”

    “不知道,”鹿鳴琛道,“需要我做什麼?”

    蘇軟抵住他的額頭,認真的道,“你就負責好好訓練就行了。”

    說到底,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鹿鳴琛心裏軟成一片,抱着她站起來,笑道,“那你得給我點動力。”

    蘇軟連忙伸手,“初八!”

    鹿鳴琛的目光落在啃蘋果啃的正歡的小烏龜身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蘇軟心裏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他道,“是得看着點它。”然後直接就開始動手。

    蘇軟:!!!

    她的意思是把初八放回去,不是在書房play!

    然而哪兒拗得過鹿鳴琛,動靜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初八愛會伸脖子看過來,蘇軟莫名有種羞恥感,反倒讓鹿鳴琛得了趣。

    男人在這方面,簡直是天生的壞胚,蘇軟罵他的時候,他抱着她抵在門上,還大言不慚的笑,“放心,只對你壞。”

    蘇軟恨不得咬死他。

    當然,除了這方面鹿鳴琛對蘇軟“特別壞”,且有越來越壞的趨勢,但在其他方面,他總是無微不至。

    沒幾天就給她找來了幾個廠子的聯繫方式,都是蘇軟需要的方向。

    再有就是錢的問題。

    蘇軟看着報紙上的股票行情,讓丁久幫忙去賣股票。

    丁久聽到她的吩咐還愣了一下,“這麼快?現在漲的正瘋呢?”

    蘇軟道,“差不多了,跌起來也會很瘋,抓緊賣吧。”

    好在丁久也沒說什麼,帶着兩個保鏢又來去一趟,這次提回來三大箱子錢。

    “總共一百五十六萬。”丁久說起的時候還有些可惜,“要再晚兩天能賣到一百八十萬。”

    鹿鳴琛當時也在,聞言嘖了一聲,瞪他,“她這幾天都故意沒看報紙了,你幹嘛提醒她。”

    有拍了拍蘇軟,“沒事,馬上就要暴跌了,總比跌的時候賣不出去強。”

    蘇軟哭笑不得。

    丁久卻還是覺得可惜,前年的股票就是他幫忙買的,丁久知道他們大概賺了多少,所以去年蘇軟讓他幫忙買的時候,他自己也買了一些。

    雖然這次也跟着賣了,但看到這麼高的利潤還是忍不住。

    “咱們的廠子能抵押貸款,下次老闆你再買的時候可以貸點款出來,這次要是貸個五十萬出來,能多賺一百多萬呢。”

    蘇軟嚴肅的皺起眉頭,“丁久。”

    丁久愣了一下。

    蘇軟鄭重的道,“股票只是一種理財手段,但很多人把它當做賭博。”

    “丁久,不要把它當賭博,你若想玩,拿一些閒錢玩一玩賺點零花錢,但別想着貸款去買,否則百分之九十九會虧的。”

    蘇軟一直記得這條鐵則,所以這輩子即使她急需用錢,知道股市的大概走向,也沒有貸款去冒險。

    就像她一點微小的舉動能讓芳綸提前十年出現,股市更是全靠資金博弈,就現在股市的資金體量,一百萬就足以影響一支股票行情的走向,就算沒有她,萬一還有像她和蘇青青一樣的人呢?

    比起所謂穿書和重生的記憶,她更相信自己。

    蘇軟也不想讓自己的得力助手被這個給毀了,好在她剛警告完他,股市就開始暴跌,比上一次的跌幅更加可怕,連續的跌停很多人根本就賣不掉。

    丁久看得一陣後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再也不碰股票,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錢雖然比預算的少一點,但再有幾個月也就差不多湊齊了。

    蘇軟就在這段時間考察相關的廠子,等芳綸一到,就能展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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