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神尼一見自己白璧無瑕的寶貝學生被個流氓痞子拖走,當即大喊,然而陸北懶得理她,很快進了男廁所。
“啪。”廁所隔間被關上,發出震天的聲響。
陸北把沈星淵按在門板,擡手抱住了沈星淵的腰,“你知道皮膚飢渴症是什麼樣子的嗎?我會時不時想這樣抱你。”
沈星淵微微低着頭,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我知道。”
陸北內心更掙扎了,沈星淵願意滿足他,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他把臉埋進沈星淵的頸側,深深嗅了一下那股清淡的檸檬香,鼻樑骨頂在沈星淵的耳側,“還會這樣。”
沈星淵擡起手搭在陸北的背上,“還能忍受。”
這種程度都能行?
陸北一咬呀,他收緊雙臂,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親密無間,他更是下意識沉下腰,朝上一頂,啞聲道:“這樣呢?”
果然,懷裏人一僵,感覺到了異樣。
陸北被大力推開,後背撞到抽水箱上,疼得他七葷八素,一點兒旖念都沒有了。
“陸北,你給我滾。”沈星淵冷下臉,沉聲罵了一句,然後摔門離開。
陸北扶着老腰,苦笑着想,果然沈星淵還是把家教當衣服穿的,換做他,哪個男的敢這樣頂他,他一定會把那人的玩意兒剁了,塞進那人自己的嘴巴里。
回到教室裏,張元明發現陸北走路姿勢怪異。
張元明樂道,“北哥,你想欺負王子,結果被王子反制了嗎?”
“滾。”陸北趴回桌子,準備找新班長重新要一張卡片,填上他心儀的午胡市職業技術學校工商管理專業。
張元明阻止了陸北,“不用啦,王子上完廁所回來,幫你重新寫了一張卡片,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王子給你填的學校是哪裏嗎?”
“……哪兒?”陸北小心的問。
“清北!”張元明朗聲念出。
周圍看戲的同學都在偷笑,有的甚至憋不住,拍桌子大笑起來。
“北哥能考清北,我就能上哈佛。”
“北哥,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加油!”
“哈哈哈哈哈!!!”
……
陸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悲催地想,他都那樣了,沈星淵還是不肯放棄他,這得是什麼樣的羈絆,才能讓沈星淵對他這麼執着啊??
……
沈星淵感覺身上還殘留着陸北的溫度,廁所裏陸北抱他的時候,他不覺得噁心,讓他生氣的是,陸北竟然頂他,陸北怎麼敢?!
再怎麼樣,也應該是……
是……
沈星淵哽住,眼底的情緒不明,帶着點兒複雜的意味,卻一點也不厭惡。
正在他糾結時,他接到了邵霽的電話。
“沈少,幫幫我。”邵霽的聲音還算穩,有些頹廢的沙啞,“警察找上我了。”
沈星淵想起阮超報警的事,他冷笑一聲,“你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整他,不早就該料到會被查出來麼。”
邵霽捏緊手機,“我沒想過讓他們真的做。”
他怎麼可能會讓陸北和那女的真的發生關係?他怎麼捨得??
沈星淵音色很淡,讓人辨不出喜怒,“你自己去跟他們解釋。”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沈星淵正要掛斷,邵霽這時說,“沈少,我打聽到消息,秦老已經過來了。”
沈星淵眯起眼,眸光散發出危險的光。
秦老開始行動了,而他離被奪權,也不遠了。腦海裏陸北唯一的那點帥氣蕩然無存,只剩深深的恨意。
邵霽抓住了這一根救命的蜘蛛絲,飛速道:“要是讓秦老知道是我乾的,他肯定也會懷疑您的。況且……您還需要我,我能幫您取得沈家的繼承權!”
沈星淵心裏冷笑一聲,這件事跟他沒有直接的聯繫,他不怕秦老查,但是,邵霽有句話說對了,他需要邵霽幫忙取得繼承權,邵霽手段髒,比誰都狠,這也是他欣賞邵霽的地方。
過了兩三天,陸北接到派出所的通知,讓他去一趟所裏。
關於陸北和阮雪被綁架一事,根據陸北提供的線索,警方初步鎖定是陸北喝的那瓶椰汁有問題。
椰汁?
那不就是邵霽?!陸北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上次在張元明家的燒烤攤,他喝了邵霽的茶,莫名其妙就醉了,這次邵霽逃不掉了,只是邵霽爲什麼要綁架他?
警察告訴陸北,“我們已經通知抓人了,還有另一位證人需要傳喚,麻煩兩位在這裏等一會。”
阮雪一直低着頭不說話,眼眶有些紅,她開心終於抓到人了,不開心的是,陸北在被下了藥時,寧願自己硬抗也不碰她。
陸北心裏沒阮雪那麼多彎彎繞繞,他就想抓住邵霽痛揍一頓。
讓他沒想到的是,沈星淵和邵霽同時來到派出所,這兩人認識?
沈星淵態度溫潤,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能讓我們單獨聊聊嗎?”
警察猶豫了片刻,“你們別打起來,這裏是派出所。”
四個人到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門一關上,沈星淵一腳就踹到了邵霽的後背,把邵霽狠狠踹了一個踉蹌。
邵霽眼裏浮着一層淡淡的血紅色,眼神十分不甘。
“道歉。”沈星淵沉聲道。
邵霽先掃了一眼阮雪,阮雪有些害怕,朝陸北靠了靠。
“對不起。”邵霽沒低頭。
“等等。”陸北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你們倆認識?”
沈星淵淡淡地說,“恩,認識,邵霽是我以前念市初一中的同學。”
市一中??
怪不得,陸北覺得這個邵霽很眼熟,他以前也在市初一中讀書,難道他在市一中的時候和邵霽結過仇?
他不記得認識的人裏有一個叫邵霽的。
“我們沒結怨吧,你爲什麼要害我?”陸北提起邵霽的領子,沉聲問。
邵霽在陸北湊近時,深深嗅了嗅那股清新幹淨的味道,嘴角彎着,“以前我們打過架,你讓我在全校同學面前丟了臉,所以我想報復回來。”
陸北這輩子沒欺負過好人,但是揍的壞人數不勝數,他壓根記不得邵霽是哪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