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的作用發揮完了,裝暈就是。

    這星隕城的公子哥們哪個不是靈力強體質弱的,換成他們說不定還撐不了一天。

    他要不是想借機看看這夜裏的雲來樓是怎樣的場景,他一會兒就可以倒地不起。

    自從當年帝父爺爺與妖族簽訂協議,達成同盟,南庭皇朝更加昌盛。

    星隕城白日放歌,星夜縱酒,各族風采盡收其中。

    這樣給皇朝帶來了空前的強大,也讓天下人尊稱已退位的軒轅朻爲帝父……

    輕華宮

    陽暖當空,從四面八方吹來的風襲面微涼。

    跪在地上的少女一身暮山紫,裙?隨風微揚,是年少模樣……

    少女脊背筆直跪坐在腿上,高挽的頭髮烏黑順滑,只是看上去懶懶散散的。

    “乾熙十七年,昭臨公主於長安街策馬,被帝父罰跪於輕華宮前。”

    熟悉的嗓音輕輕拂過耳畔

    地上的人頓時有了精神,猛的擡頭:齊枯宿!

    少女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五分媚五分純,眉眼裏全是英氣和慵懶,五官大氣,全身透着慵懶和神祕。

    少女不緊不慢,一本正經道:“見到本王怎麼不行禮。”

    齊枯宿一身白色錦衣,半蹲下,一隻膝蓋跪在地上,溫柔的眼底含笑:“參見攝政王。”

    梓釉被他如此大禮嚇了一跳,不過臉上十分淡定。

    帝君帝后一共有二子二女,都是龍鳳胎。

    最小的帝女軒轅梓釉在五歲時被封爲攝政王,帝父親封。

    自南庭建立以來,當帝君不具備執政能力時纔會有攝政王,而帝君在位十七年一直健健康康。

    而當年朝廷內外並沒有人反對,而小帝女在冊封典禮那天也跑出去玩了,不過一切照常進行。

    自那以後,南庭皇朝多了一個逍遙的攝政王,權大勢大無法無天……

    梓釉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我跪完了,走了。”

    這是梓釉十幾年來第一次被罰跪,帝君不敢罰她,帝父護短……

    這次於長安街策馬是帝父第一次罰她

    齊枯宿輕笑,乾淨的眼眸看着梓釉:“這可是我第一次行禮,攝政王就打算讓我一直跪着?”

    當年帝父特赦齊枯宿不用向任何人行禮。

    梓釉擺擺手:“起來!起來!”

    “謝攝政王。”

    齊枯宿不急不慢地回答,迅速站起來,攔在梓釉面前。

    一米八六的少年微微彎腰湊到梓釉耳邊,聲音酥酥綿綿:“攝政王殿下,昨天晚上也是我的第一次。”

    他一口一個攝政王聽得她極不自在。

    梓釉美眸微閃,一七五的身高恰到齊枯宿精緻的鼻尖,少女湊到齊枯宿脖頸處,修長纖細的手指覆在少年喉結上:“你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在帝父面前求娶?”

    齊枯宿耳尖微紅,黑眸閃過紫光,一本正經:“嗯。”

    “聽說昨天百花宴後,我說要娶你?父君聖旨都寫好了,就差問過我家母親大人了?嗯?”梓釉另一隻手使勁掐在齊枯宿精瘦的腰上。

    “癢。”齊枯宿眼底含笑,毫不客氣地攬住梓釉盈盈一握的腰。

    少女腰極細,齊枯宿輕輕摟着生怕下一秒就斷了。

    梓釉收回手推開齊枯宿:癢?果然是皮糙肉厚的傢伙。

    梓釉放開手,齊枯宿手上的力氣卻重了幾分:“軒轅梓釉,你玩夠了我沒有。”

    近乎咬牙切齒的瘋狂卻依舊很溫柔,梓釉頭埋在齊枯宿頸窩處,不知他眼底情緒……

    “那我——再陪你玩玩兒——好吧!”梓釉索性跳到齊枯宿身上,修長纖細的雙腿盤在他腰上,把臉埋在齊枯宿肩上,遮的嚴嚴實實的。

    齊枯宿:“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好香啊……”

    齊枯宿身上一直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說不出是什麼,但梓釉很喜歡,從小就喜歡。

    不過某人一直覺得她在騙他

    “每次求我都是這樣,嗯?”齊枯宿手上力氣又重了幾分,緊緊攬着梓釉的腰。

    “回家,快點。”梓釉聲音弱弱的。

    “回家?回你哪個家?跪這一會兒就累了,嗯?你今早在長安街策馬可沒那麼嬌氣。”齊枯宿輕聲誘惑道。

    “愛去哪兒去哪!”梓釉低聲賭氣道,這人簡直得寸進尺。

    看着腦袋埋得嚴嚴實實的人,齊枯宿自嘲地笑笑,抱着梓釉出了輕華宮。

    “這麼見不得人啊~試問這天下誰人不識南庭攝政王——是掩耳盜鈴還是自欺欺人?”少年壞壞的聲音響起。

    少女沒有回答

    齊枯宿深邃的眼底泛起寒意,昨天不顧自己危險把神魂分了一半回來,就是爲了攔下那道聖旨,今天不顧傷勢長安街策馬就因爲害怕昨天的事傳出去,現在又在輕華宮跪了那麼久。

    他有時候真的猜不透她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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