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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失蹤

    足足走了二十公里,王河遠遠的看到了派拉蒙那獨特造型的車身,正停在道路正中間,緊挨它身後的正是那臺奔馳越野。

    車門緊鎖,車裏無人,王河在無線電裏呼叫也沒有迴應,就爬上車頂向四周眺望,此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周圍除了覆蓋着白雪的農田,什麼都看不到。

    雪地上除了四人留下的腳印,沒有其他痕跡,腳印看上去很是雜亂,像是在奔跑,看那前去的方向,竟是遠處的一片樹林。

    樹林裏很可能有屍鳥,除了李晨陽之外的其他人都很清楚,貿然進入樹林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他們突然停下車,急匆匆向樹林跑去,這顯然不合常理。

    除非樹林裏有什麼東西,讓他們不得不去,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丟下越野性能極佳的汽車,不顧危險也要冒險進入樹林。

    想再多也無濟於事,王河決定還是最好過去看看,不過他不打算學他們走過去,近兩尺厚的雪,要不是摩托車和汽車前面有撞角,能充當雪鏟,在這雪地裏一樣寸步難行。

    駕駛着摩托,跟着雪地上的足跡,謹慎的向樹林靠近,可以看的出,當時他們很匆忙,甚至有點慌張,雪地山明顯有幾個地方是人摔倒壓出來的印記。

    這更讓王河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他們驚慌成這樣,他不敢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一直走到了樹林的邊緣。

    樹林很茂密,摩托車無法行駛,腳印蜿蜒的進入樹林深處,王河跳下車,邁步向裏走去。

    從這裏開始,腳印就不是那麼好分辨了,這四個人不再是一起行動,而是各自分開,詭異的是,每個腳印都是走走停停,或者繞圈,或者反覆踱步。

    王河隨便挑了一個人的足跡也開始在樹林裏兜起圈子來,足跡的主人,簡直就是漫無目的的在閒逛,整個樹林幾乎走了個遍,其他幾個腳印也一樣,毫無章法可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正常情況下四個人怎麼可能跑樹林裏瞎逛,很可能已經遭遇了危險。

    王河還是從這雜亂無章的腳印中發現了一點規律,這四個人雖然看似漫無目的的瞎走,但是每隔十多米,其中一個人就會圍着一棵樹打轉,其他人就會兜兜轉轉的向他靠攏。

    找到了規律,王河不再跟着瞎走,只看樹根部的雪地,哪裏有雜亂的腳印就朝哪裏走,果然,雖然還是有點繞圈子,但一直是朝着一個反向去的。

    有了方法,速度自然就提高了,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在一棵明顯腳印更加龐雜的大樹下,王河停下了腳步,四周再沒有留下痕跡的樹木,看來這就是終點了。

    可是依然沒有找到四人的身影,王河在樹下翻來覆去的尋找線索,這棵大樹明顯比其它樹要粗大的多,枝繁葉茂,即使是在掉了樹葉的冬天,依舊看不到樹頂的景象。

    樹下有許多的屍骨,不僅有人類的,也有各種動物的,王河生怕從這些屍骨中看到同伴,只是撿起一根樹枝,默默的翻查着。

    這些人類的屍骨有的還很新鮮,能聞到上面有喪屍特有的腥臭味,看來對方的食譜還比較豐富,什麼都喫。

    除了屍骨,還發現大量的羽毛,起初他以爲這棵樹是屍鳥羣的巢穴,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猜測,因爲屍骨中有大量的烏鴉和喜鵲的頭骨,屍鳥也在對方食譜中。

    而且這些小體型的屍鳥不可能把喪屍帶回巢穴去食用,根本就沒有那個力量,一般就地也就喫光了。

    所有的線索都圍繞着這棵大樹,也許答案就在樹頂上,但是爬樹這是件技術活,不是力氣大就能爬的上去,如此粗大的樹,抱都抱不住,一時根本無從下手。

    王河只好用最笨的辦法,用刀在樹幹鑿出缺口,藉助缺口爬上去,雖然費勁一點,但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好在橫刀鋒利,砍幾個缺口不費吹灰之力,不一會他就爬了有六七米高,但依舊一眼看不到頂,不過這個高度已經有不少粗大的枝枝叉叉可供攀爬用,到是省力不少。

    又向上爬了幾米,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在底下看不到沒有落葉的樹頂了,樹杆和樹杈上居然插滿了灰黑的羽毛。

    這些羽毛根根都有二十多公分長,不同於普通屍鳥的羽毛,這些堅硬無比的羽毛,沒有絨毛,而是一片一片的類似骨頭一樣材質的薄片,輕盈且鋒利無比。

    王河隨手拔下一根,掂了掂重量,隨手一甩,羽毛“嘣”一聲直插樹杆。

    “好傢伙,能當飛刀使了,石衝肯定喜歡。”

    繼續向上爬,樹杆也越來越細,枝杈也越來越多,雖然多了這些羽毛的阻擋,但還是好爬了許多,直到王河撿起一根色彩斑斕足有他小臂長的羽毛。

    這樹上原來不止一種鳥,王河這時候已經能看到樹頂上一個用樹枝、彩色羽毛和屍骨編制的碩大鳥巢,這鳥巢的造型就像一個圓圓的蛋,在側面有一個可以出入的洞口。

    小心翼翼的走到鳥巢邊,透過編制的並不掩飾的縫隙,王河一眼就看見了他的同伴們,正躺在角落裏,生死不知。

    一隻將近一人高的大鳥,正在啄食着它面前的一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是一隻喪屍,大鳥的身下還隱約能看到幾顆蛋,大小和鴕鳥蛋差不多大。

    正在進食的大鳥突然抖動了一下腦袋,“嘭!嘭!嘭!”幾根羽毛飛射而出,紮在了鳥巢裏,險些就傷到四人。

    原來樹杆上的羽毛就是這麼來的,王河決定把這傢伙引出鳥巢來再解決掉它,鳥巢裏怕是會傷到吳婷四人,當下拿出弓箭,向樹杆遠處走了走。回頭對着鳥巢大喊大叫起來。

    “喳喳……”大鳥馬上從巢裏探出腦袋,憤怒着朝這個打擾它進食的傢伙尖叫了幾聲,擡起翅膀就是一甩。

    “嗖嗖嗖……”幾支羽毛箭矢一般飛向王河,他倒是也不慌,這樹杆上到處都是樹杈,幾個騰挪就全部躲開,還有餘力反手射回幾箭。

    王河射箭的角度倒也刁鑽,眼睛、胸口、爪子、翅膀內側各是一箭,他是怕大鳥的羽毛堅硬,箭支無法穿透。

    果然射向眼睛得箭被輕易躲開,射在胸口和爪子上的,就像是射在了盔甲上,僅僅扎破一點,箭支就被彈開,唯獨射向翅膀內側的箭支,深深的紮了進去。

    “喳喳!”

    這突如其來的受傷,讓大鳥徹底憤怒了,一個獵物竟然傷到了它,雙翅呼一下展開,渾身的羽毛用力一抖,頓時漫天飛刀向王河射去。

    這時候王河才認出來這分明是一隻鷂子,沒想到變異後居然長了這麼大,和鴕鳥似的。

    面對漫天的羽毛,他一腳踏空,落到下面的樹杆上,讓羽毛全部射空,又幾個蹬踏重新爬了上來,手裏的弓箭不停,招招直奔鷂鷹的弱點。

    鷂鷹也不傻,反而有點聰明的過了頭,翅膀一合,像兩面大盾一樣,護住了全身,箭射在上面叮噹作響,竟然發出了金屬的敲擊聲。

    王河被它的羽毛搞得煩不勝煩,乾脆射起連環箭來,鷂鷹被機關槍一樣的箭矢射的擡不起頭,竟然頂着箭雨向王河撲去。

    見鷂鷹衝了過來,王河抽出橫刀也撲了上去,噗嗤一刀,鷂鷹引以爲豪的羽毛瞬間就被剖開,翅膀當場就被砍下來半個。

    王河得勢不饒人,掄起橫刀兜頭就砍,鷂鷹轉身想逃,可惜它翅膀被廢再也飛不起來,幾步就被王河追上,一刀砍在爪子上。

    爪子齊根被砍掉,疼得它喳喳直叫,王河上前一刀捅在它腦門上,鷂鷹發出一聲悽慘的鷹唳,刺耳異常,王河捂着耳朵,好半天才緩過來,再看鷂鷹,已經氣絕身亡。

    一腳把鷂鷹的屍體踢下大樹,王河趕緊跑進鳥巢,吳婷四人安靜的躺在角落裏,他上前一檢查,四人還有呼吸,只是不知道爲何一直昏迷不醒。

    當務之急是如何把四人運下大樹,一個一個往下搬,怕是時間來不及,那五彩斑斕羽毛的主人還沒回來,很有可能是個比鷂鷹更難對付的傢伙。

    一時沒有想出個好辦法,焦急的王河踹了一腳鳥巢泄憤,沒想到這一腳的力道卻被彈性十足的鳥巢給彈了回來。

    頓時,王河有了主意,出了鳥巢,用橫刀砍了一些粗壯的樹枝,將吳婷四人用樹枝卡死在鳥巢的角落裏。

    然後用力將鳥巢推下了大樹,只要他們四人在鳥巢內不到處翻滾,十多米的高度,加上有鳥巢的保護,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鳥巢翻滾着落向地面,又彈了好幾下,等王河爬下大樹的時候,鳥巢已經滾了好遠。

    急忙跑過去檢查鳥巢裏的人,正如他所料,四個人除了有些擦傷,一點事都沒有,只是那些鳥蛋遭了殃,四顆鳥蛋碎了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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