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我先前說的地方了,如果公子你看夠了的話,那我們就趕緊進去開始查案吧。”
皺着眉撇了一旁的周清一眼,穆凌霜發現這男人雖然有時會做出讓她芳心一顫的事情,但卻也總是能很快讓她變得煩躁起來。
果然男人都是弱智嗎?穆凌霜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這些男人的腦子裏,難道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
看看看,都已經看了一路了,就不能將心思放在查案上?滿腦子都是一些齷齪噁心的東西。
“哼,這就是男人。”在心中鄙視了周清一聲,穆凌霜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輕蔑了起來,就彷彿是在看着一隻噁心的蟲子。
果然她就不應該,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男人都是一些靠不住的傢伙,到頭來她還是得靠自己。
心中帶着幾分氣惱,穆凌霜也沒等周清回話,直接就邁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着穆凌霜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周清只感覺自己此時真的是一頭霧水。
他不就是發了一會呆,回顧了一下女權崛起的發展史嗎?咋又生氣了?
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煙吐了一個失敗的菸圈,周清便緊了緊拉着朱佑樘的手,趕緊快步朝着門內追了過去。
就這還官差呢?怎麼總是和一個炸藥桶似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我說你真的是個捕快嗎?怎麼警惕心這麼差?就不怕裏面有人埋伏嗎?”
慣例的依照人設嘲諷了一句,都沒等周清的話音落下,一聲悶哼便陡然從他身後響起。
雙眼瞳孔微縮,周清下意識的矮身抱起了朱佑樘,轉瞬之間便腳下用力,整個人直接竄出三丈遠,站在了院落的正中央。
看着門口那個正在緩緩倒下男人,周清頓時握緊了手中的煙槍,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穆凌霜你在哪?我們有麻煩了。”故作慵懶的嚷了一聲,在警惕四周的同時,周清儘可能讓自己裝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就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再吸一口煙。
現在敵在暗他在明,而且還手無寸鐵帶着個累贅,除了虛張聲勢之外,周清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不可能,這不應該的啊?宗人府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殺的?他們最差都是換血境的武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正在自己懷中不停嘟囔,滿臉都是震驚不已的朱佑樘。
周清只感覺一句mmp就在嘴邊,但他現在卻是根本就不敢說出來。
這麻煩果然是這傢伙帶來的,若是早知道他身邊跟着人的話,他那還會這麼好心的帶上他?
果然不愧是女裝大佬,簡直就是坑人於無形當中,讓人防不勝防啊。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周清忽然感覺脖頸前傳來了淡淡的刺痛。
本能的仰頭後退半步之後,一個穿着同先前那個倒下的男人,幾乎是一般無二的男子,便直接出現在了周清的面前。
“怪不得你先前會偷襲他,就憑你這個身手,如果不用偷襲的話,恐怕就連一隻雞都殺不死吧?真不知道你這種廢物,是怎麼混進的宗人府?”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周清先是鎮定自若的嘲諷了對方一句,而後便盯着對方臉上的表情,面上滿滿的都是不屑之色。
當見到對方臉色微變之後,周清頓時感覺心中憑白多了幾分底氣。
縱使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腿,都已經軟的猶如麪條一般,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去癱在地上。
但只要他還沒有倒下,那這逼格就一定要維持好,什麼叫做裝逼改變命運?現在這就叫裝逼改變命運。
裝好了那就能多喘上幾口氣,裝不好下一秒就很可能會被一劍送去歸西。
像是方纔那靈光一閃般的半步,周清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等下還能不能再邁出來,他實在是沒有什麼把握。
也不知道那個穆凌霜現在究竟跑到哪裏去了,先前他進來的時候,院子裏並沒有傳來打鬥的聲音,想來應該不是被什麼人給幹掉了。
就算她是被一招秒了,這附近也應該能夠找到她昏倒的身影,又或者是遺留下來的痕跡纔對。
周清可不覺得有人能夠在秒殺了穆凌霜之後,還可以在短短几秒之內,便將她留下的痕跡處理乾淨。
如果真有速度這麼恐怖的人存在,那他也就不用再繼續這般裝模作樣了。
“這個蠢女人該不會是被什麼小嘍囉給引走了吧?趕緊給我想明白,然後回來救我啊。”
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周清儘可能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越發淡定了幾分。
“其實,我好像也不是那麼強,你要不要再重新用手中的劍試一試?說不定這一次你就成功了呢?”
嘴角勾起,眼神中帶着幾分玩味的看着面前的那個男人,周清儘可能的將自己裝成了一個絕世高手。
見周清底氣如此之足,那人卻是心中踟躕了幾分,越發不敢貿然動手。
先前他可是偷襲,但卻還是被周清給躲了過去,在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周清的陷阱之前,他還是要多加小心幾分纔好。
見對方謹慎的後退了兩步,彎下腰小心警惕的慎重模樣,也不知爲何周清心中忽然間有了一種,我能殺了他的迷之自信。
畢竟他可是會使用劍氣的金丹修士,不就是區區一個殺手嗎?就算現在他手中沒有帶着劍,卻又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連續幾個心理暗示下來,周清不知不覺中忽然有些相信了。
鬆開了懷中正在不停的碎碎念,滿臉不可置信的朱佑樘,周清左手端起煙桿,緩緩擡起右手,豎起來了一個似模似樣的劍指。
“既然你不過來的話,那我可就要過去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周清只感覺自己現在天命加身,簡直就是戰無不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