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劉主任就有發言權了,他建了個聊天羣,幾乎各個電視臺的人都有。
“他最近挺不順的,新節目剛被湖溪電視臺領導給斃了,大吵了一架,鬧得很不愉快。”
說着,劉主任神祕的一笑:“聽說呀,他最近還粘上了桃色緋聞,和老婆鬧的也很兇。”
聽到劉主任這話,範小山不禁在心底打起了鼓,難道這人的品質有問題?要是那樣的話,恐怕要另換人選了。
“你們還是先接觸接觸吧,這只是傳聞,做不得準。”
幾人又聊了會,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範小山和貝蟬衣起身告辭。
魯、劉兩人目送他們離開,劉主任八卦之心又起:“這姑娘不錯,身材好長得也漂亮,而且待人處事,大方得體,大侄子娶她準沒錯。”
“八字沒一撇的事,說不定就是普通同事關係,甭瞎猜了。”
開往酒店的路上,範小山一言不發。
“是不是打算去趟湖溪?”
“嗯,是有這個打算,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
“等等,讓我看一下。”
貝蟬衣掏出手機,打開行程表看了看,緊接着又劃到另一個頁面。
“今天下午四點,有趟去湖溪的飛機,到了那剛好能喫晚飯。”
“啊,什麼?”
範小山沒反應過來,什麼下午四點?飛機?湖溪?
“你不是要去嗎,剛好我也沒事,一起唄,想喫糖醋排骨和蝦爆鱔了。”
說着小舌頭舔了舔嘴脣,正好被範小山看見這極具誘惑的一幕,差點一腳踩下剎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乾咳兩聲緩解尷尬後,範小山說道:“也好,我都行的。”
到了酒店後,貝蟬衣行李箱都沒拿,直接上去收拾東西退房,一氣呵成。
範小山也趁這個功夫讓公司訂好了機票。
仔細想想,自己和湖溪市好像還挺有緣。
第一次去探班的時候遇到了王歡,於是有了之後的合作;
第二次是去和邱意簽約,請他當《新龍門客棧》的導演;
這一次去,又是爲了另一樁合作。
那裏難道是自己的福地不成?
……
於文昭這幾天的心情簡直糟透了,臺裏不知怎麼地就傳出了他和自己徒弟的緋聞。
他那個徒弟是剛畢業分配來的大學生,青春活力十足,喜歡提問題,於文昭耐心教導,也是有問必答,落在有心人眼裏,顯得兩人關係很是親密。
可兩人從始至終都是乾乾淨淨。
不知是哪個混蛋嚼舌根,一傳十十傳百的,傳的全臺皆知,因爲這事女孩也哭着回了家,還被於文昭的老婆知道了。
爲這事,兩人足足吵了三天,最後老婆氣得回了孃家,留下於文昭一個人生悶氣。
禍不單行,新的節目策劃也被臺裏斃了,領導還扔給了他另一個,關於選秀節目的策劃書。
聽說是爲了對標明珠衛視的一檔新節目。
因爲地域相近,兩家電視臺明爭暗鬥了多年,總想着踩對方一頭。
可是這個策劃他壓根就沒什麼興趣。
於文昭真想辭了這份工作,可老婆事業都在這邊,自己又能去哪呢?
心煩意亂之下,他點了根菸,走出家門。
桃色新聞傳的可快了桃色新聞傳的可快了,現如今小區的人都知道了於文昭身上的事。
背後的閒言碎語,即使堵住耳朵也沒用,於文昭聽着火大,一直走到了街口,夕陽西下,遠處霞光萬丈,可自己卻如同這落日一樣,毫無生氣。
街口有輛出租車停下,兩個年輕人下了車,好一對俊男靚女。
兩人像是外地來的,一下車就打量着四周和路牌,這也不奇怪,這幾年來湖溪旅遊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對年輕人漸漸向於文昭走來,男的客客氣氣的問道:“大叔,您知道湖溪電視臺小區怎麼走嗎?”
於文昭一愣,自己倒是猜錯了,對方是來訪友探親的。
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於文昭給他們指了方向,兩人道了謝,拖着行李箱向裏面走去。
等這根菸抽完了,於文昭也慢慢往回走,明天怎麼着也得去趟丈母孃家了,再好好勸勸,總不能這樣同城分居吧。
想着想着,於文昭回到了小區門口,門房大爺看到他連忙喊住。
“老於,有人找你。”
找我?於文昭擡起頭,那對男女看向自己,三人都是一愣,對方旋即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範小山和貝蟬衣驚歎於命運的安排,竟會如此湊巧。
下了飛機後,他們根據劉主任給的信息,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沒成想和於文昭的相遇,竟是如此充滿戲劇性。
範小山報完大名,於文昭馬上接道:“你就是西山影視的範小山?”
這名字現在不只是影視圈,在他們電視臺內部也是傳遍了的。
由他出品的幾部電視劇,收視率都很能打,而且聽說西京電視臺經濟頻道的兩款王牌節目也是他的傑作,要不是沒什麼門路,於文昭早就想認識認識了。
“於導,要不咱們家裏聊?”
於文昭這才發現,那些大爺大媽正好奇的看過來。
“對對對,那就去我……”於文昭這纔想起,老婆因爲他和女徒弟的緋聞,鬧得可兇,家裏這會還亂七八糟的沒收拾呢。
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家裏可能不太方便,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聊。”
貝蟬衣反應極快的接道:“於導還沒喫吧,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邊喫邊聊?”
於文昭稍微猶豫下答應了下來。
剛好附近就有家當地菜館,貝蟬衣把行李寄存在門衛室,三人步行不過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剛到地方,作爲唯一的女性,貝蟬衣就饒有興趣的研究起菜單。
“於導,別見怪,她一路上唸叨好久了。”
“去你的。”貝蟬衣粉拳捶在範小山胸口,他假意地悶哼一聲。
於文昭看着兩人感情如此之好,觸景傷情,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