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唐斐沒回頭,聲音淡淡的傳來。
裴掠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喊你一下。”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她淡淡的開口問,“那些人爲什麼要殺你?”
聞言,裴掠攏了攏衣衫,側頭看着她,“你是在關心我嗎?”
唐斐沒看他,目光一直看着窗外,“不便說的話,便不說。”
裴掠無所謂的笑了笑,語氣輕快,“沒什麼不方便的,無非就是爭權奪利,權利的犧牲品。”
唐斐聞言,皺眉問,“現在……也興這樣?”
“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有的。”
裴掠頓了頓,又接着說,“裴家作爲京都第一大家族,名下產業遍佈全球,涉及行業高達幾百種,裴家老爺子又是個多情種處處留情,免不了多出幾個私生子來搶奪繼承權。”
“那你……”
“我啊,裴老爺子最小的兒子,不對,私生子。”
他滿不在乎的說着,似乎只是在闡述別人的故事。
唐斐眉頭緊緊一皺,“那你有沒有懷疑過咒術……”
裴掠笑着看了她一眼,臉上掛着輕鬆的神情,“就是裴家的人乾的,但具體是誰暫時還沒查到,如果能查到的話,有些事情也許就能水落石出了。”
“什麼事?”問完,唐斐就後悔了,“如果不方便……”
“我媽媽的死。”裴掠淡淡的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唐斐嘆了口氣,“抱歉。”
裴掠怔了一下,無所謂的笑道,“沒事,我自己要和你說的,還得謝謝你不厭其煩的聽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破事兒。”
裴掠的命格,她看不透。
之前她嘗試過,但是失敗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之前遇到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裴掠身上除了那一身耀眼的功德之外,就像個無底洞,漆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斐斐,能給我剝個橘子嗎?”
她正想的出神,裴掠又說話了。
唐斐神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薄脣微啓,“你是肩膀受傷,不是手殘。”
“嚶嚶嚶,你這是覺得我煩了嗎?”
唐斐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二爺,這裏沒有外人,能不能別裝。”
裴掠眼睛一亮,“所以糖糖的意思是,你是自己人?”
唐斐聽着他口中的“糖糖”再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二爺自便。”
她淡淡的說完,閉着眼睛休息。
和裴掠聊了一會兒,她閉上眼睛就覺得睏意襲來。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卻做了個不算美好的夢。
夢裏,她穿着大夏時期的衣服,仰頭看着那把高高的龍椅,龍椅上空空如也,轉身卻看到一羣人張牙舞爪的朝她襲來。
她被嚇得一下驚醒過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她深吸一口氣,側頭看着熟睡的裴掠,起身去了衛生間。
看着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唐斐眉頭緊緊一皺。
爲什麼突然會做這樣的夢,已經很久……很久沒夢到那些傢伙了。
難道……是因爲裴掠嗎?