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驚呆了所有人!
自古以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皇后!這種行爲,當真是可以把皇后廢了並打入冷宮了。
可就是因爲皇后是瀾國的公主,就算是她幹出了這樣事情來也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房妃娘娘坐在另外一邊。這個時候殿外還跪滿了其他的宮人和嬪妃。
但是,這個時候還有一隊精兵與周圍所有人都是格格不入的氣勢,站在一個一身紫袍的中年男人兩側。
在皇上駕崩之後這個男人就立即帶着人進宮來了,因爲有餘老太妃的信物,是當年先皇賜給餘老太妃的玉如意,所以沒人敢攔。
他進了之後就直接往那裏一站,笑得有些詭異莫測,還說等着人把餘老太妃給接進宮裏來主持皇上大喪事宜。
太后沒了,現在的小皇后是個極端不靠譜的,根本就做不成什麼事,還得求着她別再添亂了。房妃娘娘雖是皇貴妃,但是皇后還在她上頭呢,她又不能越過皇后來處理此事,運王勤王他們都還被封在王府,連進宮都不行。
數來數去,這個時候整個皇室還真的只有太妃娘娘是最有資格出來主持大局的。
所以不管是皇后還是房妃,這個時候也都認命地等着房妃到來。
但是房妃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因爲她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和皇上相似,對方又明顯很是囂張的樣子,她心裏覺得不好,趕緊就讓人去給房玖錦送信,因爲她派出去的人未必能夠見到縉王,只能讓房玖錦去給縉王送信。
房妃坐在這裏,看看還在發着呆的小皇后,心裏覺得很是悲涼,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縉王這個時候應該是最可靠的。
龍影衛已經出現,守在了寢宮外面,那個男人似乎也是有點兒忌憚龍影衛的,所以也在外面等着,並沒有往裏闖。
跪在外面的嬪妃中間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哭了出來,有一個人哭出聲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緊接着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就響起了哭聲一片。
皇上雖然一直病着,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寵幸她們了,但是皇上在,她們就還是嬪妃,有的人混得還行的話至少還能夠用這一層身份護着外面的孃家。
但是現在皇上駕崩了,新皇人選又還完全不知道是誰,她們這些嬪妃一下子就跟沒有根的草一樣,衆人都覺得很迷茫很害怕,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守在一旁的那個男人還時不時地用有些陰沉又得意的目光從她們的身上臉上掃過,讓她們心裏更慌,所以有的膽子小的就沒能忍住哭了出來。
“嗚嗚嗚,皇上,皇上啊——”
“皇上您別走——”
有的嬪妃哭着哭着就喊了出來。
以前還真的未必有多喜歡皇上,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裏咒罵皇上的呢,但是現在皇上一死,她們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天塌了下來的感覺。
“哭什麼哭?”他猛地一聲暴喝。
有的嬪妃膽子大了一點,又因爲不知道他是誰,立即就頂了回去,“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裏輪得到你來管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扎中了司空洵的心,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走到了那個嬪妃面前,擡起一腳就朝她當胸踹了過去。
“我是個什麼東西?”
“啊!”
這一腳將那個妃子踢得倒在地上還滾了一圈,然後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愣愣地看着司空洵。
“你幹什麼?”
“這裏是皇宮,容不得你放肆!”
“來人啊,把他押下去!”
有幾個妃子覺得不對,騰地站了起來,喝着御林軍過來,想要將司空洵給押下去。
這幾個嬪妃也是有點兒打算的。
有御林軍圍了過來,司空洵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掃了過去,“我看誰敢動我。”
“太妃娘娘到!”
一道聲音讓現場的緊繃有點兒鬆緩。有妃子叫了起來,“太妃娘娘來了!”
還有幾個妃子臉上明顯地露出了歡喜和鬆了口氣的神情。
她們都對餘老太妃的印象很好,畢竟和以前的太后比起來,太妃娘娘明顯地要溫柔和善很多。
這裏不少妃子以前也得到太妃的幫助的,她們要是有什麼難題,能夠找到太妃娘娘面前去,一般太妃娘娘也都會幫助她們。
“太妃娘娘——”有人更是像有了主心骨一樣悽悽地喊着太妃娘娘。
房妃聽到了這些聲音站了起來就要朝門外迎去,走了兩步她回頭看向了小皇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皇后娘娘想好了嗎?”
韓臨玉回過神來,擡頭看着她,神情還很迷茫,“啊?”
房妃看着她還有些稚嫩的臉,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你可是大貞的皇后,現在皇上駕崩了,這宮裏可以說就是你最大了,你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跟皇后說這麼一句話,但是她心裏有點無底,跟其他的嬪妃聽到太妃娘娘來了之後鬆了口氣的反應不一樣,她總覺得更不對了。
以前太妃娘娘還沒有出宮到餘府養老之前,她當然也是和太妃娘娘有過很多接觸的,別人都覺得太妃娘娘和善,唯有她總覺得太妃娘娘比太后更令人看不穿。
太后是人人都害怕,都知道不好惹,手段也狠,但那是明明白白讓人知道的,可是太妃娘娘在宮裏卻一直是和善溫柔的印象。
可是在後宮裏的女人,有哪一個是和善溫柔的?
房妃都不敢覺得自己是和善溫柔的,爲了在後宮裏往上爬站得住腳跟,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陷害過其她嬪妃,也不是沒有做過什麼小動作大動作的。
“我能怎麼做?”韓臨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